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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国的北方门户,扼守着由晋国进虞国的北大门,距离虞国王城平陆一百五十里,驿道直通中原,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就在前天傍晚,一支三百的队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绛关城下,带队的将领自称晋国中将军魏丑,应虞襄公的请求护送骊姬前往平陆,请求打开城门放行。
在荀息走后,虞襄公姬阐清醒了过来,明白了晋国用宝马和玉璧蛊惑自己,企图达到假途灭虢的目的。
虞国本来就和晋国常年征战,也没什么谊可念,东西是你晋献公派
送来的,企图坑我一波,也就别怪我顺手牵羊笑纳了。但把绛关给你敞开,对不起,我们不上当!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就算普通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屈辱,更何况堂堂的一国之君?
所以虞国上上下下也没有会觉得晋献公诡诸会把自己的
送到虞国来,自上至下都在积极备战。上将军百里视出谋划策,奔波
劳,相邦百里视派遣使者出访魏、韩,为的就是能够扛住晋国泰山压顶一般的侵略。
但让绛关主将滕循始料未及的是晋国竟然真的派把骊姬送来了,不由得一脸懵圈,“这诡诸到底什么意思?为了借道伐虢,真把自己的
送来了?”
副将张虎摸着下道:“听说这骊姬是诡诸从西方骊戎国抢来的,也许本来只是当做玩物而已,有什么不舍得?”
刚刚奉命从池阳率四千兵马前来绛关增援的下将军林岳道:“就算骊姬是诡诸抢来的,但已经给他生过孩子,名义上已经是献公的,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会接受这样的屈辱?此中必定有诈!”
“都怪方离这家伙!”
身材魁梧,相貌粗犷,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张虎一拳砸在城墙垛上,恨恨的道:“都怪方离这家伙自作聪明,蛊惑主公收下了献公的礼物,还不肯打开城门放晋军过关。可以这么说,这场战祸就是方离给我们虞国带来的,上将军竟然任命这厮去坐镇池阳,我怎么想都不服气!”
滕循伸手阻止了张虎的抱怨:“你粗一个,除了打打杀杀有脑子么?相邦与上将军都看透彻了,晋国这是准备假途灭虢,灭了虢国后一定会顺便把我们虞国灭了。这一战已经不可避免,岂能怪在方将军的
上?”
“喂……城上的家伙,到底开不开门?”
城下的队伍中一员身高九尺,面色黝黑,活脱脱一座铁塔的悍将跃马而出,声如惊雷:“关上的都是哑
么?你们襄公让送骊姬娘娘来做
质,如今我等奉了我家献公的命令把骊姬送了过来,为何不打开关门放我等
城?”
晋国与虞国冲突不断,关上的将领都认得此乃是晋国
号虎将魏丑,心中俱都下意识的一沉,这可是个以一敌百的猛夫,小觑不得!
滕循陪着笑脸,拱手道:“魏将军,你说把骊姬送来了,可否请出来让我们看看?”
魏丑冷哼一声,蒲扇一般的手掌朝城墙上一指,威胁道:“你敢怀疑我魏丑?若是你在我面前,老子早把你掐死了!”
大手朝后一挥:“来,把骊姬扶下来给关上的守将看看,我魏丑何时说过谎话?”
队伍中央一驾装饰华丽的马车车帘挑开,从马车里钻出一个身材丰腴,姿色撩,千娇百媚的
子,登时让关上的将士眼前一亮,许多
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血流迅速加快。
“啊哦……一路上困死了,这么快就到虞国王城了?”
骊姬下了马车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胸前波涛汹涌,慵懒中透着魅惑心的春色。
关上的守将不认得骊姬,但这种极品整个虞国怕是没有,符合传闻中妖艳的骊姬形象,莫非晋献公当真把骊姬送来了?
滕循在关上拱手道:“这位就是骊姬娘娘?听闻献公对你很是宠,娘娘也为献公产下一子一
,为何轻易把娘娘送到我们虞国来?”
骊姬转动着手里的珍珠手串,嗤嗤笑道:“正是因为主公对我宠有加,所以我才更应该为他分担忧愁。我来虞国是为了促成晋虞联盟,我想襄公不会把我怎么着吧……啊?”
“呵呵………自然不会!”滕循赔笑,有点拿不定主意。
魏丑大喝道:“既然看清骊姬娘娘了,还不打开城门放我等关?”
滕循犹豫的询问左右:“他们一行只有三百,放还是不放?”
张虎擦了擦嘴角的水:“打开城门吧,俺想近距离瞧瞧骊姬的容貌;嘿嘿……这样的
要是能够睡一晚,死也值了!”
“万一有诈呢?不可贸然开门。”林岳对张虎垂涎欲滴的模样很是憎恶。
“嘿……”
张虎大手一挥,不以为然,“关上现在可是有一万两千将士,就凭三百能翻起什么
花?”
“魏丑可是晋国号猛将,足可以一敌百!”林岳坚决反对。
滕循再次朝魏丑拱手:“魏将军,此事系重大,我不能贸然开门,必须派
去平陆征询襄公与相邦以及上将军的意思,麻烦你们在关下扎营,稍等一
。”
魏丑扯着嗓子大骂:“你们真是一群懦夫啊,我就带了三百,能掀起什么波
?”
魏丑说着朝身后的队伍一指:“看看、看看,这里面还有两百,都是随行来伺候骊姬娘娘的,难不成你们连
都怕?”
滕循本来就觉着怪,大声问道:“我们虞国虽小,但还是能够提供婢的,不知骊姬娘娘为何带来这么多侍
随行?”
骊姬笑道:“我啊……思乡,这些侍都是从骊戎国跟来的,我舍不得她们。如果没有她们陪伴左右,怕是我在虞国待不下去哦,到时候吵着回家,该如何是好?”
张虎色眯眯的道:“这么多,怕个锤子?开门算了!”
“不行!”
滕循坚决不同意,在关上向魏丑喊话:“魏将军得罪了,劳烦你们在关下扎营等待,等我禀报了主公再做定夺。”
魏丑无奈,只能骂骂咧咧的吩咐队伍在关下安营扎寨,而滕循则传令增加城墙上的兵力,严加戒备,并派了快马前往平陆征询虞襄公与上将军百里视的意见,该如何处置?
是夜,风雨大作,狂风怒号,大雨倾盆,洗刷着这片略显黝黑的大地。
关下雨水泛滥成灾,几乎混流成河,晋国扎下的营寨恍如淹没在汪洋大海中的小船。
魏丑再次催马冒着大雨来到关下大声叫嚷:“他娘的,这大雨要把淋死了!关上的
听好了,若再不开门,万一大雨把我家骊姬娘娘淋出个好歹,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大雨倾盆,晋国就在关下,滕循等
自然不敢
睡。
听闻魏丑又在关下叫门,滕循只好带着张虎、林岳再次登上城墙查看,只见白茫茫的雨水中晋国的营帐早已湿透,住在里面的
想来早就苦不堪言。
“懦夫,开门!”魏丑手持马鞭,大声怒吼。
滕循犹豫片刻,挥手下令:“开门放他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