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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枪没磨完就上场

半小时后,正在忙别的事儿的汪道一接到了史妮可的电话,说是冯见雄醒了,想再请他来观摩一下赛前准备工作,同时把事说清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校园就那么大,汪道一自然是一伸腿儿就赶到了。

按说一场新生杯辩论赛的小组赛,是没有资格劳动他这个院学生会主席两次亲临视察赛前准备工作、乃至现场观战的。

然而,毕竟刚才冯见雄意外晕倒了,而且是在汪道一的批评之下晕倒的。

而学校里面的部,无论师生,都是最怕出意外的。

所以,汪道一也只能是默念着“病最大”,再抽出点时间了——不然冯见雄再来个两腿一伸,他这个院会主席也就当到了。

这支杂牌的辩论队,就在开赛前最后20分钟,进行了一次战术接洽——也是本场比赛前唯一的一次战术接洽。

一行重新在会议桌前坐下时,翁得臣这次见到冯见雄,竟然觉得有些心里发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半小时没见,昏迷过后的冯见雄,整个气场似乎沉稳了很多。

此前那种丝毫受不得委屈的“纯洁”似乎彻底褪去了。

倒像是个见惯了大风大、宠辱不惊的家伙。

“翁同学,关于没有组织排练的事儿,究竟是谁的锅,我现在不想和你多讨论。”冯见雄见到齐了,也不废话,仅用两句话镇住了开场,

“在座都是学法律的,做事要讲证据。目前你我都只有证,没法形成完整的、排除其他一切可能的证据链,所以这问题先打住吧。从今天起,汪主席作证,你翁得臣再想和我谈正事,请发电子邮件,抄送主管领导。我冯见雄不会再接受你任何的指令……”

冯见雄说着,把几张刚刚手写的小纸条推给对面几,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正是他的qq号。

“你……”翁得臣气得言语一窒,竟然被压住了气场,色有些慌张。

此前一直倾向于相信翁得臣的汪道一,在短暂地皱了皱眉之后,竟然也产生了一些动摇。

因为没什么职场上勾心斗角的阅历,在场的几个大一新生脑子里都没“谈正事儿要发电邮留档”这根弦。

而汪道一因为已经大三,还做了院学生会的主席,龌龊的扯皮推诿还是颇见过一些的,已经隐约养成了这样的工作习惯,只不过没有像冯见雄这样系统总结过。

冯见雄猝然那么理直气壮、又有条理地提出这样一个建议,不能不让汪道一考虑他被另外三串通推卸责任的可能

当然了,不管怎么说,汪道一还没到怀疑“翁得臣处心积虑陷害冯见雄”的程度。

在他眼里,这事儿最多就是歌工作责任心不强、因为疏忽误事,然后其中一方因为害怕领导批评,“临时起意推诿责任”。

“莫非这小子气晕了一下之后,突然顿悟了?看上去还是他有几分道理似的……”汪道一内心的天平,就这样被冯见雄轻松扳回了一成。

冯见雄也不理会对方的反应,继续沉稳地立军令状:

“汪主席,既然翁部长让我负责组织这场比赛,不管是什么时候才通知的,我都有义务把这个担子挑起来。

我现在就担当一回——只要所有队员听我安排,下午这场比赛我一定给您赢回来。如果依然输了,您可以罚我四年里都不能在院学生会谋求任何职务——陈同学,付同学,你们不是说我不组织大家排练么?现在我来组织了,还有20分钟,全部听我安排,?”

冯见雄的话语没有任何咄咄的词句,却让陈思聪和付一鸣有些慌,他们茫然无助而又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老大翁得臣。

翁得臣脸一黑,心说:“真是猪队友,当着汪主席的面看我指示行事,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你们俩是我的串供马仔么?”

然而,他也没办法不指示。于是就嗡声嗡气地说:“看我什么?我又不上场!冯同学那么有担当,你们自己看着配合不就好了。”

说完,翁得臣还在内心狠狠地吐槽:“呵呵,距离比赛还有20分钟了,你能准备出个花儿来不成?这种输定了的比赛都敢立军令状,到时候就把你小子彻底赶出院办的各项活动核心。叫你小子在虞美琴面前显摆才、装出风!”

陈、付二并不知道各方的内心活动,他们见老大准了,便连忙答应了。

见意见已经统一,冯见雄当仁不让地开始发号施令:

“行,那我们调整一下,陈同学,你这场当一辩,开场陈词就按照我写好的这份念,后面随便发挥。我们是正方,开场是我们先说,完全可以提前准备。

付同学你作为二辩,自由辩论环节也可以随便发挥,觉得没把握地就少发言。但是主动提问的三个问题,就按照我写的这个套路去问。

史同学四辩,总结陈词的几个方案我已经跟她代过了,其他随意。

我本当三辩,叉提问环节对方的问题,主要靠我扛。我主动提问的时候,也会根据对方的在先问题随机应变。这个位置比较考验临场功夫,我就当仁不让了。”

冯见雄提纲挈领地代完整体战术,然后开始说一些细节。另外三名上场队友很快被冯见雄条理清晰地安排带得引胜,竟然忘了质疑战术或者担心胜负。

翁得臣和汪道一也在旁边听着。

汪道一并不懂辩论,但是他仅仅看冯见雄沉稳的安排和清晰的条理,就发现这新生水平绝对不一般,开始显然是低估了。

翁得臣是懂辩论的,他有些紧张起来,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但是听冯见雄安利的观点和论据,又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从目前透露出来的点来看,陈思聪和付一鸣都是被当成炮灰使用、诱敌的,形似散沙。而关键的反击部署却看不出端倪。

很显然,那个起到纲举目张作用的关键反击核心,就在冯见雄自己心里。

翁得臣只能用心理暗示安慰自己:“这小子就指望这几分钟的安排,就想靠自己一个crry全场节奏?做梦吧?到这个点了,还想故弄玄虚。行,就让你扑街之前最后装几分钟。”

几个正讨论得忘我,史妮可的手机响了,妹子掏出来一看,是虞美琴打来的。

史妮可一惊一乍地挠了挠自己左侧的马尾辫:“哎呀,时间到了,我们该进场了,‘嘴炮姐’又要怪我们耽误事儿了。”

……

赛场是一个大阶梯教室,能容纳200个学生上大课的那种。

冯见雄带着队友进场的时候,台下的位置已经差不多坐满了。

法学院和数科院的助威学生,各占了四成左右。还有两成则是不相的围观吃瓜群众,或者来采稿子的校刊编辑。

除了冯见雄之外,其他所有参赛者都穿着西服,或买或租。只有冯见雄穿了个白衬衫,领带都没打,看上去有些扎眼。

他家境本不算穷,但后妈给他生了个弟弟之后,他不愿面对家中争产龃龉,几年前就和姐姐一起搬出了家,相依为命单过,生活费自然不免拮据。

这种小比赛,买西装的冤枉钱暂时就别花了。

因为他们到的比对面的数科院队迟不少,台下的数科院同学和中立观众难免窃窃私语:

“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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