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劲，只要战端一开，便要亮瞎众狗眼。

却说大军开拔，王汉带着炮兵辎重走在后军，刚要过渭州边城，后面追上来两个，推着独车，一路气喘呼呼，远远地叫：王保义~王保义~

整个东京来的禁军，校尉将军许多个，但王保义只有一个，便是王汉，故而有提醒，让王汉停下等。

王汉打马过去，却是那个卖的店家，带着一个杂仆，两推着独龙车，满大汗，气喘吁吁，追上来，对王汉道：“保义要走，没什么好送，便把这些糊之物都带上。”

王汉疑惑，定睛看，车上袋里鼓囊囊，用手触摸，懂了，他装了一车熟牛送了来。

原来店家外貌看着蠢笨，实则明。牛不敢随便卖，放在家里又吃不完，索都煮熟了送给禁军，或许这位小校后能成个物，能帮衬到自己。

大军在走，王汉也不推辞，让把牛装上炮车，自己拿出十两银子付账，结果店家不收，诚恳道：“保义再回渭州时，希望能到我店里坐坐。”

说的王汉感动，无以回报，便问，“请问店家姓名？”

店家回答：“小姓甄，名观汐。”

“冠希？”王汉就笑了，“还好你姓甄。”

店家听的摆手，解释，“不是甄，是郑，郑观汐。”

尽管店家解释，但毕竟是西北音，郑甄不分，听在王汉耳朵依然是甄冠希。王汉呵呵笑，“好了好了，甄大哥，我肯定还会回来，后会有期。”

等到队伍上了路，王汉才猛地一个激灵，甄冠希，镇关西？！

咦？要不要这么巧？

……

……

大军开拔第三，就到了巩州地界，面前出现一座山丘，南北走向三四里，高是不高，只是个浑圆的大，山上怪石嶙峋，灌木从生，山坡上扎着望不到边的帐篷，那便是羌的行营。

此山名落石山。

探子来报，山上正是羌多罗部，大约四万马，在此等候王师。

羌在高处，宋军在平原，貌似地势对宋军不利。

王厚不以为意，传令三军，就地扎营，埋锅造饭。另一方面，派副将高永年带五千马往秦州走，假意支援岷州，从岷山小道绕至落石山后，明正午准时发起进攻。

王厚说，羌尽管凶狠野蛮，但对战争艺术一窍不通，他们还停留在两个部落间仗直来直去的水平，根本不懂什么计谋，正面能打就打，正面打不过就跑。

此番罗撒聚众，目的是为了复国，并不是要进攻大宋，所以他们不会主动来打，只想退宋军。所以在山上聚集数万马，看着声势浩大，实际不堪一击。

此战若打，必须将羌打怕，一举打掉他们的信心，让他们永远不敢再有反心，不然即便占了河湟，中原守军也过不踏实。

羌是落后，但也曾经荣耀过。

当年松赞布立国，便是打败了诸多吐蕃部落，成为部落之王。立国之后，松赞布向唐王请求联姻，被唐拒绝，便是嫌弃羌野蛮不懂教化，汉朝公主哪能嫁他。

松赞布聚集数万大军直唐朝松洲，扬言不嫁个公主给他，就要举兵侵，结果被牛进达带着六千先锋部队打的落花流水，没等唐朝军队集结好，就主动退走。后面差遣特使带着五千两黄金以及诸多珍宝谢罪，再次请求联姻。

唐王无奈，找个宗族之赐封为文成公主，嫁给松赞布。

王厚对众说，此番罗撒举兵复国，只怕打的也是这个主意，等吐蕃建国，也要找官家要个公主。

众将皆笑，有说，那吐蕃怕是要失望了，就算是求，官家此时也无公主可嫁。

王厚哼一声：这种事想都别想，今一战，便要吐蕃永久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