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朝廷放在眼里,真以为有韦保衡护着,他就能无法无天了?”
院子里闹腾了一阵,张员外郎和他的妻子,在仆的搀扶下,离开了驿站,三步一吐血,可见伤得不轻。
对方离开之后,没有再敢议论此事,现在他们都知道了,那是河东节度使出的手。
小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黑了,给康承训的酒菜也已准备好,灰衣小厮新收拾的肥鱼,也进了对方的盘子,不过派谁去跟康承训送菜,却在驿卒伙计里引发了争论,因为大家都不敢去,生怕得罪了对方,被对方教训。
毕竟,驿丞和张员外郎的前车之鉴,太过“鲜血淋漓”。
于是乎,这件艰巨的任务,最后就顺理成章,落在了最没地位的灰衣小厮身上。
灰衣小厮望着被塞到手里的托盘,在众驿卒和伙计的注视下,脸上配合露出畏惧之色,心里却是哂笑:先前还想着,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好进康承训的房间,现在不是问题了。
年长男子在门槛上磕了磕烟枪,收起来挂在腰带上,对灰衣小厮说:“我陪你去吧,免得你不懂规矩,冲撞了贵。”
灰衣小厮自然“感激不尽”。
在一众驿卒伙计,送别荆轲般的目光中,灰衣小厮手持托盘,走上了二楼,来到甲字房门前,敲响了房门,轻声道:“康廉使,你的酒菜到了。”
屋子里传来康承训不耐烦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来?还不快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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