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沃伦这是第一次打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也是第一次打这么激烈的战斗。在他们防线左前方的机枪点除了蓄气的时候，几乎没有停过。啪啪啪的机枪声好像炒豆子一样，稳定着莲娜士兵们的军心。而敌的蒸汽大炮，声音则要低沉浑厚的多，它们出的炮弹在把乔恩·沃伦身后的铁盾胸墙防线摧毁的差不多之后，开始转向了那些机枪火力点。即使是滑膛炮，可在敌的密集炮击下，总会有些炮弹命中目标。所以，虽然进展很慢，但是敌确实在摧毁莲娜的机枪火力点。

“呕——”

乔恩·沃伦的手下，那个叫做瀚德·沃伦的士兵正在呕。在他的身旁，是一具被一枚打偏了的炮弹把上半身整个砸烂了的尸体。血、内脏和块洒的到处都是。就连乔恩·沃伦的身上、脸上也有不少。而距离那名士兵更近的瀚德，更是浑身上下都是一片片的红。这个小伙子哪见过这种场面，又哪有心理准备去应付如此残酷的战争？他在身旁之被炮弹打碎之后，愣了两秒钟，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对他来说，这似乎是他唯一应对那具尸体的方式了。

“继续击！继续击！都别停！！！”

乔恩·沃伦试图指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很难传出很远。原本并不宽裕的壕沟里挤进来了很多之前负责防守铁盾防线的士兵，变的有些难以下脚。不少士兵们甚至连给枪装弹的空间都找不出来。而与此同时，原先负责守卫壕沟的士兵们还在按照数偶数的顺序间歇开枪。开枪的，装子弹的，试图前后动的，还有不时被敌飘飞过来的子弹打死的，整个壕沟里成一团。

“整队！整队！！都他妈的给我整队！！！！”

乔恩·沃伦对这场战斗的大局并没有太多了解。不过他有一种直觉，壕沟里的局面绝对不能再这么持续下去，否则肯定会出问题。一直以来脾气都非常不错的乔恩·沃伦难得的发了脾气，而他的连队因为他的命令，开始逐渐恢复秩序。随着其他部队的基层指挥官开始加大力度维持秩序，那些后加壕沟里的士兵，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排好队形，间隔击！听指挥的鼓声，别开枪！”

乔恩下达了新的命令。士兵们虽然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发火有些不满，可也渐渐开始按照命令执行。一时间，壕沟里出的子弹整齐了很多。乔恩·沃伦刚刚松了一气，就被一枚再次偏的炮弹打了节奏。那枚炮弹在所有都没注意的时候把两名站在一起的士兵砸了个稀烂，在壕沟的地面上滚了两下，停了下来。刚刚安静下来的士兵们又慌起来。乔恩·沃伦继续扯着嗓子大喊，好不容易再次安抚了大家，从前方的阵地上却又传来了炮声。

而这一次，几乎所有士兵，包括乔恩·沃伦在内，都把自己缩回了壕沟内部。等炮声过后，他们才探出来，继续开始击。而在他们的前面，敌的步兵方阵，仍然在根据炮声的节奏，持续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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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敌的防线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固，负责主攻的第19军伤亡有些大，已经有四个团被成建制摧毁了。步兵方阵也已经派上去超过二十个了，但是进展仍然不明显。”

在尼格鲁共和国军队的指挥部，东线司令部参谋长斯特凡·施格瓦正在向塔伊家·布什汇报进展。

“想想西部军区在这边遇到的挫败，我们能打成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塔伊家·布什并没有因为这伤亡数字表现出震惊，“蒸汽大炮怎么样，坏掉的多么？”

“目前为止总共炸膛了三门，我们还有四十二门炮可以用。因为洛山道地形的问题，这些大炮用在这么小的区域内，效果还是不错的。”

“敌的机枪阵地呢，能摧毁么？”

“可以”，说到这个，斯特凡·施格瓦明显来了，“使用大炮直接轰击的效果不错，虽然炮弹的准确程度有限，但是敌的所有士兵都所在壕沟里，我们也就只能冲壕沟击。从开始到现在，我们已经成功的摧毁了两个敌的机枪点。”

“才两个？”，塔伊家皱皱眉。在决定进攻莲娜之前，他就对这个小小土地的能量感到惊讶，并进行了研究。他甚至仔细阅读了加斯滕斯写在《萤石》上的论游击战等文章，揣摩加斯滕斯的心思。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漫天过海、李代桃僵，用坏掉的蒸汽大炮把加斯滕斯的华部队全部拖在了外面。现在防守莲娜的士兵和将军都是新，比起他麾下训练有素的士兵要差很多。所以，塔伊家一直相信，自己和自己的士兵，是可以打赢这场莲娜攻坚战的。

“恩，敌的机枪点前方和侧方都垒起了厚实的土堆，我们的炮弹很难直接命中。偶尔命中的，也可能打不中目标。到目前为止，我们能确定的，前线士兵返回的信息，确实只摧毁了两处机枪点。”

“两处就两处吧，传我的命令，继续进攻，今天的任务是摧毁敌一半的机枪点，不达任务，绝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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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形势不好”，在莲娜方面的指挥塔上，卡赖伯·沃伦和加朗斯·沃伦的表都不太好，“敌的蒸汽大炮太有威慑力了。现在壕沟里的士兵放枪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被打中。这一定程度影响了我们的击密度。而且，敌的蒸汽大炮还在持续摧毁我们的机枪点。已经有五个我们的机枪点被摧毁了。机枪可是我们现在阵地防御战的关键，如果我们放弃了机枪，这场仗就更难打了。”

“我们能摧毁敌的蒸汽大炮么？”，黛西试探的问。她知道自己不懂军事，不在必要的时候，是不会主动提出建议的。但是根据共运党的议事规则，身为一名党员，在这场关乎莲娜生死的战斗中，她有义务也有责任提出自己的想法。

“可以试试”，卡赖伯的语气并不是十分确定，“我记得最早尼格鲁共和国第一次使用蒸汽大炮的时候，西部战区使用的是我们的勇敢者步枪组成的战斗部队。那只战斗部队似乎成功突了敌的保护，夺取并摧毁了尼格鲁的蒸汽大炮。”

“可我们的先进武器部队都被加斯滕斯带出去了啊……”

加朗斯·沃伦很清楚自己手中的牌，“我们现在能调动的民兵一师和民兵二师，因为成员相对复杂和工厂产能有限的关系，使用的还是我们之前积压的艾略特步枪和荣耀步枪。这种武器可是必须配合排枪战术使用的。在现在这种战场环境下，我们不可能顶着敌的攻击离开战壕，列阵反击的。而且，敌的蒸汽大炮对排队枪毙阵型是大杀器，就算我们顺利列阵，也很难突敌数倍于我们的防线的。”

“那就只能这么打？”，黛西走到指挥塔旁，看着前方的战局。敌的方阵好像无穷无尽，被机枪摧毁一个，就又出来一个。他们顽强的前进、前进，缓慢而坚定的近着莲娜的壕沟防线。

“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任何脱离壕沟的方式都会导致更多的、更大的、我们承受不起的伤亡”，卡赖伯·沃伦走到了黛西身旁，一起看着前方的战场，“这就是战争，没有牺牲，是没有胜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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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伊家部队的进攻，整整进行了超过四个小时。这场攻坚战从早上打到中午，双方在洛山道这片不大的区域内丢下了超过一万具尸体。其中大多数是尼格鲁共和国的，可也有不少，穿着莲娜的灰色军服。

而从战果上看，塔伊家的部队损失了五门蒸汽大炮，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