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穿越者嘛——哈哈。
赶紧想想,穿越者前辈们,遇到被本地怀疑的时候,都是怎么混过去的?
然后,这个穿越者摸摸,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道:
“嘿嘿——我很早熟吗?哈哈,那个,娅拉啊,你的意思我懂,但是呢,我还是很享受目前的单身生活的,暂时还不想——”
“叮!”
表瞬间扭曲的娅拉,一指
狠狠地戳在泰尔斯的额
上!
“小鬼,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还有,叫我娅拉姐姐!”
泰尔斯痛苦地揉搓着额,却在眼前淡出一片记忆。
那是一个暖阳的下午。
“吴葺仁!dot2不是没了你就运营不下去!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
“怎么你最近老是在说同一句话啊。”
“喂喂,这可是二次元里的名言啊,当然要——你怎么还在排下一场啊喂!”
“哎呀,朋友拉我开黑,不好意思不去嘛!”
“就你的dot水平?啊呸!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
“又是同一句话——喂,我的游戏鼠标!”
泰尔斯揉揉脑袋,把这段记忆埋进大脑处。
最近是怎么了?记忆闪回越来越多了。
虽然是好事,可以找回许多前世才有的知识和智慧,但是,总不能老在关键时刻闪回吧?
他摇摇,看着脸色已经不一样的娅拉,清楚而明白地说道:
“我要求的不多,我们只要穿过红坊街,就能逃到血瓶帮的地盘,从那之后,我们自己照顾自己。没会知道你,你不会惹上麻烦的!现在是黎明前的夜晚,最是黑暗,从xc区到红坊街,瞒过兄弟会的眼线对你而言应该不是问题。”
“别的地方,我不敢说,甚至,我们一出现就会被兄弟会注意到。但是红坊街,红坊街是兄弟会跟血瓶帮的界,在那里,是我们几个逃生的唯一机会!兄弟会一定会花时间在抓捕四散而逃的乞儿上面,等他们反应过来,也不可能再追过红坊街!”
这一刻,自信而坚定的泰尔斯微微翘起嘴唇。
“呼!”
娅拉叹了一气,闭上眼睛。
“其他乞儿都四散而逃的时候,你们直奔红坊街,不错的计划。凭我的身手和经验,引开兄弟会的耳目,也不是没有机会。”
再睁眼的时候,她的眼突然变得犀利而明,凌厉而可怕,仿佛在瞬间化身回曾经的
杀手。
连泰尔斯也很少见到这幅样子的娅拉。
“但是,你们到了血瓶帮的地盘,就安全了?你这手能把黑街兄弟会耍得捉襟见肘,但却只是一时的。”
“兄弟会能无数,战力超群,连跟他们对台的血瓶帮也落在下风,找到真凶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且之后呢,你们还能去哪?只要还在永星城,黑街兄弟会就总会找到你们的。”
“就算出了永星城,你又怎么知道,兄弟会的势力,不会比在永星城里更可怕,更肆无忌惮?”
娅拉的话仿佛瞬间击中了泰尔斯的软肋。
泰尔斯面色苍白地晃了晃。
对,他的计划还没有到那么远,能力有限,智慧有穷,红坊街之后的事,他根本无从猜测。
但他们无路可走了不是吗?
只有去红坊街。
“那就是我们的事了。”想到这里,他嘴硬地说道。
娅拉,一副明狠厉模样的杀手娅拉(而非之前那个慵懒冷漠的
酒保娅拉),摇了摇
。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看着娅拉还在摇,泰尔斯急了。
为了争取娅拉的帮助,自己浑身解数尽出,从搏感到拉关系,连正义之嘴炮都发动了,还能失败?不带这样玩的啊!
又不是玩足球经理!
没办法了,作为小牛,团战关键时刻,不能因为贪心、贪多、贪钱,就吝惜放大的机会!
撼地牛,果断跳大!
“我知道,相比于提供饮食,相比于送我匕首,这样的请求过分了。但是,请看看那边的三个孩子,他们的希望都在这个酒吧里了!娅拉,请你帮帮我!而且——”
泰尔斯艰难地说道。
娅拉挑起眉毛。
穿越者很不愿意把下面的话说出,因为这在他看来,完全就是赤
的
迫和折磨。
“而且——你还欠我一个不是吗!”
泰尔斯语气坚决地道。
“哈?”
娅拉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但随即,她失声一笑。
酒保把腿上的一柄狼腿刀,摆到泰尔斯面前。
“?你是说,你曾经建议我把武器改成这个样子,就觉得这是一个
?好吧,那也算,但这个
你也占太便宜了吧。”
泰尔斯看到了狼腿刀。
脑子里面顿时想起来,和娅拉曾经的回忆。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娅拉娅拉,我想到弥补你出刀力量和速度的办法了!”
“说了多少次,要叫我娅拉姐姐!去去去,一个不懂战斗没有异能没有术更不懂魔能的小鬼,别打扰我锻炼。”
“娅拉!就是这个!看看这张图!”
“咦!这种刀的样式和弧度——小鬼,哪来的?好像挺有趣。”
“这叫狗-腿-刀!不管你信不信,可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武器呢!”
“呸呸,什么狗-腿,就算要用,也换个好听点、威风点的名字好吗!还有,叫我娅拉姐姐!还有,什么另一个世界,少去冥夜殿看话剧,那里的都经兮兮的!”
泰尔斯想到这里,摇摇,把回忆赶走。
他坚定地,一字一句缓缓说出下面的话:
“不,凭的不是这个,凭的是——是你把奎德刺激成这个样子,让他失去理智发疯,害得乞儿伤亡惨重,害得我们只能出逃的
。”
泰尔斯沉重地说完这句话。
话音落下。
娅拉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美丽的眼睫毛不停抖动。
“你——你怎么——”
泰尔斯本来心里还有些忐忑,但看着娅拉的表,心里终于下了判断。
“是的。”
泰尔斯点点,心里竟有些沉甸甸的。
“是你之前割伤了奎德的手吧?他一边诅咒,一边叫着你的名字。还有,奎德最大的耻辱被提及的时候,他也许会愤怒,但更多的是羞愧,怎么会疯狂到虐杀乞儿呢?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奎德之前肯定是来落酒吧喝酒,惹到你了,然后,他就不知道怎么的发疯失智,冲进废屋里来,宰掉了——宰掉了一半的乞儿。”
“是这样的吧。”
“那一半乞儿的命,其实也是跟你有关的吧。”
这一刻,泰尔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娅拉眼里的颤抖。
该死的小鬼。
娅拉心里咒骂道,但手上拿着的狼腿刀不断在颤抖,出卖了她此刻的心。
太聪明了点。
不就是几十个乞儿嘛,娅拉心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