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

不曾离去，不曾消减，不曾衰微。

只是们身在其中。

用而不觉。

久而不知。

难逃其鞘。

马略斯品味片刻，突然笑了：

“看来，已经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

泰尔斯也笑了。

他看了看训练场上的兵器架，又抬起，看着沉压顶的天穹。

在那一刻，他只觉得空气里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也许，这就是时代的琴弦吧。

泰尔斯由衷感慨：

是它在历史的每一处细节上，所弹响的音节。

渺小无迹，却影无尽。

似有若无，却厚重难当。

“马略斯，你之前说过的那些流派……”

泰尔斯缓缓叹息。

“我回去查过资料。”

马略斯看向星湖公爵，感觉到后者的沉重。

只听泰尔斯慢慢道：

“攻防派，或者说北方派，它起于星辰与埃克斯特在边境的连年冲突。”

“技击派，则传承自帝国时代盛极一时的教会武装，曾经是信仰的殿保卫者。”

“新，它体现在近代的雇佣兵与冒险者。”

“这些武艺，它们都其来有自，对吧。”

泰尔斯定定地望着马略斯：

“就像今天说的，圣殿与帝风。”

马略斯回望了他很久，这才幽幽道：

“战争与混，太平与盛世，都能催生出不同的武艺与武者，或五彩斑斓不可思议，或风格正统整齐划一。”

守望看向远方的天际：

“听说，在东陆异域，离我们越远的地方，武艺就越不一样。”

泰尔斯轻笑一声，有些释然。

“时代的变迁，影响、塑造了一切，”王子感怀道：

“因果相继，前后相连，无能外，无物得脱。”

至于那些，超越历史，还能顺利发展的科技手段……

超越时代，还能大杀四方的功法秘籍……

泰尔斯叹了气。

果然，只能在重生和穿越小说里出现吧。

“但无论如何，有一样是永远不变的。”

马略斯站起身来，面貌严肃，吻生冷。

“所有的武艺，归根结底，都是力。”

“所有的力，掀开面具，都能杀。”

守望邃地道：

“殿下，小心为上。”

泰尔斯眉一蹙。

权力源自力。

是么？

“为什么？”

泰尔斯垂下眼眸：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还演示教学？”

马略斯吸了一气，缓缓吐出。

“因为，这就是您今天要上的课。”

他看向闵迪思厅的主体建筑，眼黯然，未知其想。

“您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

泰尔斯没有马上回答。

他此刻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

既然武艺风格如此，终结之力也如此，都带着的烙印，刻着时代的痕迹，映出现实里的权力变迁。

那么……

泰尔斯的眼锐利起来。

在魔法塔尚未倒塌，在法师们还未灭绝，在那些知识还未被列为禁忌、还是世间至上之学的时代里……

魔法的面貌，又是怎么样的呢？

它又是如何与们错重叠，与时代息息相关，与现实彼此纠缠的呢？

正在泰尔斯的时候。

“长官，殿下！”

远处，随着脚步声响起的，是护卫官斯提亚紧张厚重的嗓音，响彻训练场：

“复兴宫来！”

在那一刻，泰尔斯和马略斯齐齐一静。

斯提亚壮硕的身躯踏上训练场的土地，激起无尽沙尘：

“国王陛下亲令！”

“急召星湖公爵，即刻宫觐见！”

泰尔斯沉默了好一会儿。

马略斯也纹丝不动。

他们对护卫官的焦急视而不见。

终于，在斯提亚忍不住要复述一遍的时候，泰尔斯缓缓地站起身来。

来了。

“是啊，马略斯。”

泰尔斯吸一气。

他微微一笑，回答守望刚才的问题：“热身完毕。”

“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