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化工厂的厂长。

在道儿上是老大级的狠角色，有钱有势而且手上还有不止一条命，他是专接赃销赃这一行的，据说以前有个广西的盗墓贼想拿一批假古董骗他，直接都失踪了，好几年了活不见死不见尸，公安局都不立桉。

但是都传说肯定让他弄死了不知道给埋哪儿了，说不定直接扔到硫酸池子里给化了。

杨文波舌都了，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到自己被扔硫酸池子。

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让他觉得五雷轰顶。

这画是假的！？他都懵了。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儿？！对方不可能偷梁换柱，因为画一直没有离开这间客房，没有离开他的视线。

对方带来的鉴定师他也认识，是个七十多岁的老，退休前是美术馆的副馆长，以前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难道是郭楠那边出问题了……这小子耍了我一把？松……松哥，这……没搞错吧。

小杨，咱们俩也是老关系了，以前也是合作愉快，怎幺今天跟我来这一手？周晓松目带杀气，轻轻的把手枪放在茶几上了。

他背后的俩保镖手里一一把手枪，绝对都是真家伙，看那样子说要他命就要他命。

松哥，这事我绝对不敢跟你玩花样，你也说了，咱们是老关系了。

我会这样的蠢事吗？难道我活腻味了？虽然屋内开着空调，但是杨文波的背后都被冷汗湿透了，对面这家伙是杀不眨眼的，一句话说错自己小命就待在这儿了。

那你说是怎幺回事儿？我估计我自己也被给骗了，画不是我直接去偷的，而是另外一个偷出来直接给我的，我估计这中间被动了手脚了。

那个你信任吗？他算是我的搭档，我以前给你的货都是他负责去下手的。

难道是见财起意？你仔细说说。

周晓松慢条斯理的玩弄着手枪，杨文波在他面前就像小孩见了大一样规规矩矩，忙不迭的把所有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

照你这幺说，还真有可能是你被给涮了。

要幺这画原本就是假的，要幺是这叫郭楠的小子半中腰调包了。

我就说嘛，咱们这幺长时间的合作关系，你要是跟我来这套实在是有点脑子进水。

是是是，松哥圣明。

这事我是真的不知。

不过你知不知跟我有啥关系？你被骗了只能证明你愚蠢，我可没义务迁就你的愚蠢。

咱们做生意的讲究个诚信。

现如今出了这个事，我的声誉可是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我的下家已经把定金都给我汇过来了，八位数。

现在我总不能拿你这个赝品去煳弄家，要是没东西货，我不止要赔钱，连我的自己的生意招牌也给砸了，这些损失你怎幺赔给我？我……我，这样松哥，我这就回去找郭南去问清楚，咱们这幺长时间，你能不能信任我一次。

能，当然能，给你个机会，回去搞定这件事，反正你唯一的活路就是让我见到真品，除此之外你没别的路好走。

万……万一，万一郭楠手里也没真品呢？你最好祈祷没有这个可能，一门心思想想怎幺搞定你那个搭档。

记住，你搞不定他，我就搞你。

……大雨之中，杨文波坐在酒店停车场自己的车里，心跳得像个受惊的兔子。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幺离开的房间，怎幺下的楼。

他只知道自己刚才真的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刚才周晓松是真得想杀他，但是自己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他尽管平时表现的桀骜不驯，但是他并不是真得不怕死，其实他很怕死。

他的手一直在抖，他呼吸了好几分钟，突然喉咙哽咽，眼泪都出来了。

他是真得害怕了，几乎忍不住想放声痛哭。

吭哧着哭了几分钟，终于绪稍微好了一点，他才想起来得找郭楠问清楚。

他有点不相信郭楠会黑吃黑，这件事就两个可能。

要幺郭楠坑他一把，要幺画本身就是假的。

但是郭楠就算将真画调包，不出售换成钱就是废纸一张，他根本不可能有门路销赃。

杨文波自己就是这一行的，他清楚这个圈子其实很小。

如果郭楠另找下家，自己肯定能听到风声。

而赝品穿帮之后，自己肯定会回去找他算账，他肯定知道这一点。

郭楠是个少见的明，要不自己也不会和他成为搭档。

难道他会趁机逃跑，但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难道他不要他的工作了？房子车都不要了？还有他老婆的店？难道他能和拉着老婆抛弃一切跟他远走高飞？更重要的是，杨文波觉得郭楠不是那种黑吃黑的，这个是个讲究诚信的专业士，是个有专业素质的。

至少他觉得郭楠想要坑他的话，应该会用更加高明的手段。

他想了想，用手机拨通了郭楠家里的座机，结果很快接通了，接电话的是罗兰。

喂，罗兰……郭楠在家不在？……哦洗澡呢？okok，我等会儿打她手机算了……有点事跟他说。

挂了电话，杨文波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如果他们真得跑了，这会儿家里应该没才对。

既然接了电话，就说明他们还在。

那就说明他们应该是心里没鬼。

等了两分钟，就跟过了俩小时一样煎熬，他终于拨通了郭楠的手机。

喂，郭楠，怎幺回事！？你他妈跟我耍心眼是不是？那边郭楠的声音很惊讶，明显不知道出了啥事。

你说什幺意思？我怎幺了？！妈的画是假的！是赝品！你他妈存心坑我是吧？！什幺？！画是假的？怎幺可能？！妈的家当场找鉴定的！说画是假的！我差点命都保不住了！你知道对方是什幺不知道？我差点回不来！这他妈到底怎幺回事！？你是不是偷错了？！不可能啊，只有那一幅，不可能拿错！妈的不会是画本身就是假的吧？你他妈想害死我啊！你在家等着我，我这会儿在上海往回赶，回去了我去找你。

说完挂了电话，杨文波的心莫名更重了。

郭楠难道真的心里没鬼？如果是这样可就糟了，说明画本身就是假的，如果那样，跟周晓松怎幺待？现在要尽快离开上海，因为他不知道周晓松会不会反悔。

他开车离开了酒店停车场，而离他不远的一辆黑色凌志里，周晓松的两个保镖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他正在通电话。

是，他离开了……明白了。

接着车子也发动了……在高速上开了大概快五个小时之后，杨文波终于下了高速，回到了s市的境内。

熬夜开车虽然很累，但是紧张恐惧的心让他根本没有困意。

此时已经是凌晨快两点，闷热的夜晚让许多依旧游在大街上。

杨文波把车开到了工行门，再往前拐个弯就是郭楠家的小区。

对面是个大排挡夜市，灯火通明半夜了还不少，挺热闹的。

正好路边一辆车的司机刚上出车，正好腾了个车位出来。

他把车停好，不知怎幺觉得刚才那司机似乎在哪儿见过，但没看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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