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出来的异味令孙曙穹没法按捺，开就是狠话一。

幸运的是排气系统正常运作，让恶臭很快就消散开去，他也才敢走进化验室里面找那个肥肥的背影。

来了吗？这个，倒那边，还有那个。

也没理会孙曙穹的表，陆寅贾指了指桌子上好几个烧瓶跟试管。

知道这面摊进了研究模式之后便是六亲不认，他被那双灵亮的眼睛盯了好一会之后也只能顺从地协助实验。

忙这忙那，弄这弄那，折腾了好一会儿——三度跑出恶臭时他要不是被这肥仔抓住老早逃出化验室——之后，陆寅贾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开始他细地观察炼出来的药。

孙曙穹望着那好像混了墨水的杂菜汁般的玩意，马上就联想到那要杀似的异质气味，险些呕出来。

又摇又测，作了好几次测试似的动作之后，陆寅贾才小心翼翼地将药倒进了一个雾瓶中。

……这是甚么玩意？孙曙穹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

这个——找到你了死穷鼠！啊，你不就是陆寅贾吗！突兀的声音打断了陆寅贾的解释。

望向不知何时被拉开的大门，孙曙穹就看到了靳诗雅一脸羞怒的表，敢是尾随着自己追到了这里。

东张西望，她很快就好像发现甚么似的，大叫着走向他们。

你跟这死穷鼠原来是一伙来着！啊，我懂啦，难不成他偷拍我的裙底也是你指使的对吧！就是因为你一直想——她的声音没能继续下去。

毫不犹豫地将手上的雾瓶指向靳诗雅的颜面，他把药都到她脸上。

喂你————闭嘴，睡去。

孙曙穹仍然惊讶。

最初他惊讶是因为这肥面摊居然把化验品对，可是接下来靳诗雅的声音跟动作一起停下来的时候，他便更加惊讶。

那个向来吱吱喳喳的烦居然很听话地闭嘴了。

你，你对她作了甚么……催眠。

……哈啊？孙曙穹不禁傻眼。

这种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剧居然成为了现实，而且就在自己眼前毫无预警地发生，让他的脑袋根本接受不来。

可是，被陆寅贾瞪眼盯住一会之后，他就冷静下来接受了现实；靳诗雅的都已经好像木偶般呆呆的站着，怎看也不正常，他自然不得不信。

接下来你负责。

陆寅贾下一句话却又把他的脑袋敲了个晕呼呼。

嗄？我负，负责甚么？随便…………反正我不喜欢这个。

没有正面回答，陆寅贾将雾瓶收回衣袋里，抄起了桌上的记事本就踱步走向仍然开着的大门。

他那副俨然真想把一切都置之不管的态度令孙曙穹不禁慌了。

矣，等，我要怎么办啊！？孙曙穹叫喊着。

不单因为突兀场面带来的紧张感，某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冲动亦在此刻从他心底涌溢出来。

随便你……反正你想对她这样做很久了不是？看着陆寅贾那双令没法移开视线的眼睛，孙曙穹不禁呆然。

他那句话彷佛投进心底一样，令孙曙穹完全没法回嘴。

大门被关上的时候，孙曙穹仍然陷了错愕之中。

他不禁把视线投向了双眼翻白，立原地的靳诗雅。

如那个肥面摊所说，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娇蛮任而且高傲的大小姐，那把平民当狗看的典型态度也好，不允许他解释就胡『定罪』的行也好，都让他对靳诗雅留下了相当差劣的印象。

另一方面，孙曙穹没法不承认靳诗雅是个很漂亮的孩。

不逊色于任何模特的高佻身材，充满青春感的丰满娇躯，以及那对在各式长短袜配衬下更显修长白晢的美腿，都吸引了不少目光，孙曙穹也不例外。

孙曙穹不禁咽了一下水。

他只感到心脏用力地呯呯跳，手足跟脑袋也传来阵阵微烫，心底的某种难言冲动已经没法再按捺下去。

——随便你。

陆寅贾的声音在脑海里不自然地回响起来。

平常被欺压霸凌甚至毒打，种种使他被着屈从的大小事，在孙曙穹胸点燃了一道无法压抑的火。

他甚至感到眼罩下的伤开始疼痛起来。

——反正你想对她这样做很久了不是？陆寅贾的声音彷佛回音一样反复在他耳边响起。

蓄积下来的不满跟怨气，加上旧伤的幻痛在冲动间失控，让孙曙穹很快就放弃了思考；这个唯一的好友是可以信任的，那他似乎没有应该犹豫的地方。

想到陆寅贾说她被催眠了甚么的，孙曙穹慢慢开。

你……你听到我的声音吗？…………听得到……听到靳诗雅的回答后，他不禁颤了一下。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那个跟预想相同的回答。

虽然知识只是从毛片子以及小黄书里面学回来的歪错东西，但是孙曙穹知道靳诗雅不可能会这样回答他的问题，即使会响应也没可能是这种半睡半醒，毫无起伏的声音。

他开始相信陆寅贾没有说谎了。

你现在感觉怎样？…………很舒服……那么……那么，你现在会坐在很软很软的沙发上面。

想了想，他二话不说将招待来宾用的沙发挪了过来，让她的身体倒在上面。

跟他想象的一样，靳诗雅在躺上沙发时，眼皮看起来比刚刚更加放松，没有力度似的低垂着。

你感到全身很舒服，然后会集中享受这份感觉………………集中……享受感觉……她在孙曙穹的耳语间嘤咛着，身体多处的肌也随之松弛。

闭合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出阵阵轻弱吐息的靳诗雅逐渐让身体陷在沙发里。

对了，集中，并且放松……继续集中，然后继续放松………………集中…………放松……孙曙穹的声音逐渐跟她的呼吸节奏同步起来。

肩膀逐渐软垂下来，彷佛失去抵抗重力的力气般，靳诗雅的软摊姿势变得更加自然，让娇躯放松起来。

唯一证明着她残存意识的，只有那不时轻颤的眼皮。

你感到身体轻飘飘的……所以你会更加轻松，更加放松……集中，继续放松，不要提起力气……………………集中……放松……沉寂的化验室里只有靳诗雅的梦呓。

下颚完全松弛，微绽的小嘴因此张开，唾从嘴角稍稍溢出，她的肢体彷佛变成了软件动物一样毫无仪态地摊摆出来。

脸颊彷佛缺氧般泛起微红，靳诗雅的意识已经在药物跟诱导的影响下陷了彷佛无限渊的美梦中。

这份倒错的成功感，令孙曙穹不禁硬了。

于是他决定再加把劲。

感受我的手，你会更加放松…………集中，放松………………集中………………放松……本来仍有些许抽搐反应的小腿，在他的手掌抚摸之后陷了竭止。

这个反应令孙曙穹不禁信心大增。

然后是大腿…………小腹……手臂跟肩膀………………啊……靳诗雅吐出了因为完全松弛而变得舒爽的声音。

感受我，集中，放松……对，就是这样……………………啊…………啊啊……从腿到腰，由腰至腹，从腹到腕，由腕到肩，最后直到颈额后脑。

孙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