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怀表的时针迈过了两点的时候，白鬼士，或者说是变了形的弱化版卓尔士赫莉终于醒过来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比她伤得貌似要轻一些的法奥斯反而还没有恢复意识，盖因他所收的全部是身体上的硬伤，无论是治疗还是恢复都讨不得巧，术可以让他的伤迅止血愈合，但耗费的体力却不是那么容易恢复得过来的。至于赫莉本，其实她本身受的硬伤也不算太重，只不过恶魔魔法的诅咒手段非常可怖，一般的医疗手段是完全没用的，如果没有术高手，只能坐以待毙。

好在夏玛露本就是术高手，而且还有疾风和6希两个黄金级大魔法师补魔，只要用强有力的术手段驱散其身体上的诅咒效果就可以了。

醒过来的白鬼依然显得有些虚弱，看着房间里几个陌生的面孔微微抽搐了一下，便迅恢复了冷静。

“看样子，你们不是和那些恶魔一伙的……不过，即便是你们救了我，器也是不能给你们的。”赫莉的脸色苍白而毫无血色，瞳孔中甚至很难看到生命的焦距，她环视了一下室内的众，目光在6希、疾风和阿尔托莉亚三的身上停留得最久。看样子，她也拿不定主意，这三谁才是做决定的。

“所以，未免欠你们的，这条命，就请拿回去吧。”赫莉如此地道。

6希和疾风面面相觑，他又看了阿尔托莉亚一眼，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诺德的骑士公主咬着嘴唇纠结了几分钟，似乎在进行一段长时间的心理斗争，最终缓缓地点了点。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6希，6希？贝伦卡斯特，奥鲁赛罗？贝伦卡斯特的传。这位美丽的短姑娘是雅歌米？哈亚特，昵称是疾风，德伦斯？塔洛斯的门下席。嗯，可能您是生在闭塞的亚特拉斯高山上，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名字，您只需要知道，我们的师门都传承自启明战争时期的大贤者拉克西丝，也是拉克西丝留下的唯一一脉。”

赫莉的表终于生动了一些。她微微坐起来了一点，认真地打量着6希和疾风的脸，仿佛是想从她们二身上找到一些和那些拉克西丝的石像相似的影子。

“别这么看，我说过了，我们是拉克西丝师门的传。至于血脉的传承，嗯，虽然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这位是阿尔托莉亚？潘刚达？诺德？亚诺尔，维吉亚帝国皇，正在进行英灵试炼，也就是下一位诺德皇。”

什么叫“虽然不知道可信度是多少啊？”阿尔托莉亚忍不住白了6希一眼，然后点了点：“我确实是维吉亚皇，如果英灵试炼通过，也就是帝国的皇储。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呃，赫莉士。”

阿尔托莉亚显得有些纠结，恐怕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这位白鬼打招呼。没办法，在两天之前她满脑子里的概念还是“白鬼是敌”，仇恨度大概仅次于“兽必须死。”

她的仇恨度很高，但白鬼的心却更是复杂。奠定霸王前半身天下无敌基础的那场雪原大战就生在五十多年前，而那座埋葬了自己两万多同胞级的恢弘京观现在还矗立在亚特拉斯山下。

虽说如此，赫莉却很难对阿尔托莉亚，甚至诺德有太大的恨意，就像一句客观真理所说的那样，“不作死便不会死”。那些年年喜下山劫掠的部族，一方面是想看看自己能否挑战上古契约的束缚，一方面是也就真的存了自灭，也就是作死的念。

那些想死的族求仁得仁，已经变成了霸王赫赫武功的点缀，而妄图挑战审判之乌顿和大贤者拉克西丝契约的，也都在离开山脚不到百里的地方突然死。

在这之后，再也没有敢背弃这个契约。他们这些弃誓者也便在这座巍峨的群山中苟延残喘，直到世界灭亡……或者，遇到真正的解放者。

你们会是我们的解放者吗？

赫莉想到这里，双目露出了热切的光芒，一直到了这个时候，她才仿佛终于拥有了活着的生命。

“现在，我们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时间了。赫莉士，我们三都有继承世界树之杖的权力。以下就是我们的条件，如果我们任何一得道了世界树权杖的认可，我们都将以拉克西丝大贤者的继承者身份，宣布你们已经履行了守护契约，将你们解放。”

这也是之前三商量后的结果，疾风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但阿尔托莉亚却依旧迟疑了一下。

“6希……”

“别纠结了，阿尔托莉亚。一群心怀怨怒的守护者终究不是办法，封印法阵也履行了它的历史职责。如此一来，维吉亚的北方少了一群寇边者，一群本来就因为祖先造的孽而受到惩罚的可怜群众也得到了解放，这才是真正的好事啊！况且，取下世界树权杖也不代表嗜血之王的灵魂就一定能够除封印嘛，而且就算是除了封印，他的身体依旧被封印在大地的四极，顶多只能像索隆一样留下个一个装的大眼睛来现充宅男。”

“呃，就算你这么说……话说，索隆是谁？”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一个老宅男。”6希道。

也许一千年前经历过启明战争的古尚且对魔的力量讳莫如，但6希却完全是缺乏现实感了。或许在他的心目中，他从来便没有把一群可怜白鬼的命运，一柄辉煌器以及一个死物般的封印放在同一个天平上去衡量。

这只能说是由穿越者迥异于这个世界的价值观所决定的。

况且，在这个世界中，并不代表广义上全知全能的至高存在意识，而只不过是一些比凡寿命更长，力量更强，但依旧可能被杀死的个体而已，就像6希所宣布的那样，“我们能够车裂他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拥有这样想法的6希，或许在带心眼里就没有把嗜血之王的复活当做一回事吧。

好在疾风本质虽然是个治愈系软妹，但身份却是个无法无天的黑道大姐，至于阿尔托莉亚在经过6希长时间的忽悠之下，责任感自然也不像往那般的坚定了。

“有一个条件。赫莉士。”阿尔托莉亚盯着白鬼的眼睛：“如果我们解放了契约。那么，您和您的族必须在一年之内迁出亚特拉斯山，不能有一个再留在帝国境内。我可以许诺，在你们的迁移中，帝**队不会攻击你们，还会给你们提供必要的保护和食粮。”

“这样真的好吗？”6希小声地对阿尔托莉亚道：“维吉亚帝国多一支向自己宣誓效忠的卓尔灵部族，说不定也可以弥补诺德过于粗线条的文化短板。另外，你也可以多一支自己的班底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诺德和白鬼的仇恨虽然不如兽那般，但毕竟是做不到相亲相的。从这里出去之后，理查王和大贤者的寝陵必然也会朝野皆知，诺德贵族们是无法接受一群曾近的敌居住在英雄安寝之地的。我虽然也很同这些白，呃，卓尔灵，但优先考虑的依然是族的想法。”

“原来如此，阿尔托莉亚也会用这么老成持重，这么领导者式的眼光来看看问题呢。对你刮目相看了，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皇的。”

“总觉得你这话是在讽刺我呢。”阿尔托莉亚瞪着6希，没好气地鼓起了嘴。

“……我可以接受，也会尽我的所能说服其他的族。”赫莉露出了一丝凄凉的笑容，“说句实在话，我们早就不想在这个冰天雪地湿暗的地方呆下去了。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族里还屯有大量的冰晶石，如果能换做金钱应该也是笔不小的数目，我倒是希望能买个小地方，权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