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两条鱼动弹不得,互相以沫滋润对方,使对方保持
湿润。此时此境,却不如各自在江河湖水里 自由自在,彼此不相识的生活。」
「师父,那鱼儿好可怜,但若是真的忘了彼此,岂不是更孤单,长今就不
会忘了师父的。」小长今语气坚定,自小父死母丧,难得有如此疼她,虽说
这师父有时没个正行,不如那个王伯伯让尊敬,但却更让她感到亲近。
「长今真懂事,」丁寿轻抚着小 丫的双丫髻,高声道:「店家,与我开
一间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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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静。
看着已经熟睡的长今,丁寿微微一笑,打开后窗,翻身而出。
冯梦雄的出现是意外之喜,顺手擒下他还可以抽抽刑部的脸,不过此时丁
寿更感兴趣的是那几个来路不明的和尚。
潜行匿踪来到几个和尚的窗外,侧耳聆听只有几的平稳呼吸,悄悄点
窗纸,丁寿凑上眼,向内瞧去。
领那个年轻僧
闭目盘膝而坐,两个僧
卧床休息,另有两个僧
却是
醒着,一个紧抱着蓝皮包袱,另一个在床前看顾着那个「生病」的僧。
那僧约莫四十来岁,未曾蓄须,双目紧闭,脸色蜡黄,倒真像得了病,
忽然间丁寿发现他的眼皮动了动,似乎就要醒来。
一直看顾他的那个胖僧自然也发现了,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扶起
那个僧,捏开他的嘴将里面的药
用水全都倒了进去,躺着的僧
又一声不
响的睡了过去。
丁寿侧眼看去,一起一躺间那僧僧袍翻起,两只手赫然被一条牛筋紧紧
绑在一起,莫非这几个僧是绑票的歹
,心中存疑,还要细看,忽然一声尖
叫划寂静夜空
「是长今!」丁寿心中一紧,立刻匆匆返,见屋内长今缩在床上一角,
瑟瑟发抖,一见丁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丁寿上前揽住长今问道。
「有妖怪,」长今指着门旁的窗户哭道:「刚刚有妖怪在那里偷看长今。
」
见那窗纸果然了一个
,丁寿打开房门快步走出,扫视四周。
各屋房门都已打开,对面的罗胖子穿着中衣满面困倦迷蒙之色,斜对面冯
梦雄衣帽整齐冷冷看了这边一眼,就「当」的一声关了房门,那年轻僧也站
在门前,看丁寿望向自己,微微一笑,双手十,行了一礼。
丁寿点礼,这伙
虽来路不明,却是最清白的,至于那胖子的疑惑鬼
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老许托着一盏油灯磨磨蹭蹭的从楼下走出,身后跟着披着衣服睡眼惺忪的
小达子,万迷从楼下钻了出来,斜着
掐腰嚷道:「大晚上不睡觉,嚎什么
丧?」
「小徒一时 梦魇,惊了诸位,还请多多包涵。」丁寿拱手四周。
「三更半夜瞎折腾,活该撞见鬼。」万迷冷笑道。
丁寿眼光一凝,这娘们意有所指还是随言之,万
迷却不再搭话,对着
老许道:「没事还不睡觉,点灯熬油不花钱么。」转身进了后厨。
小达子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道:「老许,刚刚醒来没见你,去哪儿了?
」
昏暗的灯火照的老许脸色忽明忽暗,随道:「上了趟茅厕。」呼的一
气将油灯吹灭,市侩的老脸没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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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内还是杂不堪,厨子老姜挽着裤腿,箕踞在地上,端着一个大海碗
,剩饭剩菜搅和在一起,用竹筷呼噜呼噜的往嘴里扒着。
「一个个贼眉鼠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万迷冷着脸快步走了进来,
将粗木案子上的杂物一一整理齐整,也不看他自顾说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老娘的家当早晚让你们吃净了,吃完了麻利地
活。」
老姜扒饭的动作不停,随着咀嚼沾满了饭粒的胡须抖了抖,嘴角莫名其妙
的泛起了诡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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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面上一直带笑的罗胖子脸色冷了下来,转身来到床榻前,掀
开铺盖,里面藏着一件黑色夜行衣,手腕一翻,一柄掌大的弯刀已然拿在手
里。
弯刀形如新月,薄如蝉翼,罗胖子伸出中指在刀锋上轻轻一抹,一滴 鲜血
从刀身滴落。
将割的中指含在嘴里,淡淡的咸腥味道使得罗胖子面上满是陶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