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格·穆切尔。

这是她从未听过的名字。

「这封信件，要么是寄错了地址，要么就是寄给……」

瑞将单薄的信件按在了餐桌上，后退一步，沉默地注视着它。

她忽的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正在触碰某个的过去。

瑞抬起，看了一眼墙壁上的老旧挂钟，时间快要指向六点。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是周六，恰好是路彻尔在“绿玫瑰”酒馆代班的子。

在这种子，路彻尔都要很晚很晚才会回到家中。

“无面者只会在寂静的夜，出现在独行的面前……”

阿利榭讲过的故事立刻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激起了一阵小小的皮发麻。

瑞地吸了一气。

她被禁止在路彻尔代班酒保时去找他，如果这么做了，路彻尔会大发雷霆——以他独有的形式。

但这是一封火漆函件。

这是一封宣告着特殊和紧急的机要函件，不管是送错了还是送对了，都需要某个来作出决策，主导事态的下一步发展。

瑞开始在起居室里毫无章法地踱步，像只没苍蝇。

过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我需要……立刻把这封信送过去。”

……

……

雨一直未停。

拜宁，贫民窟。

居住在这里的都是城里的下等市民，他们中有偷渡到新大陆的罪犯、未取得合法移民身份的流者、崇拜异神的异教徒，还有沦落为的可怜。

当黑夜降临时，笼罩着贫民窟的是彻底的暗，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路灯。

外来的旅一般不敢往这些街道里去，狭窄又弯曲的巷子是犯罪的温床，即使事后报案也无济于事。

现在就是黑夜。

云沉得像是要压垮屋顶，天边连一丝月光都看不见。

拖曳着脚步，行走在黑暗之中，就像是雨夜里的一道游魂。

她的颅低垂着，濡湿的长发遮盖了脸庞，步态滞缓得有些不同寻常。

雨雾笼罩的小巷之中，除却的脚步声，却还有另一个刻意压低的脚步声。

停下了脚步。

第二个脚步声消失了。

像是极为谨慎地，慢慢地扭过，朝身后看去。

那片沉郁的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

可是仔细看去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站了一会儿，扭回去，继续行走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个脚步声重新响起，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没有回，只是继续走着。

只是，她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最后变成了奔跑。

狭窄的道路两侧，是挨家挨户紧闭的房门。

这里夜之后，每一家每一户都会把门窗锁闭，无论外面的怎么敲门不会有应答。

贫民窟的路面崎岖不平，跑着跑着，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了水洼里。

趴在肮脏的泥水里，水洼里的些微反光很快就被被浓黑的影子覆盖。

她挪动着，想要爬起身来。

钝器猛然挥下，砸在了她的后脑。

小巷之中响起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没有尝试大声呼喊，或许是因为她知道无济于事。

尾随她的放心地扔下了手中的砖块，绕到她的面前。

的脸庞浸泡在泥水中，变得脏污不堪。

正在满意地注视着她的，是一张叫恶心的、因欲念而扭曲的肥硕面庞。

接着，那个男拖动起她的身体。

她的双脚磕绊着擦过冰冷湿的路面，没小巷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