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和方鸣刚出医务室，就被马柱子拦住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警察同志们，麻烦你们等一等。”他追上来，从上衣袋里摸出两根细长条的城里烟，往两手里塞。

方鸣冷声道，“不抽。”把烟给他退回去了。

马强倒是接了过来，却只在手指间转动，意味长地打量着马柱子。

“找我们啥事？”

马柱子似乎认识马强，满脸陪着笑，“走近了才发现有点眼熟呢，你是马六哥的儿子不？”

金山村姓马的家互相大都认识，彼此之间往上数几代都沾亲带故。

听了马柱子的话，马强似笑非笑道：“是啊，按辈分我是不要叫你声叔？”

马柱子咧着嘴，看起来一副老实模样，“你是吃公家饭的，我哪担得起你这么叫，我就是想问问晓芳咋样了？”

方鸣心中鄙夷，觉得这简直是猫哭耗子，装什么假慈悲。

马强眼珠微微一转，叹息道：“况不太好，我们去的时候还在昏迷呢，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马柱子就立刻露出悲伤表，“唉，是我家对不起她。”

马强眉一挑，“哦？怎么说？”

“她一个外村媳，嫁到我家也不容易，之前因为一些误会，和咱家相处的也不好，不过自从怀了孩子以后，我们对她可是千小心万小心，恨不得把给供起来。”

“可她身子一直有些不好，生产的时候就出了危险，孩子没保住，也昏迷过去，好不容易等她醒来，我们把消息告诉了她，晓芳就有些受不住了，一直喊着让我们所有给她的孩子陪葬。”

马柱子眼角垂着，看起来很是难过，“要是用我和老婆子不值钱的命，能换来孩子的命就好了，我就算死了也能闭上眼啊。”

“岳家生气也能理解，好好的孩子成这样了，唉，我这张老脸真是没办法面对亲家母。”

他这番话真意切，简直催泪下。

如果不是两个警察已经从岳晓芳中知道了况，恐怕会先为主地将岳家当成蛮不讲理的一方，转而同马金宝一家。

“真实况我们会调查的，对了，我们工作的时候不允许拿群众的东西。”

马强把在手里转来转去的烟还给马柱子，带着搭档走向旁边停着的自行车。

金山村面积很大，他们平常处理公务时都得骑着政府统一发下来的自行车。

脚蹬一踩，两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马柱子眼前。

他直起腰朝警察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嘴角浮现若有似无的一丝笑。

等骑了很远以后，方鸣忍不住感慨，“这看起来一脸老实，没想到还挺能说会道。”

其实在询问岳晓芳之前，他们已经从马树林和金山村一些其他群众处了解了况。

自然知道马金宝一家之前是如何虐待岳晓芳。

从他们的办案经验来说，孰是孰非，多问几个群众，再看看当事的表现，很快就能判断出来。

马强一改刚才的轻松模样，抬看向远方。

“我有种预感，马柱子这家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聪明，岳晓芳想讨回公道，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车在地上骨碌转动，两的声音都被风吹到身后，化为一声叹息。

这种案例并非孤例，在这个世道下娃想要平安出生太难。

更让难以接受的是，这些夺取她们生命的刽子手，往往正是和她们有种同一血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