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瞬间被惊醒,猛地睁开眼,整个条件反
的从沙发上弹起,绕到沙发后,以沙发为掩体,警惕的向电视机看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滋滋滋……”
电视屏幕上满是灰白相间的雪花,发出的噪音让倍感刺耳。
李杨的视线飞快瞟了一眼电视机开关和电源。
连在墙壁的
座上,通着电。
开关却是关着的。
没错了!
一定是贞子!
可为什么现在就出来了?
不是七天后吗?
这才三天……
李杨有一肚子的疑惑,但没时间纠结了。
他没有去拔电源,也没有去尝试摁电视机的开关,而是抄起一张椅子,狠狠砸向电视机,只一下,便将电视屏幕砸碎,连电视机的外壳也几下砸成了稀烂。
“咣当”
椅子从李杨手里掉在地上,而李杨依旧盯着碎掉的电视机。
都碎成了这样,你还能爬出来吗?
连李杨自己都不能肯定,所以他不敢有一丝松懈。
“滋滋滋……”
碎掉的电视机屏幕依然亮着,闪着雪花,噪音也没有丝毫减弱,仿佛在嘲笑李杨:你的挣扎都是没用的。
李杨双手下意识抓紧沙发,沙发都被抓了一块皮。
那一块又一块的电视屏幕碎片,就像是一把把小刀,那闪亮的雪花,就像是森冷的杀机,让他遍体生寒。
突然间,雪花没有了,噪音消失了,屋内重新陷死一般的安静。
唯独那一块块电视屏幕碎片上,映出一座模糊的古井的画面。
来了!
贞子就要来了!
“梆梆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李杨有点愣愣的看着电视屏幕碎片,再看看门。
贞子还会敲门?
贞子当然不会敲门。
“喂,里面有吗?大晚上不睡觉
吗呢?不管你是搬家还是
什么,小点声!你吵到我睡觉了!”门外传来不满的叫声。
是邻居。
来的真是时候。
李杨眼中划过恼怒之色。
但他没工夫发火。
屏幕上的古井画面越来越清晰了,代表贞子即将要从井中爬出。
李杨却先跑了。
他可没兴趣欣赏这一幕,更不会像恐怖片中的角色一样,明知打不过,还死赖在原地。
飞快的跑出门去。
邻居还在门,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胖男
,看到李杨那冲出来的架势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动手呢,立刻作出防御状。
“我警告你别来,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杨一把推进屋内了。
“嘭”门重重的关上。
男站在屋内,一脸懵
。
李杨才不管他。
他之所以把男推
屋内,只是因为男
肥胖的身子挡住了自己,仅此而已。
跑!
李杨毫不停留,跑下楼梯,冲出了公寓,冲向停车位。
黑夜丝毫没有成为阻碍,他一下就找到了自家小货车的位置。
因为车本来就是他停在这里的。
可等他拉动车门时才发现,车钥匙落在了屋里。
在刚才的慌之中,谁还有工夫去管一串小小的钥匙。
现在也不会去管。
李杨直接放弃开车逃走的念,转而想打车逃走。
他刚跑到公寓门,却猛然间僵住了。
因为一个挡在了他前面。
身上只有两种颜色。
黑与白。
黑色来自发,又长又密,将脸遮得一丝不漏。
白来自她身上穿着的白色连体裙,脏兮兮的,但在夜色下却显出一种惨白色。
这一瞬间,李杨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也要变成黑白色的了。
这是单调的死亡世界。
就因为眼前这个。
她不是贞子,还能是谁!
“嘎吱嘎吱……”一种尖锐的怪音响起,刺耳膜。
贞子的身体动了,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朝他走来。
如果是这种速度,就算到天亮也碰不到李杨一根毫毛。
李杨掉向公寓内跑去,一
气跑出去十几米。
“吧嗒”一双冰冷刺骨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
看似行动换吗的贞子,竟轻而易举的追上了他。
而就是这一双手,犹如泰山压顶般,让李杨无法再挪动一步。
“呃呃呃……”
李杨突然感觉喉咙好痒,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自己的喉管里爬行。
他痛苦的张开嘴,嘴张得很大,想极力的呼吸,却吸不到一。
这时,心脏狠跳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撑心脏,让心脏承受不住压力而急速跳动。
“咚!”
“咚!”
“咚!”
心脏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让李杨脑中不由浮现出一幕,心脏不断膨胀,又不断缩小,随时都要炸开的画面。
心脏并没有炸开。
相反,在不断的跳动中,好像是有些适应了,那异常的跳动逐渐平息,李杨的痛苦也在随之平息。
他还能感觉到,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似乎僵了一下,他能清楚感受到来自身后贞子的错愕
绪。
“你怎么能?”
李杨狠狠吸了一气,冰冷的新鲜空气中,夹杂着一
腐臭味。
他猛地转过身,正面对着贞子,“我怎么不能?”
一一鬼。
就这样面对面了。
而且距离很近,近得就像是一对即将要接吻的侣。
距离又近了。
李杨竟然主动靠近贞子,他能清楚闻到一种湿腐烂的味道,同时,他的两双手犹如虎钳般,掐向贞子脖子。
要用手掐死厉鬼?
李杨也没想过自己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但除此之外,他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毕竟逃也逃不掉,又处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不动手,难道还动嘴?
而李杨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成功了。
当他手已经掐住贞子脖子时,贞子就像是一颗被挤的气球,“嘭”的一声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什么都没剩下。
不,
并不是什么都没剩下。
李杨低,看着手里的几缕黑色长发,犹如几条黑色的小蛇,在他手里扭曲着身子,最后缓缓的……也消失了。
可发丝的触感,却清晰的留在他手心。
软软的、滑滑的、又带着一种粘稠的湿意,令毛骨悚然。
正是这种真实的触感,让李杨几乎以为贞子是活生生的。
管她是是鬼,她已经走了,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
最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