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叹,他这个嫡母是真的清高,盛府并不缺钱,而且老太太手里还有许多产业,可她的
子却依旧过得清苦,吃斋念佛,平
里除了去寺院道观里
上香参拜,祷告还愿之外,基本上是足不出户的。
见老太太不答话,盛紘微微侧身,靠向老太太的方向,轻声问道:“母亲可是还在生儿子的气?”
盛老太太拨弄着绿豆汤,道:“我生的哪门子气,你又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只不过是你的嫡母而已,又不是生母,有什么好气的!”
盛紘忙露出慌张之色,起身躬身行礼,惶恐似的道:“母亲此言,可折煞儿子了,若没有母亲拂照,儿子焉能有今!母亲虽非儿子生母,但儿子却将母亲当做生母一般!”
“行了行了!”盛老太太放下绿豆汤:“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且说出来,免得我老婆子还得费力猜你的心思!”
盛紘道:“墨儿聪明机警,且又是个极孝顺的,母亲不若将墨儿带在身边,做个伴儿也是极好的。”
看着盛紘的眼睛,以及脸上那浅浅的笑意,盛老太太暗暗摇了摇,内心却是又沉了一分。
“大娘子是个好的,她本该执掌府中中馈,可你却偏心偏疼林栖阁的那个,既给田产,又给铺子的,生生把一个小娘捧得比大娘子还风光,先前更是将府里的中馈之权,到她的手上。
现在却又想将她的儿送到我这边来,怎么,你莫不是想学你父亲,你大伯那般,也来一个宠妾灭妻,祸及子孙?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幼时的经历?想让你的几个儿
也好好经受一番你往昔的经历?”
盛紘脸色骤变:“母亲这话说得,霜儿最是柔弱,子也温顺,如何能将她和那个贱
相比!”
盛老太太面色微寒:“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和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作为你的嫡母,我需得提点你一句,作为一家之主,最忌讳的便是不能够一碗水端平,你只想着四丫是你的
儿,是个庶
,怕她受了委屈,难不成六丫
便不是你的
儿,不是庶
了?
如今林栖阁那边已然够风光的了,你对四丫的疼
,便是华儿和如儿也越不过去,但你为何却独独对六丫
不闻不问?你扪心自问,是四丫
如今的处境和当初的你更像,还是六丫
!”
“这!”盛紘弓着身子,低着,目光变得
邃,往昔那些不愿提及,尘封在记忆角落之中的记忆,再一次被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