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改工作队离开莲娜后的某个夜晚，托亚再次见到了接。他们技术科有十几把雷鸣一型，是用来测试的，负责统计和管理这些武器的就是他自己，所以，拿出两把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就是尖刀连的新武器，我们管他叫雷鸣一型。比勇敢者更高的备弹量，更远的程和更大的威力，稳定和安全也很好，绝对能让大满意。”

“有图纸么？”，接研究了一会，把那把枪放在了地上，“这个东西体积大，特征明显还重，不好拿。”

“图纸很难拿到，全部都在驾驶腾斯的房间，那个房间二十四小时有卫兵守护。我也没到可以随意进出那间办公室的位置。”

托亚·沃伦如实回答。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么？”，接点点，背起雷鸣一型的蒸汽背包，“他们还有什么新武器么？”

“还有一种威力更大的武器，那种武器才是——”

托亚本想说，那种武器才是击溃了帕尔·克洛斯的元凶，也将是再次改变战场的绝对杀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他却不想说了。

这种武器的存在，如果泄露，莲娜会不会有危险？

在某个一瞬间闪现而过的念里，托亚这么担心。

“什么武器？”，接却已经来了兴致，“除了这种雷鸣一型，还有更厉害的？”

“嗯……嗯”，托亚犹豫了一下，点点，“确实有。不过很大不好拿。你能找到工厂来搬么，我可以帮他搬出去。”

“很重是么？”，接低沉思，“这件事不好办，派到工厂里搬这么敏感的东西，不太好弄。你是技术科的科长，难道没有什么办法么？”

“没有。”

托亚其实是有的，这些武器会定期去靶场练，在去靶场和回靶场的路上，如果有其他的内应配合，他是有机会把洛山一型送出去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托亚突然不太想做这件事。

接盯着托亚看了看，冷冷的丢了一句话。

“托亚·沃伦，别忘了你的身份。”

托亚并没有回答，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带走雷鸣一型，站在原地，轻轻的叹了一气。

他的未来，在哪里呢？如果继续这么出卖莲娜，如果加斯滕斯想要做的事，如果他和他的同伴们一起努力要完成的事，要实现的目标，因为自己而失败，该怎么办？

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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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那把雷鸣一型在试图偷运离开莲娜的时候，被反侦查局的巡逻队发现，扣了下来。运送雷鸣一型的当场自杀。辛克带着反侦查局的，直接冲到了技术科。

“你们科里，有把一把雷鸣一型给了敌的，那把枪，差点就被送出去！”

在清点完技术科所有的步枪后，辛克·沃伦站在聚集在一起的技术科同志们面前，表惋惜而愤怒。

“大家都是一起过来的同志，同吃同住同劳动，加斯滕斯大没有亏待你们一点点！我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好东西从来都是先给我们用。他还给了我们，给了你们自由的身份。他对我们这么好，你们却打算背叛他？”

“我们没有啊大！”

“对啊大，不知道哪个混蛋把枪送了出去，我们绝对是无辜的啊大！”

“会不会有小偷偷走的？也不一定是我们的犯的事吧？”

聚集起来的技术科工们纷纷申辩，焦虑。他们和辛克一样，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做这种事，他们焦急，申辩，自证清白，希望能够送走这位表冷的大。

“从现在开始，技术科暂停工作，所有到宿舍待命。我们会一个个的和你们谈话，找到那个！这枪是从你们技术科丢的，这个案子的线，也只有你们技术科有！”

不论是托亚·沃伦还是其他的工们，听到这里都知道自己之前规律的生活怕是要结束了。他们一边骂着那个出卖莲娜的混蛋，一边被士兵送回了宿舍。和之前的四间不同，现在的这十几个工，每个都得到了独立的房间。

为了防止串供。

托亚·沃伦同样得到了一个这样的房间。他坐在房间里，看着空的地面，思考着自己的去向。

自己做的事，能瞒过去吗？如果能瞒过去，下一步怎么办？如果不能，又该如何？

窗外的光昏暗，黯淡了房子里的光线。托亚·沃伦坐在光和影的界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