难道派个大宋的官员去管他们？拜托，他们是半游牧半农耕民族，还遵从隶主制度呢。所以，别的地盘，给还回去，让他们安安心心生活，都是嘛，都不容易。

换句话说，保守派们有种莫名其妙般的悲天悯，他们很善良。

徐宁问王汉，“知道王厚为何被贬？”

王汉摇。

徐宁说：“因为王厚占城之后放任手下官兵抢夺财物，牛羊，自己抢了大批金银，有违天朝上国名誉。”

这么一说，王汉哎呦声拍手，啥都懂了。

儒家文化，从古到今都是一个德行。非要被欺负的扛不住了，才想着去反击。就算反击，也不敢下死手，生怕把别打死。

这种事王汉经历的太多了，领导说这是宅心仁厚，王汉说这是脑子进水，所以王汉打了很多仗，始终升不了大官。

喝到最后，几个都向王汉举杯祝贺，预祝王汉高升。

弄的王汉不好意思，“这还未赴战场，何来高升之说？”

宣赞道：“鸟，官家特意点名让你去边关打仗，这不是明摆着给你升官，你以为打仗真的是要靠你？”

众都笑，却是宣赞说话直来直去，不会拐弯，但也是实话。

这次出征平叛，兵分两路，刘仲武一路，王厚一路，监军分别是高俅和童贯。高俅和刘仲武同行，王汉则跟着童贯和王厚一路奔赴湟洲。

如此安排，打仗主力自然是刘仲武和王厚，但升官发财的一定是童贯和高俅。至于王汉，在徐宁等心里，就算王汉去了什么都不做，跟着去溜一圈，回来至少都是个五品。

这就是大宋社会。

至于战争结果更加不用想，打西夏官家或许会担心，打吐蕃，那跟爸爸打儿子没什么两样。

吃酒到此，各告别，王汉醉醺醺的回家，家里妻子在等。

出征是大事，李清照也好，张氏也好，都是各种体贴关怀，鞋子都做了三双，衣服更是由李清照亲手缝制。至于夜晚夫妻两，自然是亲密无比，恨不能融合成一堆水儿，此事略过不提。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

却说林灵素在火药局看到王汉演示火炮，吓了个目瞪呆，浑身发冷。缘由为何？

乃是赵天师曾言，灭世魔君善用火器，所造之物均是当世前所未见，威力巨大，无论何等强兵，均在灭世魔君火器之下化为飞灰。

更要紧的，赵天师用术给林灵素演示过那种火器威猛效果，炸的画面和他在火药局看王汉的火炮弹丸炸一模一样。

如此林灵素还能不明白，王汉便是盖伦，盖伦便是王汉，他就是灭世魔君。故而早早的逃跑，上了马车，一溜烟出了东京，往二仙山去了。

东京往蓟县，路途遥远，快马加鞭也走了三，林灵素一路风声鹤唳，木皆兵，就怕王汉来追。总算到了二仙山，长出一气，在山下稍息片刻，而后上山，寻找罗真商议。

罗真已经从玄真中知道灭世魔君的消息，眼下林灵素再来，讲出东京火药局所见，如今魔君已经造出火器，不将要蛊惑官家大动刀兵，陷整个天下于战。

罗真闻言，命玄真用行法去寻张虚白，等到几会和，再共同面见天师。

玄真穿了行甲马，即刻下山，不要两，便带了张虚白回来。却是怎样来的？玄真的腿上甲马有四枚，大腿两枚，小腿两枚，可以分开拆卸，装于他身体。

装四枚甲马便是行千里夜行八百，装两枚则是行五百夜行四百。玄真去了邓州，张虚白在哪里有医馆，行治病救之事。两厢见面，一番细说，张虚白便关了医馆，跟玄真同往二仙山。

玄真拆下两个甲马装在张虚白腿上，一样烧了道符跟他走。张虚白不用任何动作，只觉得身体轻飘飘，仿佛有在推他，脚下一迈，便是一丈远，丝毫不费力，行的比马快，感觉好惬意，便对玄真道：“天师的法果然玄。”

三师兄弟齐聚二仙山，联同罗真一起，香堂沐浴，焚香膜拜，告过三清，而后恭请天师显灵。

如何显灵？乃是命道童在大殿内抬出二尺见方的圆形台，置于外面空地，揭开上面黄盖，露出一方黑色圆环扁状事物，直径一尺半，型如面盆。内里表面光滑如镜，却是暗淡无光，背面则是纯黑，闪耀着金属光华。

此物体拿出之后，由罗真亲自翻转，使得背面对于阳光，而后弟子三同时打坐，虔诚祈祷。

祈祷过程，不得轻易离开，只能饮水，不得进食，从早到晚，眼见天黑，黑色台才有红光萦绕。罗真见状，上前将其翻转，使得凹面向上。

而后，罗真按下请台某个小圆点。但见请台凹面内迅速出现光华，伴随着悦耳仙音，两个正楷通红简体大字由虚空而来，汇聚于凹面之上。

林灵素大概认得那两个简体字，好像读作——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