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元真眼中浮现了恩师将此物给自己时的
景。
「元真,为师此次出门访友,此物留托你照看。」玉灵真将袖中锦盒递
给还是小道童的元真。
「师父,这是何物?」还是小道童的元真恭谨问道。
「莫要小看此物,这是山之战时从天魔身上掉下,为师琢磨了许久不解
其中奥妙,料想不是凡品,你素来聪慧,不像你师兄般刚愎,许能解开此中关
键,也许光大青城门楣就在你身上了……」
结刚才听得谈话,元真眼中露出狂热,这莫非就是他们所言的第十三尊
娃娃,看天色已要晓,城门将开,元真立刻起身城。
至青城诸休息的客栈,青城八子迎了上来纷纷问候,有的问安,有的
捧上洗脸水,有的斟茶,元真老怀大慰,这八个师侄武功不错,谦逊有礼,在
蜀武林已经有些名气,此番带他们出来增长些阅历,将来青城后继有
啊。
八子中的老五打开一盒点心,「师叔,这是咱们川中的千层酥,没想到京
城也有的卖,我等特意为您留了一份,您尝尝。」
元真拿起一块送到嘴里,「嗯,不错,味正宗,附近哪里有川
开的点
心铺?」
「倒是没发现,这糕点是一个到客栈兜售的,听她一
川音,知是同
乡,就多买了些,也是帮衬。」
「唉,那也挺可怜的,抱着个还在啼哭的娃娃出来讨生活……」
元真吃到一半的糕点停住了,面如死灰,「你们都吃过这点心了?」
见众点
,元真心丧若死,怀着一丝侥幸逐一为青城八子把脉,最后跌
坐在椅子上,「没想到,我等竟然在京城全军覆没啊。」两行浊泪从涸的双
眼中流出。
青城八子大惊,「师叔,可是子等做错了什么,要打要罚都随您老,
切莫要如此啊。」
「你们啊,中了家暗算还不自知,那
乃是唐门的唐三姑,如今吾等
都中了唐门剧毒」滴血穿肠「,内腑已开始溃烂了,吾等死不足惜,只怕青城
基业就此断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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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对面的酒楼上,一身蓝衫的丁寿和白衣如雪的白少川临窗而立,「白
兄,青城派的马就这样断送个
净,这
子可怎么起啊?」
「青城派有秘药」三蟾聚命丹「应该可保两
命无虞,到了绝境这
些才会做出平时不敢做的事,这池子死水才有机会翻腾起来。」白少川举杯
示意。
丁寿陪饮了一杯,「那元真也真是一把岁数活到狗身上了,唐门用两个死
士就把他引出城,扔下一帮愣青由着
算计。」
「唐门此番若是唐二 公子唐松带队,失误没准会比元真还多,也是这些唐
门子命大吧。」
「哦,你好像对唐门很熟悉。」丁寿侧看去,一抹阳光洒在白少川脸上
,莹白如玉的脸庞近乎半透明。
也许是被阳光刺了眼睛,白少川低眉把玩了一圈酒杯,「我以前是唐门中
,名叫唐川,现在是唐门叛逆,无处容身,所以投了东厂。」
看丁寿欲言又止,继续说道:「白少川是我的本名,每当灾年唐门就会遣
招收根骨资质还算不错的孩童进
唐门,若能在一道道考核中活下来就会赐
予唐姓,成为真正的唐门子,当然,仅是外室子,若是屡立大功有机会成
为内室子。」
「山松川水,唐门四杰,我排名第三,除我以外那三都是唐门嫡传。」
白少川语气中却没有一点自豪的意思。
「为什么要告诉我?」
「第一,既然是同僚,彼此坦诚些是应该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第二,
瞒也瞒不住,这些事督公都知道,你若去问,想来他也会告诉你。」
丁寿还要开再问,却被白少川打断:「丁兄,白某想
你这个朋友,你
若愿意,就请永远也不要打听我为何反出唐门,如何?」白少川看着丁寿,眼
神清澈。
丁寿郑重的举起酒杯,二碰杯,一
饮尽,相视一笑。
*** *** *** ***
雾气缭绕,水气氤氲。
丁寿与白少川全身包裹在热汤池里,上敷着一条 冷水浸过的手巾。
酒后丁寿拉着白少川到一家年老汤的店里沐浴,并说同僚就该「坦裎」
相待,如今二的肌肤已被热水烫的发红了,丁寿看着
枕着池边养神的白少
川,嫉妒的要死,心中味杂陈。
「你盯着我作甚?」白少川缓缓睁开眼道。
「我在想,是不是要拉你去喝花酒,依你这潘安之貌,想必会有很多姐儿
倒贴,我应该能省下很大一笔银子。」
白少川闻言不答,只盯着丁寿看,看得丁寿心里发毛,「你盯着我作甚?
」
「我在想以你这样的驴马大货去喝花酒,我得多花多少银子给你找姐儿。
」白少川一本正经道。
一阵沉默,两同时大笑,彼此关系仿佛更近了一些。
东厂探马流水般将消息报。
未时,青城派元真至长风镖局,不一刻即出,面带失望。
申时三刻,荣王爷驾车从西山京,参加小财神邓忍寿宴。
申时三刻,长风镖局少局郭旭携神仙居清倌楚楚道贺。
酉时二刻,有蒙面夜探小财神府,被郭旭击退,已遣
追踪其来路。
酉时三刻,元真携青城八子于长街乔装设伏,不知目标。
在躺椅上假寐的丁寿睁开了眼睛,「今天这事越发有趣了,月白风清,白
兄可有兴致随我赏月。」
白少川微笑道:「丁兄有雅致,川敢不奉陪。」
长街之上,清清冷冷,夜风渐起,两旁店铺都已关门歇业,一名紫袍男子
背手踱步缓缓前行,一抹月光洒在身上,宛如镀上了一层银辉,更显得丰姿隽
爽,风度翩翩,此正是刚刚赴宴完毕的京城三少之一的长风镖局
郭旭。
郭旭走到一个纸扎铺子前,铺子早已上,铺外却又几个纸未曾收,
他抬眼看了看天上圆月,轻吟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
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
,泪湿春衫袖。」一首《
生查子》吟毕,对着几个纸道:「风吹纸不动,几位朋友扮的也是辛苦。」
「噗」、「噗」几声,纸裂,八名持剑之
纸而出,长剑如毒蛇吐
信,尽取郭旭周身要害,郭旭一声长笑,低让过两柄长剑,侧身一转,闪过
三把长剑,双掌一拍,将另两把长剑拍开,脚尖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