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明白了。」我连忙点,「不过貌似天启大
炸发生在京师,你
在沪海任职,你的上任能管到京师那边吗?」「我被调过来的不行啊,滚滚滚,
明白了就快滚!回去好好活,否则叫
打你板子!」城隍看似有些着急要将我
赶出去。
「哎,等等等等,你还没说我每周要上几天班呢?」我赶忙追问。
「不固定,有鬼就抓!」说完城隍一脚将我踹了出去。
就在我被踹出城隍大殿的瞬间,身在阳间的我醒了。
床一个小护士正在记录着我监控仪器的数据,然后一抬
,发现我瞪着大
大的眼珠,正骨碌碌的对她看,她愣了好半天,忽然一声惊叫,飞快的转身跑去,
边跑边大喊:「重症6床醒了!重症6床醒了!」在她冲出去叫医生的那个空挡,
我又回想起之前的梦境,还有些搞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出于好玩,我想起
梦里城隍告诉我巡游木牌的用法,集中心神,双目紧闭默念一句:「出!」一瞬
间,忽然感觉整个重症监护室一下冷以来,一块古色古香的木牌嗖的凭空出现,
悬浮在我面前的半空中,那「巡游」二字如此清晰而醒目——原来,那真的不是
梦。
想起那天醒来时的惊诧与兴奋,到现在我还觉得匪夷所思。
「叮铃铃」桌上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 回忆。我拿起手机,是手机闹钟,又到
了给妻子做饭的时间了。
虽然自己好歹也是这家虽然不大,但生意还算不错的中西餐厅的老板,不过
妻子这些年已经习惯吃我做得饭菜了,所以,只要她不出差,每天中午我都会提
前做好饭,然后步行近2公里去给她送饭。
很快的做好了她吃的孜然牛
,再配上1条香煎 小黄鱼和些许小菜,我拧
着饭盒出了门,饭盒是鲜艳的橘黄色,妻子自己挑的,说是自己喜欢的才有食欲。
也没骑自己的小哈雷(仿版电动车),自己走着路过去,就当是自己在锻炼
身体了。晚春的太阳已有些热了,照在身上不多时也会出汗,不过对我来说,
倒是习惯了,更热的时候我也会坚持着走路过去。
不到2公里的路,走着也就10几分钟的事,不过走进妻子的公司,总感觉
气氛有些不对,尤其是前台迎宾小姐, 不同以往的热,反而有些尴尬的欲言又
止,一旁一些员工也在偷看着我窃窃私语,待我看过去时,他们又赶紧把转向
一边。这让我有些疑惑,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键,我静静的等候着,暗地里却是
凝神静气,轻轻一个「闻」字,耳边忽得「嗡」一下,顿时远处的窃窃私语便清
晰无比,就像在我耳边说一样。
「真可怜,还被蒙在鼓里,天天来送饭,谁知道老婆公然给他戴绿帽子。」
「这就叫秀恩死得快。」「其实要是我,也会跟别
,哪有个男
天天在家给
老婆做饭来送的。」「总经理也真是够了,还被前妻给堵了,也不知道处理的怎
么样了。」「他前妻也是的,都离婚了,闹什么呀。」「也不是这么说,没听她
吼得吗,总经理就是因为方总才离的婚。」这嘈杂而清晰的议论毫无保留的进
我的耳朵,让我脑壳「哄」的一下有些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谁给我戴了绿帽子?
怎么可能,我的妻子,也一直以为她也
着我的妻子?我觉得有些
晕,想装作没听见,但怎么也不能从脑海里清除这些让我几乎站立不住的信息。
这时,电梯门开了,我正犹豫着是否该上去,一个艳丽的年轻走了出来。
「郑哥,你怎么来了?」显得有些吃惊的,她叫李芸,妻子方绮彤的副
手和好朋友,不过不知为什么,我一直对她这个好朋友有些不感冒,说不上为什
么,总觉得她有些假,就好比现在,老子不是每天都来吗?什么叫我怎么来了。
「我来送饭。」我勉强得笑笑。
「这个…方姐可能现在有些不方便。」她有些迟疑的。
「哦,是吗。」我想继续保持笑容,但脸上僵硬的肌让我看起来一定表
很怪,因为她下一句就证明了这一点。
「你…都知道了?」她不敢肯定的问。
「知道什么?」我的脸更僵了。
「总经理前妻大闹办公室的事。」「哦,没有啊。」我强自控制住自己的
绪,但眼看就要失控了,赶紧将饭盒塞进李芸怀里,「她不方便就算了,你把饭
带上去,记得叫她按时吃,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我逃似的离开了那个无
比熟悉,但此刻竟又如此陌生的华丽大厦。
我没有回餐厅,一个下午就如行尸走一般漫无目的四处游
,胸中如压了
一块千斤大石,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想哭,但是哭出来;想对着浦江大喊,却发
现喉咙像被堵住了,嘶哑着怎么也喊不出来。那一刻,连刚刚还热力无限的阳光
似乎也不见了,天空中遮掩的是一大片沉沉的乌云,就如同我此刻的心
。
我努力想让自己沉静下来,把思路捋清楚,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法集中自己的
思想,只能颓然的呆坐在浦江边的江堤上,一颗接着一颗的狠狠抽烟,脑海中一
片混,直到一个戴红袖箍的大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异常激动的指着地上的烟
,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木然的取出100块钱
到她
手中,寂寥的离开。
「昨天的恩,今天的陌路;曾经誓死的相守,现在放空的双手。经不住考
验的耐心,是对现实的妥协,还是无奈的歉疚。」——这是在说我吗?
整整一个下午,妻子都没有打我的电话,她肯定是知道我中午到了她公司,
也肯定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上去,但她始终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或发一个短信给
我解释一下。我不知道那一刻,是心痛、心酸,还是心死,所有的感觉都是木木
的,麻麻的,路就在我的脚下,没有终点,也似乎失去了方向。
我伸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随便开,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给你钱。」出租车司机奇怪的看我一眼:
「怎么,哥们, 失恋了?」「失恋?不算吧。」「那就是跟老婆吵架了。」「也
不算。」「不会被老婆戴绿帽子了吧。哈哈哈。」司机豪爽的笑着,然后看见我
满脸惊讶于他的准确,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那个,开个玩笑,
别在意。」司机尴尬的开着车,不知该再跟我说什么。车辆就那样没有目的的在
车河里穿行,两都不说话,似乎开了很久,又好像其实没多长时间,反正我已
没什么概念。不知什么时候,他将车上的收音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