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朗声大笑：“你这个鬼丫，你的算盘倒是打的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明明是你给哀家与皇上祈福，却偷懒让她们来你抄经书。”

“我不是这个意思，皇祖母，是我的字真的很丑！”程昕仗着自己这脸还，愣是拉着太后的袖子晃了晃：“皇祖母，我这也是为了您好。免得到时候看了还要添堵。”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给哀家撒泼了，晃得哀家都疼了。”太后用手指点了点程昕的脑门。

程昕见好就收：“那皇祖母可是同意了？”

“哀家若是不同意啊，你岂不是还要在这撒泼打滚？”

“那是不敢的。”

“好了，你想请谁就请谁吧，稍后哀家给你拟个旨，也免得你脸皮薄不敢相请。”

程昕没想到太后如此替她着想，当下郑重俯身一礼：“多谢皇祖母。”

太后拉过程昕重新落座，对一边的秦舒道：“舒儿，你母亲呢？听说她今也宫了。”

程昕猛然抬起了。

太夫来了？什么时候？

秦舒看了一眼茫然无措的程昕，道：“回禀太后，臣母身体有些不适，及笄礼之后就先行回了府，待来再宫向太后赔罪。”

“哀家只是问问罢了，哪里就是要她来赔罪了。”

……

坐在回程的马车里，秦舒若有所思的看着从宁寿宫出来就魂不守舍的程昕。

“你今为何要提议让世家小姐一同去万国寺？”秦舒出声问道。

程昕回神，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因为我在京城几乎没有朋友，我想借着这次结几个知心好友。”

“那你与大皇子——”

说话间，程昕一把拉住了秦舒的袖子。

“小公爷，你先别问我问题了。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见程昕有些局促不安，秦舒点：“你问。”

“太夫，不，我是说咱们娘亲她是不是及笄礼坐你身旁的那位夫？”她当时就觉得那夫有些面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是。”

“那你为何没有告诉我，娘亲来了我都没有去见礼。这，这太不称职了。”她能想到，若是她有个儿，及笄的时候看到她连招呼都不打，肯定想一掌扇到呼伦贝尔大原上去。

或是太夫以为她是结上了皇室，就对她这个娘亲答不理，那她可就冤枉透了。

“你放心吧，娘亲知道你失忆了。你没认出她来，她不会怪你。”秦舒从一边的小柜子里取出一包蜜饯递过来。

“真的不会？”程昕觉得信了小公爷这话才有鬼。

天底下哪个母亲见自己儿没认出她来会没反应的？

若是不会，怎么事后会说自己身体不适，悄然离宫了？怕不是气的狠了，才连太后那里都没有去，就出了宫。

“她不是那样的。”说着秦舒亲自取了一颗蜜饯递到程昕嘴边。

程昕看也不看张吃了，嚼了几之后低：“咦，这味道比我上次买的还好吃。你哪里买的？”

“青阳街的许氏铺子，专做零嘴，以后你若是想吃了，不妨派到那里去买。”

程昕点点，又吃了几：“嗯，好吃。你也吃一个。”

……

温蕙敏与几个要好的世家小姐去了离曜宫较远的花园里赏了半花，等回来的时候才听说了曜宫里发生的事，只吓得面无色，急匆匆的出宫赶回了府。

丞相府中已是仰马翻，请大夫的请大夫，通知老爷的通知老爷，伺候梳洗的伺候梳洗，总之到处都是一团忙。

温蕙敏拉住一个同去了宫里的丫鬟。

“我母亲真的被褫夺了封好，还被皇后娘娘重罚了？”

那丫鬟惊魂未定，现被温蕙敏抓着哪敢不说实话，当下捣蒜般点：“是啊，夫都被韩夫打晕过去了，大夫方才给敷了药，说是要一会才能醒。小姐，您快进去看看吧！”

温蕙敏仓惶内，刚进屋就闻到了一刺鼻难闻的药味以及令作呕的血腥味。

只见温蕙仪坐在床，小心的取下丞相夫额上的帕子，换上了一块新的冰帕子。

温蕙敏走近，待看清丞相夫的样子，倒吸一凉气。这肿胀不堪的脑袋，被色药汁涂抹的认不出样子的脸……

这哪里还是平素威仪端庄的母亲？

“母亲，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她的说话声，床边的温蕙仪起身，一个掌重重扇了过来，扇得温蕙敏一个踉跄，连都险些摔倒。

“你还有脸问，你与母亲一同宫，怎么不照看着点。母亲与发生争执的时候，你为何不阻止？她被打伤至此的时候，你又在何处？”

温蕙敏怔怔的看着眼前目露凶光的温蕙仪。

从小到大，这还是姐姐第一次动手打她，第一次如此严厉的斥责她。

“我……”温蕙敏留下泪来：“我也不知道母亲会跟打起来啊，我当时不在场，我若在，一定不会让母亲被欺负了去，呜呜……”

温蕙敏哭得不能自持。

事的起因经过，温蕙仪已经知晓，看着温蕙敏哭得如此伤心，她终是心生不忍。

说到底是从小到大疼过来的亲妹妹，温蕙仪收起怒容，拉开温蕙敏挡着面颊的脸：“让姐姐看看……”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温蕙敏哭得更伤心了。

温蕙仪轻轻揉了揉温蕙敏被打的脸，道：“你不知道，自然有别知道。来啊，给我去把大姐请来！”

等下找到温芸娴院子的时候，她已经换下了华服，穿了一件耐磨厚实的旧衣。

今之事，一番责打恐怕无法避免，既然如此，又何必还要费一件新衣服？

“小姐，婢陪您去吧。”隐隐不安的月芽拉着温芸娴的手。

“不用了，你留在院子，烧点热水准备点药。”她经验十足的吩咐着。

闻言，月芽更惊恐了。

“放心吧，从小到大，什么样的责打我没受过？只要死不了，伤总是会好的。倒是你，别在这种时候去讨打了，否则到时候谁来照顾我？”温芸娴说完就跟着下离去了。

“小姐……”月芽倚在门边，止不住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