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中了刀，不拔刀还有活命的机会，一旦擅自拔出刀，反而死的更快。

贞子瞬间就失去了力气，整个向前无力的倾倒，倒了李杨身上，就靠在李杨肩，手轻轻拍了拍李杨发怔的脸。

“我不要你救我，我要你恨我……怕我也可以，我要你的余生都活在我的影下，我早说过的，你逃不出我手心。”

她染血的唇张开，咬在了李杨脖子上，却没用力，她用她最后的力气，伸出了舌，在李杨脖子上舔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突然很想知道你叫什么……不要告诉我杰克、能美武彦这些，我想听真名……”

李杨张了张，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现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贞子已经死了。

而他心里许许多多的疑惑，也随着贞子彻底变冷的尸体冷静下来了。

他能感觉到贞子死前的得意。

那一定是无比开心的得意。

因为每当贞子有这种得意时，总会对自己的脖子有独钟。

这几乎成了贞子的标志。

这也是李杨每每一接触，就能认出贞子的原因。

这世上很多事，其实说穿了就是这么简单，贞子想不通，是因为她总把原因归结到李杨身上，却没来没想过，原因其实一直都在她自己身上。

李杨扶起了贞子，看着她即使死后，也依旧保持着得意的脸庞，“你到底在得意什么？”

他还是一次见到有死了，却比活着的还要得意。

而活着的，却反而一肚子疑惑，没有半点活下来的喜悦。

“真是见鬼了！”李杨嘴里低骂一声。

这是他有史以来，过的最稀里糊涂的一天。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不可否认，这也是贞子让他最难忘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