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你怎么想？”

卡西·洛纳根把问题丢给了林。现在革命队伍的成分相对简单，主要还是赤沙铸造厂和纺织厂的工。铸造厂的工，他基本上能够决定。而纺织厂的工，就必须听从亚罗·林的意见。

“你说的也对，该查就查吧，一切都是为了革命的胜利，不是么？”

亚罗·林并没有坚持。普·肖纳尔看他不再坚持，也就不再提出反对意见。这只小小革命队伍的高层，对如何处理部队里的强犯和抢劫犯，就此打成了一致意见。

“好了”，塔拉及轻轻拍拍桌子，“我们现在再来说一下，怎么打好下一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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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来自皮勒堡的弗恩第三共和国第25集团军驻索洛恩省第2军第1旅的三千七百名士兵，抵达了瑞瓦德伦这座小城的郊外，看到了严阵以待的起义军。

起义军，共产主义军队，造反部队，外界对这只队伍的称呼并不相同。可在第25集团军驻索洛恩省第2军第1旅旅长维奥拉·霍华德看来，都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旅长，已经看到敌了，怎么打？”

第1旅作战参谋大卫·雷诺兹在明确了敌的位置后，开始请示。维奥拉·霍华德看着对面的敌，发现他们甚至连统一的军服都没有。那些敌中有些穿着工的工服，有些穿着警察的制服，有些甚至只是穿着自己平常的衣服，杂七杂八，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团渣滓。

“排枪战术，列队前进！”

对付这种没有训练的乌合之众，维奥拉不觉得自己需要太多的关心。排枪战术的三排枪之后，敌肯定会死伤惨重。而且，看敌现在的组织状况，说不定会直接崩溃，四散而逃。到时候，平复国内首场共产主义叛的功劳，就将记在他的名下。

“还愣着嘛，快去！”

被自己想象的未来鼓舞的维奥拉发现自己的作战参谋还站在身旁，不由得来了一无名火。你站着不动，难道是想阻挠我得到功劳？

“不是，大”，大卫·雷诺兹发现了维奥拉的绪不对，“我们怎么布阵？几团打前战？”

“一团二团并列前进，三团预备队，快去，开始！”

在维奥拉的催促下，刚刚抵达瑞瓦德伦郊外的第一旅迅速进了战斗状态。他们摆出整齐的排枪战术，开始跟随着鼓点向着敌前进。而对面那些连军服都不齐的乌合之众，竟然也开始列队，甚至摆出了七扭八歪的、和己方一模一样的排枪阵型。

“嘿，他们还真敢学！”

维奥拉·霍华德看到敌的应对，有些惊讶，他侧吩咐大卫·雷诺兹，“去问问前面，敌的武器装备怎么样？”

在维奥拉这个位置，他看不到敌装备的细节。如果需要更多的报，需要前线的士兵及时反馈。不论是弗恩第三共和国，或者是其他共和国的军队。对这一套流程都驾轻就熟，不一会，维奥拉想要的报就穿了回来。

“大概只有一半有枪。”

“其他呢？”

“用的刀。”

“哈！”

维奥拉发出一声夸张的笑声，“这样也要打？”

“对面估计是没打过仗的雏吧？”

大卫·雷诺兹的心态也轻松了些，开始和维奥拉一起鄙视对面的装备。而在两聊天的时候，双方的部队已经进了战范围。

“砰砰砰——”

第1旅的排枪开始响起，声音整齐而美丽。与其同时，对面也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枪声，不仅杂，而且声音都不一致，很明显是来自于不同的武器。双方的第一阵排枪过后，对面的士兵倒下了一片，而己方，则大部完好。

“行了，要赢！”

“肯定能赢！”

维奥拉和大卫同时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在他们接受的教育之中，出现如此巨大的战损差异，对面的指挥官除了投降，就只有逃跑一个选择。而不论他选什么，第1旅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取得战争的胜利。

然而，事的进展超出了两的想象。在两排枪之后，对面也发现了排枪战术造成的伤亡太大。他们几乎没有犹豫，就做出了应对。

所有，对面剩下的所有，高举着弯刀、长刀、镰刀和各式各样的蒸汽步枪，对着面前排队枪毙的敌，发起了冲锋。

“他们……疯了么？”

维奥拉看着在己方的枪声下倒下的敌，和那些倒下敌身后跨过尸体，继续冲锋的敌，张开了嘴，喃喃自语。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处，双方军队的距离随着这种决死冲锋再迅速的缩小，最终混成了一团。

“这简直……”

大卫·雷诺斯放下了手中喝了一半的伦丁，同样长大了嘴。这场仗打到现在，两个第一次对战斗的结果产生了疑问。

这么打，能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