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不练功了？”

“练你个！我才不上你当！那什么鱼家再也不脸了。舱里太热，我出去透气。”说着话，林海珊已经推开了范进的手，踉跄着步子，向舱外走去。

船舱外，几个上了几岁年纪的全都色诡异的蹲在外面。她们身上都有武艺，像是偷听这种事做起来，本是寻常事。可是蹲的时间太长，乍一起来，动作便不够灵便。几个看着林海珊嘿嘿笑着，目光里既有祝福，又夹杂着其他绪。一个子忽然发现了什么，小声叫道：“林獠，你哭了？”

“哭你娘！”林海珊瞪起大眼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眼里进了沙子不行啊？你们弄那个酒，还敢偷听，回跟你们算帐。对了谁敢把昨天晚上的事说，我饶不了她！”

恶狠狠地威胁了几句，她又问道：“那个……你们里谁会做饭，帮我个忙，给里面那个书生下碗面吃，免得他饿死。你们也知道的，文弱书生了，昨天晚上强撑而已，现在估计都快饿死了，我既然喊他声相公，就要给他面子，马马虎虎弄碗面给他，就当打发乞丐了。快去……”

范进抵达广州的时间，比预计晚了四天，他走在前面，林海珊紧随于后。走在路上，两双手紧握，倒也算是有些恩模样。这几天里两朝夕相对，即使谈不到，感上总归也比普通亲密些。

这个时代大多数夫妻，其实都谈不到。直到揭开盖才能看到彼此的夫妻，在结合之前，于对方而言都只算是陌生，就这么住在一起，不管是否合适，都是一辈子。其中一部分会因为朝夕相对而产生感，另一部分不会，但是不管怎样，都难以更改。范进对这种生活模式并不欣赏，也刻意去避免，林海珊接受起来反倒是比他容易的多。

对这个子而言，所谓之类的东西她不懂，也不是很明白，她只知道，这个男懂的东西很多，这些知识对她而言，也有着重要作用。之前范进的教授总是有所保留，于立场上，实际也更倾向大明，于林氏舰队的建立，还是倾向于保守可控。

即使这种心态不会说出来，她也可以感觉得到。自己这支船队的力量，固然比兄长当领时发挥的更出色，但是依旧有一部分力量被刻意的阻碍住，不能尽施手脚。

随着两关系突了最关键的一层，范进这几天的教授里，内容就变的更加，甚至有些内容，已经触加到极为危险的领域，就像两进行的另一项活动一样。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充满刺激。

这几天里，两像夫妻一样的生活，甚至还一起做饭，一起做些小游戏。海盗中多年夫妻，其实也很少会这么恩。

从林海珊角度看来，范进是个很不错的相公。相貌生的好，又有学问，且能让自己快活。甚至让原本只喜欢的她，开始对男感兴趣，这就足够了。而于范进而言，对林海珊谈不到多少，但是她毕竟是个充满魅力的野美，而且差一点成了洪大安的妻子。只这两点，当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雌伏时，便足以令他心内快慰。

大明这条船自己并不想放弃，但是宦海沉浮，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一生平稳。现在看来，林海珊对自己的感觉倒不像她说的只是一场买卖那么简单，如果以后自己在这条大船上无法立足，这条新船就是自己的退路。

有了这个念的范进，于林海珊更多了几分体贴，加上花字决的功夫，两虽然不算一见钟，但也足以如胶似漆。

广州这种地方比腹里地区开放，下恩倒也没什么，不过林海珊下船前，又换上了武夫打扮，上还扣了顶帷笠，看模样仿佛是个走江湖的。范进与这么个双手紧握的模样，在码上看来，就有些古怪了。

两刚走两步，一个身着粗布短衫，满面憨厚的汉子就挥着手跑过来，边跑边大喊道：“九叔……九叔你回来了。我在这里已经站了两天，总算是接到了你。”

等来到近前，他才看到林海珊，面上色一阵古怪，咳两声之后，才勉强挤个笑脸，“这位兄台你好，我叫范志高，是九叔本家侄儿，实在亲戚。”

范进点点，“志高，你进城了？怎么是你来接我，其他呢？”

“不光是我啊，村里好几个都进城了，现在整个广州的蔬菜食，都是我们范家来送，总要有在城里负责接货，族长就让我来做这个。再说九叔要考科举么，自家不来帮忙伺候着怎么行？三姐她们原本是来接的，可是这两天不行了，九叔去一品香看看就知道了，好吓的。”

林海珊哼了一声，“有砸场子？要不要我去叫？”

“不是砸场子，是捧场子，不过捧的太厉害了。”说话间，范志高从身上摸出小半块糕点，朝范进一比，“就是这个了。大家都来买，手不够用，全都在忙着做点心，谁也走不开啊。”

林海珊隔着面纱，也能闻到馅料香气，她问道：“这是什么？”

“哦，就是我方才说的莲蓉了，莲子、糖、香油什么的一起做的，很贵的。眼看到中秋，就让她们做月饼了。三姐她们这饼，卖的很好？”

“九叔去看看就知道了，这回我们发财了。就光是酒楼前围的那些啊，就快把门挤了。现在什么双皮啊，范鱼啊都没的做，全都要做这个了。不过三姐这个也真是的，不许男帮忙，全是一品香那些在做。您可要好好管管她，这酒楼姓范的么，怎么能让她说了算，不让我们姓范的手，这不像话啊，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淳朴善良的范志高，诚恳地剖析着酒楼姓范的重要，范进只是听着，未置可否，就在倾诉与倾听之间，一品香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