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妥。”

“留他们在此，只会祸害更多的，非我辈之所为。”

“好吧，你高尚，你圣洁，我自私，我是恶。”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随你便吧。”

沈飞无奈摇，抛出山河卷，也不如何动作，卷便在半空中凝立，卷页分开，辉光如瀑倾泻，七罪同时变小，被纳卷内。

气吞山河，胸中怀有多足的气量，便能容纳多么雄伟的世界。

经历了这一番折腾，两肚腹虽然仍空空如也，但都没有了用餐的欲望，沈飞遥望远山，长叹道：“前路漫漫，不知道还有几关要闯。”

邵白羽道：“有你这个圣子在，不管有几道关卡在前方等待着，我都不害怕。”

“少来。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你没发现，咱们遇到的关卡越来越难了吗。”

“额……好像是哈。我们遇到的对手是一个比一个强大了。”

“之后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可我们甚至还没踏仙境。”

“仙境、仙境的挂在嘴边，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仙境吗。”

“仙的境界就叫仙境呗。”

“什么是仙的境界呢。”

“这个嘛……容我想想。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御剑飞行，翱翔九天的境界吧。”

“必然是错的，其实所谓的仙和所谓的，有一个最本质的区别。”

“区别在哪里？”

“仙能够引仙气体，强筋健骨，气息绵长，施展道术。而则不行。”

“反正我不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切，我才没有无聊到撒谎骗呢。”

“白羽，你说青山道既然预知了咱俩的到来，那会不会也早知道樊村会出事呢。”

沉默。

犹如晴天霹雳。

早已在心中徘徊的模糊疑问，因为沈飞无心的一句话，而变得清晰起来——母亲生病，所以遇到沈飞，与其好，便惹怒了莫君如，双双跌落山崖，从而有了那一的异象，进而牵扯出群仙下山，莫府晚宴，一番盘问又得罪了九幽山道士郝春秋，使得邻村被屠，群仙离去，之后，一代狂炎天倾登场，屠虐莫府上下数百条命，命令莫长卿在自己面前杀死母亲，催生仇恨，从而毅然踏通天路，本来对修仙毫无兴趣的沈飞，因为自己的缘故，跟通天路，开启圣子的未来。

一切事件、因果分毫不差，丝丝扣，简直像是被为导演的木偶剧。或许，从两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命运的齿便转动了起来。而让毫不相的两片齿咬合在一起的，则是青山道。

如果以上的猜想都是真的，那么邵白羽可以推测出一个极为可怕的事实——母亲的牺牲，自己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就沈飞。为了成就这个所谓的圣子。

为了他而活，这绝不是真的。

邵白羽想到了自己给老乞丐的答案——前路有峰阻，绕着走。如果周遭俱为死路，唯一的生路是被有心者提前铺成的，那么自己，是否应该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呢。为何此刻的他很想像沈飞那样，天而起呢。

和沈飞一样，自己也面临着二选一的难题。按照青山道的安排，顺着他铺就的路走，自己或许不是天下第一，可绝对有着锦绣的前程；逆天而起，则代表着未知，代表着不能确定的将来。

两条路，两条路到底该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