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滕斯的说法让那名大汉一愣，他把两手的拳捏的嘎嘎响，“哦？就你这样子？你可知道能分到这里的，可都是犯了重罪，不能大赦的罪犯？就你这小身板，能什么坏事？最多不过是睡了哪家贵族老爷的小丫吧，啊？”

大汉的话在两周围引起一阵发笑，这些都在听着加斯滕斯的回话，关注着这个新加的，与他们格格不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加斯滕斯把包放在一旁的地上，开始脱衣服，他一边脱，一边毫不畏惧的反问。

“那你呢，大个？你了什么？”

“切，老子过土匪，手上几十条命，你他妈——”

说话的大个说了一半突然停下了。虽然他一直管加斯滕斯叫小白脸，可客观的说，加斯滕斯的身体并不孱弱。长年累月的务农和小半年的矿工生活，还有始终坚持锻炼的意识，让加斯腾斯同样有着较为发达的肌。不过，那大汉停下说话，倒不是因为看到了加斯滕斯的肌，而是看到了加斯滕斯左胸的伤疤。

那是刚刚结痂，还没有完全长好的烙铁痕迹，色的、黄色的痂壳、黑色的余烬，构成了一个有些扭曲而丑陋的“死”字。那是只有最凶狠的重罪犯才能得到的待遇，一旦被捕就会被烙在胸的印记，表明这个是必死之，不能赦免，不能减罪。

“我手上没有命，可这个世界上很多害怕我，他们不想让我活着。”

加斯滕斯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他从地上拿起外套，又穿了回去。不远处那些士官正看着他这边的冲突，见他把目光扫过去，纷纷避开了他的视线。加斯滕斯周围的士兵也看到了那个伤疤，他们低声私语，看向加斯滕斯的目光不再轻蔑。

那壮汉这时才缓过来，他清了清嗓子，伸手锤在了加斯滕斯完好的胸膛上。

“不错，你很厉害。这个烙印只有我们的老大才有，我都没有。我叫大伊万，全名是伊万·沃伦，原来是个农，杀了一个贵族，就跑出来当了土匪，最后变成了死刑犯。你呢，你叫什么？”

“加斯滕斯，加斯滕斯·沃伦。”

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算是初步接纳了加斯。九月末的气温虽然有些微凉，可加斯滕斯仍然敞着衣服的胸，他虽然很不屑于这样低级的威胁方式，可在这样的群里，这才是最有效的威慑方式。在胸伤疤和大伊万的帮助下，他很快混了那帮中，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两拨又陆陆续续等来了些同伴，才等到了蒸汽机车和带领他们的军官。那位军官顶无发、肚子圆润，一看就没什么战斗力。他手里拿着条小鞭子抽的啪啪响。

“你们这群渣，都他妈的给我上车！”

————————

和来时一样，加斯滕斯和他新结识的战友们一起上了蒸汽机车。部队给他们准备的，同样是用来运输农的闷罐车，除了大门没有窗户，连凳子也没有。一百多号挤在那个闷热的车厢里，每发了一个饼子，每个车厢放了一大桶水，就是全部的饮食。加斯滕斯咬了一那个饼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时候的黑麦面做的，一子刺鼻的霉味。

同车厢的好像对这种待遇都习以为常了，连抱怨的都几乎没有。大家沉默着吃饼，不时有挤到水桶那边去喝水，或者到门缝旁吹风。加斯滕斯坐了一会，感觉车厢里闷热难耐，他站起身，朝着那桶水走了过去。水桶周围这时已经挤满了，加斯滕斯毫不客气的拨开几个身上散发着浓重味道的士兵，挤到了水桶旁边。水桶只有半高，很重。加斯滕斯学着别的样子弯下腰，用双手捧起一捧水喝了一。那水虽然不甚清澈，但是的感觉还是让加斯滕斯轻轻的舒了一气。在这种时候，一水就足以让感觉幸福。

可就在这时，加斯滕斯感觉有大力从身后推了一下自己。他双手下意识的一挥，水撒了一地，也倒在了一旁。在他看清楚是谁做的这件事之前，先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他妈的小白脸以为自己了不起嘛？给老子让开！”

说话的长发蓄胡，没有大伊万那么壮，表却铡铡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加斯滕斯，嘴里骂骂咧咧。在他同样敞着的胸上，一个和加斯滕斯一样的“死”字正随着他的动作抖动。

周围的悄无声息的让开了位置，把空间留给了半跪着的加斯滕斯和站着的挑衅者。

面对这种况，加斯滕斯没有任何犹豫，这节车厢里的生物，与其说是，还不如说大部分都是野兽，对付这样的，语言没有任何意义，獠牙和献血才是建立地位的唯一方式。他抬冷冷的看了那一眼，早已调整好的身子猛的发力，像一个绷紧到极致的弹簧一样，冲着对方就扑了过去。

那看似放松，其实也早有准备，只是他没想到加斯滕斯甚至一句场面话都没说就直接开，心理上稍微失了先机。猛扑而来的加斯滕斯并没有抬，他弯着腰直接一手环抱住了对方的腰，另一手直接自下而上一把抓住了那鼓鼓囊囊的下身，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迟疑，用尽最大的力气，一边捏了手中那团绵软的物体，一边把那一气撞到了钢铁制的车厢墙壁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哐当声。

“啊————————”

那被加斯滕斯的突然袭击搞的痛极，他背靠着车厢壁，整个身子滑到了地上，蜷成了一团大虾。他虽然做好了打架斗殴的准备，却没有搏命的心态，一上场就被加斯滕斯击中了要害。而加斯滕斯显然没有罢休，他趁那蜷身惨叫的时候，两脚踢到了他的上，力气大的他的脚趾都隐隐作痛。紧接着，他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跨坐在那的身上，右臂从他的脖子下方穿过，腰背和后一起发力，整个从极弯在一瞬间崩成了一根笔直的绳子。

“咔吧——”

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车厢里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加斯滕斯仍然不放心，他用右手的手肘卡住那的脖子，左右扭动了几下，确认自己刚刚已经折断了这个挑衅者的颈椎，又把他的脖子转了整整一圈，让他面朝自己，在那张表痛苦至极的脸上用左手拍了拍，才站起身，左右看看，开问道。

“这傻他妈的是谁？”

——————————————

剩下的路途上，加斯滕斯享有了最舒服的门缝和随时喝水的权力。他也懒得客气，堂而皇之的享受着自己的特权。这些死刑犯和重罪犯大都罪无可赦，杀掉一个对加斯滕斯来说并没有心理负担。而且，以加斯滕斯上一世在军队的经验，那种景只有一种办法能赢得尊重。

又过了半天时间，列车到站。有打开了那节车厢的大门。肚子圆滚滚的军官探了进来，捏着鼻子闻了闻，把所有都赶下了车，找到了那具尸体。

“你们这帮渣滓，都他妈的不给老子省心！”

他一边骂着，也没问是谁弄的，或者是怎么回事，只是让几个士兵把死抬下车，才赶着剩下的走上了去兵营的道路。在他的眼中，这些死刑犯可能和猪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在运输当中死这件事，可能也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

从车站到兵营还有些距离，经过整整两个小时的步行，走到脚脖子都有些酸胀的加斯滕斯，才看到了他们接下来要停留的地方。

一片低矮的、位于荒原之中的、杂无章的建筑。

圆肚子的军官和这片军营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