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

“路上走走，说说话，留在这里，我怕那肥猪会在背后咒我不得好死。”站在院子里，子又朝上房里喊道：“我留在厢房的东西，算是付你的房钱。那几颗你上去，可以换个不错前程，里面断魂枪华龙飞的脑袋，可是值二百两银子，便宜你了。一共也只睡了你老婆几个晚上，这么多银子够本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直到两出了门，上房里才传出摔碎茶壶的声音和男子的咒骂。

这个时间，街上的行实际已经不多，大多数书生都已经找到了相好，在听曲子或是喝花酒。偶尔有一些，大多是两两为伴的书生，或双手紧握，或双臂缠，边走边亲切谈，甚至还有将搭在另一肩上，与侣一般无二。

“这就是契兄弟了……”林氏显得很有经验一般为范进介绍道：“虽然都是男，可是论亲密呢，却不输夫妻。听说连京城里也很流行这个，叫什么翰林风的。”她一边说，一边学着那些的样子挎起了范进的胳膊，将枕在范进肩上。

这样走在一起，肢体接触是免不了的，范进咳嗽一声道：“你……”

“我什么？这么晚了两个大男出来，不这样才怪吧。万一被仇家看出绽来砍我，我的武器都被你拿走了，可该怎么应付？大不了我们也做契兄弟好了。”子笑了笑，“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我在王家这几天，晚上都是梁氏陪我睡。”

“梁氏……陪你睡？”

“是啊，我们这些是你们说的江洋大盗，闯到百姓家里，间银烧杀不是很常见的事么？当着丈夫的面搞他的老婆，这是我们最喜欢做的事，不怪啊。”

“是……不过似乎男做这事才不怪，林姑娘……”

“我虽然是儿之身，不代表我的心也是儿之心啊。我说为夫家报仇什么的，其实都是骗的话，洪家都死光了跟我有什么相？我从来就不喜欢洪大安，也没想过要跟他做夫妻，我的是，不是男。像是你那个娘子我就很喜欢，她如果愿意嫁给我，我双手欢迎。我也知道年纪大了就该成亲，我想找成亲，大哥又不肯答应。非要说大了必须嫁，不能娶做老婆，又说难得有个读书要我，我嫁给他，就可以上岸做好，不用再吃江湖这碗饭。搞的我没办法，只好答应。我也跟洪大安说过我喜欢这种事，问他肯不肯介绍好看的姐妹给我，结果这个衰仔就翻脸不肯迎娶，还骂我不要脸。如果不是这样，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了。你也是书生，来评评理，我是不是很怪？”

她看看范进，后者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露出怪或是鄙夷的色，反倒是点点，只表示自己知道了是这样，而没有任何绪波动的表示。

“喂，我说了，我喜欢啊。”

“那又怎么样？我也喜欢啊。最多算我们志同道合，我有必要大惊小怪么？，广东福建这些地方，契兄弟那么多，有契姐妹也不怪。男既然可以喜欢男，当然可以喜欢，我对这个没什么意见的。只是提醒你一句，不许动我娘子的脑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在前世见多识广的范进，于各式各样的见的多了，跟林氏取向一样的也不是没见过，并不觉得有什么怪或是值得反对。虽然说反对她对三姐下手，也是开玩笑的成分更大，如果对方真的去找三姐搞姬，结果只能是大打出手，梁三姐的取向很正常，他压根不担心。

想到梁二姐白天那愤怒的，范进此时才恍然，原来她的怒火正来自于这个强盗要求她陪睡，向来对梁二姐来说，不管男，这样的事都难以接受。如果不是她出自市井，接受能力比较强，现在怕是出命都不稀罕。

看到他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林氏反倒是有些迷惘，两走了一阵，她才说道：“大哥犯了个错。他选错了合作伙伴，如果他是选你做朋友，也许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了。洪大安这个读书就厉害，其他就没什么出色的，大哥问过他一些建国的问题，他说的也很迷糊，听了半天听不懂他说什么。像是你这处理伤的学问他是不会的，你这种器量他也没有。如果当初……算了，现在说这个没有用，反正我把这个秘密也告诉你了，你就该相信我对你没什么恶意。我跟姓洪的没拜堂，也没什么感，你杀他全家自有他跟你算帐与我没关系。只要我大哥可以出来，我们两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或许还可以做朋友。”

“能不能做朋友，要看缘分，眼下这关过去，才能谈的到以后。林姑娘，你是个聪明，很多事不需要我多提醒，到了里面请你控制好自己的绪，否则只会害害己。如果因为冲动把你自己陷进去，可别怪我不讲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