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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50)

握王权的「王

者」击败有实力的「霸者」乃是正义之举,公元32年,后醍醐天皇登位

,这孩子打小就雄心万丈,又受朱子理学影响,一心恢复天皇权威,于是便

暗中纠结朝中公卿,地方豪族及民间恶党,策划倒幕,可惜这位天皇眼高手低

,事还没个影呢,就被幕府得到了消息,把他囚禁了起来,后醍醐天皇才能

如何且不说,估计这位天皇长的应该不错,他 生中几次被囚禁,最后都是靠

着男扮装逃了出来。

既然撕脸了,后醍醐直接另立山,号召倒幕派进攻幕府,也是贵

助,当世名将如楠木正成、新田义贞者都支持天皇,于是倒幕派几经起伏,不

断以弱胜强,逐渐壮大,公元333年,镰仓陷落,幕府末代执权年仅三十

一岁的北条高时烧毁官邸,带领北条一族八七十集体自杀,许多世受北条

恩典的武士也纷纷自杀殉,历经一四十二年风雨的镰仓幕府就此谢幕。

幕府权利重新归于天皇,这时的后醍醐可谓意气风发,他迫不及待的改元

建武,实行他所谓的「建武新政」,其实朱子学说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理

论,统治者善加利用,还是有助于臣民洗脑的,可天皇自己也脑袋秀逗了

不疑,那就是自己找死了。在朱子学的指导下,后醍醐天皇认为自己才是

真正的统治者,公卿官是其辅弼,而武士不过是公卿们豢养的看门狗而已,

重文轻武有什么恶果,前有宋亡殷鉴,后有明亡之祸,结果可想而知。

大量对新政不满的武士聚集在名门足利尊氏身边,怂恿足利扫除恶政,再

创武士掌权的时代。足利尊氏本就是野心勃勃,当年身为北条氏亲信尚且举兵

倒幕,此时自然一拍即,举兵反

叛军一度声势浩大,奈何楠木正成等名将俱在,足利尊氏一败再败,最后

败兵仅剩两千,逃备后,可惜只要建武新政仍在,足利永远也不愁找不到

炮灰,楠木正成的奏折不被天皇采纳,京都公卿处处掣肘,天乏力的楠木正

成率领五骑兵迎战号称五十万的足

利叛军,最后在「凑川战」中伏刃自尽

名将陨落,后醍醐天皇被囚,足利尊氏另立光明天皇,反正自打89代天

皇起,本的天皇就是在两院统之间换着当,可惜后醍醐不甘心退位,再次扮

逃到吉野,自称「南朝」,声讨叛逆,坐镇京都的光明天皇也不甘示弱

,自称「京方」,两边互称对方为伪朝,「一天两帝南北京」的南北朝时代来

临。

南北二朝争斗五十余年,打的天昏地暗,互相都有占上风的时候,政府处

于无序状态,倭寇也就多了起来,不断骚扰中国沿海,而这时的中国已然变天

了,淮右布衣起于莽,将蒙古逐原,张士诚、陈友谅等并起枭雄被一一

剪除,开国功臣看不顺眼的也杀个净,依老朱的子,自然容不得倭寇捣

,于是派了使者到本问罪,国书极其 霸道,「诏书到,如臣则奉表来庭,

不臣则修兵自固,永安境土,以应天休,如必为寇盗,朕当命舟师,扬帆诸岛

,捕绝其徒,直抵其国,缚其王,岂不代天伐不仁者哉,惟王图之。」

收到这封国书的是南朝,当时政的是后醍醐天皇的十一子,征西大将军

怀良亲王,这位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加上蒙古来袭后遗症,充满了对中国来

的提防和鄙视,见了这份国书直接杀拘使,鉴于蒙古的前车之鉴,朱元璋

决定再给小鬼子们个机会,派出使节赵秩持国书而往,这份国书用词客气了很

多,问题是使节选的不好,偏偏姓赵,本怀疑这个使臣是当初代元朝出使的

赵良弼的后代,怀良亲王直接喝令左右斩杀,赵秩废了好大一阵舌才解释清

楚自己不是赵良弼的后代,而且现而今中国大当家的已经换了,是明朝不是

蒙古,怀良亲王才知道弄出了乌龙,同意使明献马和方物。

本来和和气气的这事也就算了,偏偏朱八八接待本使臣的时候多嘴问了

一句「尔国风俗如何」,自认华夏正统的本使臣当场梗着脖子赋诗一首:「

国比中原国,同上古。衣冠唐制度,礼乐汉君臣。银瓮储清酒,金刀脍素

鳞。年年二 三月,桃李自阳春。」傲慢之意溢于言表,朱皇帝恶其不恭,绝其

贡献,本地方大名的贸易船因没有大明国书也屡次被拒。

法贸易断了,倭寇更不会少了,洪武十四年朱元璋再次遣使赴,给

本 国王「良怀」国书,意思很明白,再不听话,揍你丫的。

而怀良亲王奏国书则堪称经典:「臣闻三皇立极,五帝禅宗,惟中华之

有,岂夷狄而无君。乾坤浩,非一之独权,宇宙宽洪,作诸邦以分守。

盖天下者,乃天下之天下,非一之天下也。臣居远弱之倭,褊小之国,城池

不满六十,封疆不足三千,尚存知足之心。陛下作中华之,为万乘之君,城

池数千余,封疆万里,犹有不足之心,常起灭绝之意。

夫天发杀机,移星换宿。地发杀机,龙蛇走陆。发杀机,天地反复。昔

尧、舜有德,四海来宾。汤、武施仁,八方奉贡。

臣闻天朝有兴战之策,小邦亦有御敌之图。论文有孔孟道德之文章,论武

有孙吴韬略之兵法。又闻陛下选肱之将,起锐之师,来侵臣境。水泽之地

,山海之洲,自有其备,岂肯跪途而奉之乎?顺之未必其生,逆之未必其死。

相逢贺兰山前,聊以博戏,臣何惧哉。倘君胜臣负,且满上国之意。设臣胜君

负,反作小邦之差。

自古讲和为上,罢战为强,免生灵之涂炭,拯黎庶之艰辛。特遣使臣,敬

叩丹陛,惟上国图之。」

一封国书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一句「相逢贺兰山前,聊以搏戏」就用典

两处,可见对汉学之浸润,大明立国未久,朱元璋不能冒着重蹈忽必烈

覆辙的风险,最终咽了这气,还怕本这狗熊脾气再把自己子孙给惹毛了,

于是将本列为永不征伐之国。

「沧溟之中有奇甸,风俗礼奇尚扇,

卷舒非矩亦非规,列阵健儿首投献。

国王无道民为贼,扰害生灵神鬼怨,

观天坐井亦何知,断发斑衣以为便。

浮辞尝云弁服多,捕贼观来王无辩。

王无辩,折裤笼松诚难验。

君臣跣足语蛙鸣,肆志跳梁于天宪,

今知一挥掌握中,异必此变。」

这是朱元璋所做的《倭扇行》,可以看出洪武皇帝心中对本的愤懑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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