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你的话,我送你两个字:不——行!”
柳存顿时恍若遭受雷击一般,灿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皮轻轻抽动,目光都呆住了,现实和落差就是如此之大,他根本就没有料到卫允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这!”柳存忙道:“卫兄,卫探花,卫大!您就不在多考虑考虑?”柳存小心翼翼的看着卫允,目光之中,写满了谨慎。
卫允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考虑的,这东西给你又没什么用,你要过去嘛!”
“怎么会没用!”柳存的声音立马就高了几分:“你是不知道啊,你那首少年侠气一经现世,到底引起了怎样了轰动,昨夜千春楼的玉娘子献唱,引得无数世家子弟,一掷千金!你就等着看吧,说不好待会儿万芳阁和广云台那边就会差过来登门了!”
万芳阁和千春楼的质一样,养了无数的清倌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俱十分
通,乃是汴京城里
数一数二的销金窟,其消费之高,甚至还在千春楼之上。
而广云台,质就不一样了,广云台则是真正的娼寮
馆,在广云台,可没有什么卖艺不卖身直说,便是那些个所谓的花魁,只要你荷包里
有足够的银票,就能够一亲芳泽,与之共度春宵。
“小白杨,还杵在那儿嘛?没听见咱们柳大才子说什么吗,还不赶紧去给你立春姐姐说一声,若是广云台和万芳阁的
来了,让她自行处理!”
洗完笔,立在门外候着的小白杨出现在门,拱手躬身:“是!小的这就去告诉立春姐姐!”说罢,直接朝着后院跑去。
京城的卫家,还没有明面上的管家,家里的内外事宜,一直都是立春这丫在处理,这丫
在扬州的时候就被刘嬷嬷带在身边,调教了几年之后,才放到卫允的院里做了一等
使,行事作风,都颇有几分刘嬷嬷的风范。
尤其是跟在卫允身边之后,在卫允有意识的培养和锻炼之下,这么些年下来,能力也是越发的强了,处理起府里的内务,还有府外的生意,也是做得井井有条,不见丝毫的象。
若不是如今了官场,怕被御史言官抓住把柄,在官家面前参自己一本,卫允都准备让立春这丫
做个
管家了。
“卫兄!”柳存可怜兮兮的看着卫允,微微垂着脑袋,“咱俩这么些年的朋友了,你说说,我可有求过你什么?”
卫允淡淡的看着他,微微点道:“这倒是句实话!”
柳存又道:“如今我好不容易有点事,求到你这里,你不会连这点忙都不肯帮吧!”
卫允看着柳存,说道:“本来区区一篇诗词,不过百十个字罢了,也没什么肯不肯的,只是你不和我说实话,这让我怎么办才好?哎呀,好纠结!”
“嗨!”柳存立马松了气,摆摆手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找你要这个,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当做贺礼送
的。
如今你可是新科探花,风正盛,尤其是前
你在千春楼作出那首少年侠气之后,新科探花才思敏捷,文采斐然之名,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汴京城,若是此时拿你亲笔所书的诗词去做贺礼,再合适不过了!”
“贺礼?你要送给谁?”卫允问道。
柳存道:“还能是谁,不就是我那个在兵部做郎中的族叔,再过三,便是他三十五岁的生辰,我正愁不知道该送什么东西做生辰礼呢!这不你就送上门来了吗?”
卫允点了点,道:“原来如此!”
柳存期待着看着卫允,问道:“卫兄这是答应了?”
卫允看着他道:“我与你平辈论,柳大
既是你的族叔,自然也是我的长辈,别说是区区一篇诗词了,便是再贵重的礼物,送出去也是应当的。”
“不过那首少年侠气,若是送给柳大做生辰礼,怕是有些不合时宜,不若我换一首?”卫允如是道。
柳存赶忙摆手道:“别别别,就这首,就这首,咱们送的是一番心意,又是什么别的,不用在意那么多!”
卫允看着柳存的眼睛,轻笑着问道:“你确定?”
柳存当即点如捣蒜:“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这话,还是柳存从卫允这儿学到的呢!
见柳存坚持,卫允也不强求,“那就依你!”
说罢,卫允又复走到案前,提起手中小白杨刚刚洗好的狼毫笔,看着柳存,道:“傻坐那儿嘛,还不赶紧过来磨墨!”
“唉!”柳存赶忙站了起来:“来了,来了!”快步走到桌案前,拿起墨条,熟练地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