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虽然是逆着风,但海恩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飘着,腿上的箭伤也没那么疼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由于计划需要,他在那些蓝外套的营地里留了一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并且就在几小时前,他还在那个男的邀请下一起共进了午餐。
那顿午餐林令他印象刻,主菜是清蒸裂爪蟹腿
,配菜是蘑菇汤+羊角薯泥。
能掉裂爪蟹,看来这伙
的实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悍,至少具备反装甲火力。
而那个羊角薯泥上面,更是撒着提味儿用的酱油。
武德充沛,补给充足,血手氏族确实招惹上了一个可怕的对手,在他们手上折了两队马一点也不冤!
海恩是个商,而商
都很现实。
他会永远站在胜利者的那一边……至少是最有希望胜利的那一方。
其实,那个叫楚光的男在说服的自己时候,能看出来他并不是很了解马蹄铁商行的规则。
就算自己在老板面前狠狠表现一番,也不可能摆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子。
虽说自己在名义上属于商行的“业务员”,但实际上业务员的质更接近于合伙
。
他们活跃在河谷行省南部,利用马蹄铁商行的关系做买卖,然后从每一笔易中获得分成。
海恩粗略算过一笔账。
即使是折损了两拨马,血手氏族仍然有着五六十名强壮的劳力,若是把炮灰、俘虏什么的都算上,差不多得有近百
了。
哪怕能带三分之一回去,都足以让他成为马蹄铁商行——乃至整个红河镇的传说。
能活儿的卖给矿山的矿主,缺胳膊少腿儿的送去摘器官,销往巨石城或者河谷行省北部其他的大型幸存者聚居地,高低都是1000%的利润。
这笔生意怎么想都是血赚的。
至于这些蓝外套能不能赢?
老实说,他压根儿没考虑过他们会输的可能。
这些能像牛一样勤恳地
活儿,亦能像狼一样凶狠地狩猎,甚至连多年行走废土的自己都被他们摆了一道。
无论是战术上还是战略上,他们都有着惊的优势。
而这些的首领,更是一个让
猜不透
浅的男
。
这伙相当可怕!
海恩的直觉告诉自己,和这些搞好关系,
后钱途肯定不小,搞不好比在商行打工还高!
……
沿着出城高架的残骸向北,绕过几座坍塌的废墟之后,没一会儿海恩就看见了那座被血手氏族占领的胎厂。
混凝土的外墙放着作为障碍物的尖刺木桩和钢筋,墙上则用血涂抹着不明所以且令不寒而栗的涂鸦。
一具没了的尸体被遗弃在路边的排水
,正被几只肥硕的老鼠啃食,想来又是哪个倒霉的
隶没能让这伙野蛮
尽兴。
海恩砸了砸舌,心中暗道一声可惜,手里抱着木箱子,脚步不停地朝着那座木
扎成的寨门走去。
“我是海恩,快开门!”
腿上的绷带早已经拆掉了,伤也已经止血,海恩装模作样地嚷嚷着,朝着围墙上的岗哨挥手。
认得海恩这张脸,那剃着光、脸上抹着猩红色颜料的男
走到钢筋做的绞盘前,伸出肌
虬结的手臂掰动绞盘。
伴随着咯咯咯的声响,木门缓缓打开。
海恩一刻也没停留,快步走进了血手氏族的据点,在一名掠夺者哨兵的带领下,来到了熊的营帐前。
将箱子放在地上,他的额紧贴着地面。
“尊敬的首领阁下!那些就是一群野蛮
,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但他们根本无法沟通。”
面无表地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男
,斜坐在椅子上的熊,表
懒散地将下
靠在拳
上。
“你没有带我的回来。”
“是的……因为根本就没有俘虏。”
“没有?”
熊从椅子上坐直了起来,本就不大的眼睛几乎被脸上绷紧的横挤成一个点。
“你说没有俘虏,这是什么意思。”
他很清楚自己的手下都是些什么德行。
如果碰到那些穷凶恶极之徒或许还会拼死一搏,但和蓝外套打架……就算打不赢也绝无血战到底的可能。
20点筹码换一个俘虏回来不亏,等修生养息一段时间,集中马把场子找回来就是了。
至于那些缺胳膊断腿的,他直接让眼前这个隶贩子全权处理了,血手氏族不养闲
,也没那个多余的粮食去养。
他现在甚至怀疑,眼前这个在说谎,用自己的名义去谈判,却把那些俘虏送去了别的地方。
海恩对气氛的感知很敏锐。
即便看不见熊脸上的表,他也猜到了这个脑子长满肌
的
包在想些什么,于是连忙酝酿了一个悲愤的表
,搬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那些就是一群
渣,老鼠,披着蓝皮外套的蛆虫!他们根本不讲仁义道德,每一个细胞都刻着狡猾这两个字。”
“他们假意接受了您那些手下们的投降,却在您的放下武器之后,将您的
残忍地吊死在了门
!”
说着,海恩打开了手中的箱子,里面是一根根串着项链的指骨。
熊的眼睛瞬间缩成了一个点,右拳猛地砸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我要把这群老鼠砍断四只,扔进地牢里喂蟑螂!”
粗鲁的咆哮在营帐内回,火盆上的火苗都跟着晃了晃。一旁的掠夺者老兵握紧了腰间的刀、斧
、看着海恩的神色开始闪烁。
只等首领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上前将这触怒首领的无礼之徒剁成泥,给伟大的首领泄愤。
感受到了熊的怒。
海恩却是一气也不敢喘,声泪俱下地继续控诉道。
“尊敬的首领大,您不知道,我在他们那里遭遇了什么!我本是带着的和平的目的,走进了他们的营地,甚至主动上
武器给了他们的哨兵。然而我才刚刚见到他们的首领,那
便下令将我打
牢狱。”
“他们根本不想谈判,也没有谈判的打算!那将这木箱丢给我,不但嘲笑我,说您要的
都在这里,还让我……让我给您烧过去!”
“虽然他们没有将我立刻吊死,但估计是怕我泄露了他们的老底,坚持把我关着不让走。我担心夜长梦多,天亮了被灭,于是用藏在鞋底的筹码买通了看守,带着木箱连夜逃出了他们的营地。”
“不过那些的反应很快,立刻意识我不见了,派出了猎
追杀我。我不敢往北,只能往东门绕路,但在进
城区之前,还是被
了一箭。”
“所幸那箭没伤到要害,我将您手下的遗物藏在垃圾桶,自己则钻进了一处废墟,几乎是前脚刚进去,他们就搜了过来!但好在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我在废墟里一直藏到了天亮,直到他们打道回府。”
“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我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带着箱子,回来向您报信了!”
海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坐在座椅上上的熊,总算是将怒火从他身上转移了。
眼睛死死地锁定在海恩身上,熊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