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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祸害

李晔手中折扇上绘着一副水墨山水画,古色古韵,意境远,右上角题着四个字:一方河山。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李晔着了一身书生白袍,没什么花里胡哨的纹饰,他轻摇折扇的时候,面带微笑,眉眼平和,仪态很是潇洒。

只是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不见,眼帘低垂,方才还恍若艳阳天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浓厚的云。

在左前方百步开外的河畔,停泊着几条渔船,眼下是午后时分,正是渔夫用饭的时候,一条老旧到用烂竹席充当舱顶的渔船上,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和一个豆蔻年华的少,正在船烧着炉火煮鱼。

穿着麻衣布衫,还打了许多补丁,老者发花白,蓬松稀疏,面如丘壑,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眼眶凹陷,常年的风吹晒,让他皮肤分外黝黑粗糙。

豆蔻少小鼻子小眼睛小脸蛋,分外消瘦,发用布条随意挽在脑后,在阳光下泛着不健康的黄色光泽,她蹲在炉火前,用一柄烂蒲扇煽着炉火,不时被烟尘呛得扭直眨眼睛,却仍是扬着笑脸,不时跟靠在船舱前,满脸愁容抽着旱烟的老者,说上几句话。

这是一对穷困潦倒的老少,他们的生活简单而枯燥,一两餐就得拼尽浑身力气,能不能填饱肚子,很多时候都要看运气。

李晔正看着这对老少,之所以忽然沉下脸来,是因为一群皂衣大汉,提着棍气势汹汹冲上了小小渔船,跟低弯腰陪着笑的老少说了每几句话,就大骂,一一脚踹在老者胸前,将他踹的四脚朝天倒在船上,一揪住少发,不顾少的哭喊挣扎,就把她往船下拖。

李晔虽然距离他们较远,但练气七层的修为,让他可以轻易听到对方方才的谈话。

那名皂衣大汉冲上船,劈盖脸就问低弯腰的老者:“这个月的份子钱什么时候?”

老者的声音苍老而恐惧,双手颤抖道:“吴大,我们祖孙俩真的没钱,请吴大再宽限两天......我们就剩两条鱼了,都送给吴大,请吴大......”

“滚你娘的,谁要你那脏手的臭鱼!”汉子一脚踹在老者胸前。

“祖父!”豆蔻少连忙去搀扶,却被一名皂衣大汉一把抓住,他面色狰狞道:“老不死的狗东西,知道你给不起钱,你这孙眉清目秀的,送到窑子还能卖几个钱!”

李晔听到“吴大”的称呼,就收了折扇,“大”这个称谓在这个时代并不多用,更不是用来称呼官员的,只有身份极度尊贵的,例如三公九卿,才有被称作“大”的资格,会穿皂衣的汉子,本身身份就不高,老者对他如此称呼,可见对皂衣大汉畏惧到了何种地步。

脚尖在船舷上一踩,李晔大雁一般掠了出去,瞬间就到了渔船上,这时候,领的皂衣大汉,正要向仰面倒在地上的老者,踩下第二脚,揪住少发的汉子,正要下船。

李晔面沉如水,双眸更是冷到了极点,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对恃强凌弱、欺负贫穷老的事,他都痛恨到了骨子里。

伸掌往前一推,殴打老者的皂衣大汉,就惨叫着飞出去十数丈,摔进堆里没了动静,五指虚虚一抓,揪着少发的汉子,就被迫扬起了,脸上涨得红紫,双脚更是离地而起,再也抓不住少

“你是谁?竟然管吴家的闲事,你有几条命?还不快放手?!”

“你他娘的惹到惹不起的了,自作孽,不可活!”

其他几名汉子,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怒,纷纷向李晔呼喝,并且着棍冲了上来。

“吴家?”李晔冷笑一声,左手一挥衣袖,冲上来的那些汉子,全都倒飞出去,在半空就齐吐鲜血,砰砰摔倒河岸上,再也爬不起来,勉强能抬起,看李晔的目光变得满是惊恐。

右手向后一抓,把欺负少的汉子带回来,丢在脚下,李晔一脚上去,踩在他脸上,把他半张脸都踩进船木板,在对方的惨叫声中,李晔冷冷的问:“齐州吴家?”

“是,是,齐州只认一个吴家......英雄饶命!”汉子四肢胡挣扎。

“废物!”李晔一脚将汉子踢飞,他在半空四肢弹,噗通一声掉进河里。

脸上布满泪水,水亮的眸子里写满害怕,她顾不上抹泪,去把老者搀扶起来,两一起跪在李晔面前,向李晔磕:“多谢恩,多谢恩!”

李晔连忙将两扶起来,老者几乎没有只有一张皮的脸,惶恐不定,老泪纵横,就在眼前,李晔看到这张脸,心如同给揪住一样,难受的无法形容,一时说不出话来。

“恩公快走吧!你惹了吴家的,他们一定会报复。这码上到处都是他们的,还有很多了不得的术师,晚了你就走不掉了!”老者急切的劝李晔。

李晔吸一气,平复绪,沉声问老者:“方才那些,是跟你们收税么?”

“唉!税钱我们早就了,那是吴家另立名目,要收的份子钱,比税钱还多呢。这码上下的,都要,这些年被得家亡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给不起钱的,男的被抓去为的被卖去做娼,咱们只不过恰好被英雄看到罢了!”

老者抹了一把泪,又赶紧劝李晔:“英雄快走吧,这事你管不了的,听说整个齐州都是这样!世道如此,我们这些小民又能怎么样,苟且偷生罢了!”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李晔看了一眼少,此刻她仍旧惊魂未定,瘦小的肩膀抖个不停,大概是能预料自己的处境,李晔看到她的手,小小年纪吃不饱饭就算了,手心竟然起了茧子,也不知做了多少重活,他问老者:“吴家在码在哪?”

老者抬手指向码:“英雄看到那个最高的楼宇没有?那里就是吴家管理码的地方,官府的衙门都没那么高......唉,英雄问这个做甚么,还是快走吧!”

“世道之所以,这些难辞其咎!自作孽不可活?说得不错,他们是时候付出代价了!”李晔招了招手,让赶过来的刘知燕等,把老和少带上长河帮的船,他自己拔地而起,朝那座高楼掠去。

“这......这......仙?”老者看到飞出去的李晔,敬畏的朝李晔背影跪下,连忙磕,修为高强的修士,在凡眼中,不就是仙

被刘知燕扶起后,老者愕然问她:“难道这位仙,是专门来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

刘知燕对老者露出微笑:“对一些而言,也可以这么说。”

上熙熙攘攘,货物堆积如山,行摩肩接踵,打细算的商、吆三喝四的衙役、各种拉着货车的牲畜充斥其间,不过最多的,还是背负沉重货物的苦力,他们是码的基石,像砖瓦一样普通却又不可或缺。

最高的那座大楼前,一名身材普通只着短褂的年轻苦力,正驮着两麻袋沉重货物,在街边艰难的行走。

阳光晒黑了他的肩膀,他弯着腰低着,汗水不停从下颚滴落,在地上连成一条线,他的脸紧绷着,粗重的呼吸犹如牛喘,每走一步都重如泰山,但他没有停下来,他今天才背了二十趟货物,他要背够四十趟,才能得到一家的伙食。

忽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迅速近了,年轻苦力的脸,在偌大的麻袋下,艰难的转过来,顿时惊愕爬上他的脸,一片巨大的隐形袭来,伴随着一声响亮马嘶,在他来不及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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