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泱知道崔九龄猜到男宾那里出了事,担心她面子薄搞不来,特地让廖妈妈过来帮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想了想道:“这次都是少年,就不劳烦廖妈妈了。”
“是啊,这些天三嫂管家,家里也都服服帖帖的,嫂子,你就不要担心了。”孟淑竹显然有些醉。
崔九龄脸上泛起红晕,还是觉得林泱年幼,所谓管家也是江氏暗中帮衬,自己将来要跟她在同一屋檐下,肯定不能看着她有难不救。
可林泱又摆明了不想让自己掺和。
她沉吟片刻,道:“廖妈妈,你去厨房看看我的燕窝好了没有?”
说完有些笑着看向林泱:我让自己的婢去厨房,你总不能说跟着你吧。
林泱心里摇苦笑,便由着她去了。
待离众远些,林泱看到廖妈妈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白芷眼睛往后撇撇,小声道:“要不?”
要不我找把廖妈妈拖走。
林泱微笑着摇摇,崔九龄心思单纯,大约是刚才自己坚持吟诵艳词让她觉得自己不成熟,所以派个稳重的老妈子跟在后面。
她装作没看到廖妈妈,小声询问元娘男宾那里景,道:“三郎力气也挺大的,制不住裴五郎吗?”
“我听那里服侍的丫鬟说,三公子好几次想动手把他打晕,都被其他拦住了。”元娘有些不自然道。
听得后面的廖妈妈心里直笑:两个都是小孩子心,不过这样也好,将来娘子无非费些
舌,不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是啊,一个坚持吟艳词,一个宾客闹起来除了打晕没办法了,可不是孩子心。
至于国公府管家权,江氏再老道也是个妾室,只能让林泱出面。将来娘子嫁进来,可以直接把内宅大权拿在手里。
廖妈妈越想越觉得崔孟两家这桩婚事极好。
小姑子都嫁出去,剩下一个庶出翻不起风,三郎夫
小孩子心
,多哄哄就是了。
最有可能造成困扰的是五郎孟协,不过一个庶出也碍不到什么事,大不了想办法给他在别州寻一个差事,眼不见为净。
她越想越欢喜,不多时跟着林泱便来到男宾这里。
这里有一排竹屋,大约是他们吃醉了酒,孟简把弄到这里歇息。
还未走进,就听到里面叫嚷声。
“让那个杜若过来。”裴五郎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你就不能等到成亲吗!”这是孟简的声音。
裴五郎道:
“我现在就想让她陪,不是要给珊瑚打胎吗!不是不喜欢公子我碰其他子吗?现在我需要
了,她怎么不过来陪着我,难不成让我当和尚。
她想得倒美!她大约是缺男,让她过来,我好好疼疼他。”
嘴里污秽不堪,元娘有些担忧地望着林泱。
倒是后面的廖妈妈心中讥讽:这种场合也让自家夫过来,三郎还真是不靠谱。
“白芷。”林泱回吩咐道,“你带唐二牛过去在
眷那里看着,不许杜娘子离开那里半步,也不需要其他
过来请她。”
“是。”
瑾娘有些感激地看着林泱,白芷还未出嫁,的确不适合在这种场合。
林泱不再往前面走,在外面花树小径上来回踱步,想着怎么让裴五郎闭嘴。
没多久裴五郎的声音又传出来:“既然她不过来,那我就过去。这种事,总要男主动的,
很害羞的,是也不是,三郎。”
“胡闹!”孟简大声道,“按住他。”
紧接着便传来一阵扭打撕扯之声,从声音判断孟简始终不敢下狠手,各种瓶瓶罐罐清丽碎声不绝耳。
再这么闹下去,估计这一排房子都要拆了。
其实林泱也知道裴五郎和杜若纠葛,但孟思元明示她请裴家,而裴家就只有裴五郎一个闲
,所以她没有请杜若。
结果不知怎的,杜若主动过来,跟着她的妈妈说,希望他们小夫妻可以冰释前嫌云云。
弄得林泱不想当居委会调解大妈也得当。
廖妈妈见林泱没主意,上前正想过去毛遂自荐,忽然看到林泱冲元娘招招手,伏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只见元娘有些犹豫,林泱冲她点点,示意她放心。
元娘得了吩咐便离开。
林泱懒得听狗叫唤,往远处又走了数十步,眼神冷漠地看着面前的竹屋。
她无意中瞅见廖妈妈,心中思量崔九龄是个单纯的,但身边这位妈妈却是个眼光毒辣的,真是令大。
刚刚她吩咐元娘去厨房弄碗安神汤过来当醒酒汤。
既然裴五郎不能打晕,安神汤也能让他睡着。
约莫等了两刻钟的功夫,元娘端着碗汤后面跟着好几个上了年纪的粗使婆子,浩浩朝竹屋走去。
廖妈妈看那架势,有些不详的预感,指着元娘等上前问道:“敢问小君,元娘这是去?”
“元娘自然端着醒酒汤,裴五郎醉酒胡话,几个郎君又按不住他,恐小厮手上没个轻重,只能让粗使婆子上。”
瑾娘有些嫌弃的看向她,讥讽廖妈妈也太没有规矩。
怎么,就算崔九龄嫁给孟白商,你这个妈就能一跃成为主
,可以开
询问林泱了。
廖妈妈自知失礼,忙歉笑道:“我是担……”
“担心?”瑾娘冷哼一声,“娘子乃是主,随便一个
婢就能指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是官府登记的贵籍吗?”
她看到林泱略皱了下眉,忙噤了声。
廖妈妈十分尴尬,心里暗恨林泱还真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多时元娘从竹屋里出来,过来跟林泱汇报道:“裴五郎醒了酒自觉失礼,为此十分羞愧又浑身困倦,便睡了过去。”
“好,我们回去吧。”林泱若无其事道。
……
待晚上回府,廖妈妈将崔九龄上的钗环一件一件卸下,愤愤说着白
里见闻,言语中颇为崔九龄担心,觉得林泱不是个好相与的。
崔九龄拍拍她的手背,笑道:“那个时候我刚提点了她,难怪她的婢会把火撒在你
上。”
果然是小孩子心。
“可是娘子……”廖妈妈犹豫道,“我怎么觉得那些粗使婆子暗中对裴五郎下手,比如又掐又拧的,裴五郎只得偃旗息鼓。”
崔九龄笑吟吟道:“二郎的这几个同辈家,我瞧着三郎夫
最为坦诚,剩下那几个各有各的想法。”
“若是娘子今该怎么处置?”廖妈妈还是觉得不对味。
“我呀。”崔九龄笑笑,“自然是让杜娘子出面。阿泱跟杜娘子是旧识,年纪又小难免想替她出,所以手段有些不堪。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孟家的场子孟家既丢了脸面,不能再被
拿捏住把柄,所以杜娘子出面解决最好。
得亏今少,三郎跟裴五郎关系又一向好,裴五郎会吃了这个暗亏。”
“娘子思虑周全,婢佩服。”廖妈妈恭维道。
崔九龄看向廖妈妈,道:“她也是五姓,在我这里受了气,自然是要发泄出来的。估计以后这种事会很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