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陶安的前车之鉴,李善长自然是不会回答什么仁慈。
但是一时之间也没有主意,只能摇摇。
王猛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那退下吧。”
最后王猛又看向胡惟庸:“公有何高见?”
只见胡惟庸捻着胡须,得意一笑:“臣无高见,不过有一毒计。”
王猛顿时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胡惟庸开道:“主公在淮西,只需要约法三章便能收尽民心,盖因蒙元残
,且淮西之地连年灾祸,无数流民滋生,主公攻城放粮,且仁厚待
,活
无数,固得尽民心。”
王猛哈哈一笑:“而且咱出身便是淮西,乡亲成党,自然亲近。”
胡惟庸连忙点:“主公所言甚是,但是金陵的
况又有所不同。”
“金陵地处鱼米之乡,向来富庶,况且有长江天险,远离战,主公此来,杀其子弟,攻其城池,此大仇也,如何能以区区仁义而收心?”
王猛点点,这就是他担心的。
英雄往往需要丑角的衬托,但是金陵百姓本来就是生活良好,王猛的仁慈只不过是能保持他们原本的生活,不成反差,何来的感激?
而且王猛城,使得他们死了许多的子弟,恨王猛的
更多。
王猛此时的仁慈,或许在他们看来不过是蹬鼻子上脸的本钱而已。
胡惟庸紧接着开道:“所以臣言,
城之后,定不能仁慈,约法三章。”
王猛点点:“以你所见,应当如何做?”
胡惟庸神秘一笑:“我军是红巾,贼也,城杀戮劫掠,裹挟百姓岂不是正常?”
“待城之后,可放纵军士,四处祸
,待到城中生
,主公斩作
之将士,施展仁政,可收民心!”
王猛听着不由大怒,重重一拍桌子!
“大胆!”
“此计非正道也,胡惟庸你邪道了!”
胡惟庸闻言顿时有些恐慌,连忙跪倒在地:“主公息怒,臣知错!”
王猛面色温怒,重重一挥手:“此计不可再说,退下吧!”
“诺!”
胡惟庸连忙退出营中。
“等等!”
胡惟庸顿时停步,只听得王猛出言。
“我军数次招揽降卒,军中不尊军纪者甚多。”
“彼辈降卒,数攻城,心中有怨,
城之后,恐生
事,定要好好约束我等的老弟兄!”
王猛的声音重点强调了“生”“约束”、
胡惟庸闻言,稍稍思索,顿时明白王猛的意思。
自家主公这是要面子呢!
“臣明白,一定好好约束我淮西儿郎!”
胡惟庸快步走出大营,准备去安排。
“约束老弟兄!”
意思就是不需要约束那些降卒呗,正好让这些降卒去作,而后斩之,收民心。
而且这些子,王猛攻城皆是用这些降卒做炮灰。
这些降卒早早的就是对王猛心中怨恨,正好一次扫除。
王猛满意的点点,不得不说,胡惟庸这一计很毒,但是绝对的有效。
可以参照拜月教主,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坏,只要发生他的一点点闪光,顿时就有
觉得这个
好像也不是那么坏吧。
历史上,成吉思汗蒙古大军西征城之后,一惯是屠城。
但是某一次答应不屠城了,那城中的百姓顿时就对蒙古大军感恩戴德,争抢着打开城门,献城。
前后形成鲜明的对比,绝对可以让民众归心。
不过这种事,肯定不能亲自下场,暗示胡惟庸就可以了。
很明显,之后事的发展,胡惟庸做的也很好。
只有六百多个老兄弟,也不过是从犯而已。
……
第二,军营校场。
王猛监刑,数千个罪犯被堵住嘴,捆绑在台下。
李善长再一次念军令:“有侵害百姓者,斩!侮辱民者,斩!”
王猛脆利落的开
道:“军法就是军法,军法无
,尔等有违军令,斩!”
随着王猛一开,数千个将士顿时手持大砍刀,走到台下!
“斩!”
王猛令下,三千多个颅滚滚落地,鲜血满地尽是。
旁观的降官连同城里的乡绅,不由得心直犯恶心,连忙遮挡视野。
同时看着高台上的那个年轻的身影,也是心中一颤。
对于王猛的心狠手辣有了一个更层次的感知。
那些受了灾的百姓被请了过来,看到仇被斩首。
不由得一家跪倒在地上仰天大哭,感叹大仇得报。
对着王猛的一方,连连磕,感谢恩公。
王猛坦然收之,更是威武。
其余的百姓眼神中也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在闪动。
红巾军抢掠、屠戮百姓的恶名,以及前些天城里子。
都是让,这些对于王猛的军队都是无比的痛恨、恐惧,视作是洪水猛兽。
但是此时见到红巾亲自行刑,砍了数千颗作的匪军的脑袋。
这些对于红巾的印象顿时出现巨大的改变。
对比起之前鱼乡里的元军,众
只感觉这些贼军还不错。
数之后,胡惟庸抓到城中恶名最重的两户乡绅,做赌场的,放印子钱的。
两家,数十颗
滚滚落地,更是震慑了其余的乡绅。
其余的百姓则是惊呼将军仁义,真正的被王猛收心。
元至正十四年冬,王猛斩军、地痞,诛杀城中恶户,尽收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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