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飞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某双看不见的手主宰了生活的时候,他暗暗咬牙,下定了决心。
我要逆天!
稀松平常的四个字道出的却是石天惊的目的和决心,沈飞要达成的目标没有任何
可以理解,便也无需多言,
埋心底便好。
不可思议的变化还在进行,阳二气所化之
面在缓慢的演变中对着沈飞露出狞笑,仿佛在嘲讽他,仿佛在奚落他,而
面上的两只眼睛则变得很亮很亮,亮的让
害怕,释放出
森森的寒光。
“你到底是谁。”凝望那恶毒的眼睛,沈飞毫不畏惧地发问。
“贵客,你可相信预言之说?”黑白二气不散,面具的声音从风中传来。
“什么意思?”沈飞惊疑。
“你一定有过被命运之手推抵的感觉。”
“……”沈飞严肃地注视对方的背影。
“若年前,方栦山现出天麓石櫼,直指九州浩土即将出现一场旷世未有的浩劫,这场浩劫会吞没地面上的所有生灵,使得千年时间铸就的辉煌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为了避免石櫼上内容成真,各大门派纷纷做出应对,扩大武装、解封禁术,只为了在浩劫出现的时候能够独善其身、幸免于难。”
“此事我在蜀山已有耳闻,沈某真的很想知道石櫼上到底写了些什么,能让各大门派自危,如坐针毡。”
“其中内容,无非预示可怕的浩劫即将出现。但比浩劫出现更可怕的,是各大门派为了应对浩劫所做出的种种过激反应。
就是从天麓石櫼出现的那一天开始,九州大地永远失去了固有的平静,沉眠已久、为世所不容的黑暗禁术纷纷再现,使得间向着绝望
处堕落。
依我之见,与其说是天麓石櫼预示了浩劫的发生,倒不如说正是天麓石櫼的出现,导致了浩劫最后的出现。我有预感,黑暗很快便会到来,九州将在黑暗中沦丧。”
“不是天麓石櫼预示了浩劫,而是天麓石櫼导致了浩劫最终出现?”如此说法堪称石天惊,沈飞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震撼
心的言论,“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我二
难道不应该是老板与客
之间的关系吗?”
“之所以提起天麓石櫼,是因为你沈飞正是预言指向之。而你此行本该万劫不复,却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非但不会死去,反而能够取得意外收获。
一切都是命运,明知命运不可阻止也总有愿意螳臂当车。”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
“旅途无聊,遇见中意的便会多说几句。”
“我是你中意的吗。”
“你是个有趣的。”
“有趣在哪里?”
“冷漠的间早已失去了恩义和
感,而你却将它视作生命,难道不有趣吗。”
“你怎知道这些。”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
“世选择黑暗,我沈飞选择光明;世
选择无
,我沈飞选择有
。选择不同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你是个有意思的。”
“是夸奖还是贬低?”
“夸奖。”
“谢谢!”
“不过也要提醒你,即便你是预言指向之此行依旧危险重重,传说中的蓬莱主岛实为
间禁区。”
“多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我是引路,指引的是一条不归之路!临别时总归要唠叨几句,内心才不会太过自责。”
“路是我自己选的,即便不归也不会怪责到引路你的身上;反而因为这番对话,让我对你有了别样的看法。”
“什么看法。”
“忽然看你顺眼了很多。”
“哈哈哈。”
“哈哈哈!”
“对酒当歌,生几何。”
“有酒吗?”
“登船前你已一身酒气,还要喝吗!”
“遇见对的,喝再多也不会醉。”
“可惜此地并没有酒。”
“我有。”沈飞一转手,芥子袋出现在掌心。
面具身体一颤,显然是没想到沈飞年纪轻轻却随身带着烈酒,“喝醉了,上到岛上更是死路一条!为了自己好,快把酒收起来把。”他虽然背对沈飞,却对身后的一切了若指掌。
“对酒当歌,生几何不是你提起的吗,怎么把酒拿出来反而却不喝了?”
“一时有感而发罢了,怎可当真。”
“真的不喝?”
“真的不喝。”
“那便不强求了。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临近天明可到。”
“还要那么久。幸好有你在倒也不会觉得无聊。”
“你可以坐下歇歇。”
“如此小舟,何处可以歇息。”
“倒也是。”
“你到底是谁。”
“引路便是我的名字。”
“是被迫为引路,还是有意为
引路?”
“你说呢。”
“不想猜。”
“那便不要猜了,反正无关紧要。我于你只是海过客,明
一别,说不定便是生死永隔。”
“你倒是直白。”
“我从不会向客隐瞒主岛的危险
。”
“果然是金字招牌!”
“自然。”
“到今天为止,已有多少丧命?”
“比你想象的要多。”
“他们都是来寻找不死药的吗?”
“应该是吧。”
“都变成了植物?”
“总之不不鬼。”
“很可怕。”
“现在还可以回。”
“开弓没有回箭的。”
“随你。”
“你的声音很怪。”
“怪吗。”
“像是刻意伪装。”
“自然是要伪装的,否则为何带着面具。”
“你倒直白。”
“权当夸奖。”
“总觉得与你不是第一次见面。”
“这是第二次。”
“想不到令恐惧的面具下,却隐藏着一副伶牙俐齿。”
“想不到的事还有很多。”
“能否告诉我,由阳二气
融形成的
像究竟代表着什么。”
“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
“猜到的东西未必准确。”
“他告诉你的,更未必真实。”
沈飞沉默。
“这世上的事,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确定是真的,其他
再怎么说也不能够完全相信。既然如此,何必一定要问个究竟呢。”
“话说的不无道理,可沈某依然想听你亲说出真相。”
“不可能的。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
“愿闻其详。”
“我要告诉你,蓬莱和蜀山是不一样的,身在蜀山你可能一辈子见不到一个阳兼济的修真者,但在蓬莱,
阳双修其实不是太难的事
。”
“换句话说,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