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娃娃,发现她的背面有一行漂亮的小字,写着“心的敏惠存”。
林梅不免诧异起来,原来这里面有一个秘密。
想不到有一个称呼钱敏为心
的。
他是谁呢?从来也没有听钱敏提起过呀。
平时钱敏很少和男孩子打道,倒是有过一两个追过她,她眼皮都没有抬过。
钱敏的秘密太多,可惜都带走了。
林梅心里一阵迷茫。
放下洋娃娃,林梅下意识地打开抽屉,不料里面有一个厚厚的记本。
林梅的心怦怦跳起来,不知该不该拿起来。
她的手在美的封面上抚摸着,非常犹豫。
她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一下,然后将记本拿出来放在桌上,翻开了封面。
只见扉页上写着:
“献给失去的我”
林梅的心微微一颤,心里掠过一丝凄凉和迷惑。
窗外下起了雪,雪花打在窗玻璃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更增添了夜阑静的气氛。
她翻到了记的第一页看了起来。
xxxx年x月xx
飞机在纽约上空盘旋,从机窗外往下望去,一片灯火璀灿。
那高耸的摩天大楼,异常明亮地屹立在夜空下,不由得为之振奋,让我重新看见了希望。
月儿圆圆,却一个来到了这天涯海角,但愿这里是一片静土,让我的心灵获得少许安宁,有这月亮做伴,我不会寂寞的。
谁说我和家今宵分离,我不是来和你团聚了吗。
你先我一步来这异国它乡,离开了我,我也来了,来和你作伴,因为我还着你。
但愿你今晚也在欣赏这迷的月亮,和你那位漂亮的矫妻。
你还有一点点想着我,惦着我吗?我们曾经度过了许多的好时光,小时候的郧水河,下农村的大洪山,还一起在武大珞珈山的东湖旁边欣赏过明月,那月亮也有这幺圆,在那里,你对我海誓山盟过,我将自己的初吻献给了你。
后来你走了,来美国留学,不意另结新欢,没有任何解释。
我的心却碎了。
往事不堪回首,来方长。
美国不是世外桃源,但愿这里的紧张学习生活,能够填充我寂寞的心灵。
第二天早晨,公寓里的其他都出去了,只有林梅一个
留下来等王宇。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房间里冷,为了省钱,房东不开暖气,打电话给市房管所抱怨也不管用,这里是贫民区。
没有办法,她只好到厨房打开煤气炉取暖。
约摸十点钟左右,林梅听见有敲门。
打开门,一位青年男子站在门。
这高高帅帅的,一条灰色长围巾从脖子挂到胸前,一
浓密的黑发,眼有点忧郁,肩
和
发上积满了落雪。
他自我介绍道:“我是王字。
”
他的身旁还有一位子,非常明秀,一双眼睛又大又漂亮。
她向林梅笑了笑。
林梅将他们让进厨房里,一面给他们烧咖啡,一面解释说公寓里没有暖气,只有这里暖和点。
玉宇坐在厨房里,两只眼睛不断地打量着,不时微微皱起眉,大概因为这厨房太脏,陈设太简单的缘故吧。
他们两一直默不作声,喝完咖啡,林梅领着他们来到钱敏的屋子。
一进门,王宇就微微颤抖了一下,脸色苍白,靠着门框不动,两眼直盯着桌上的洋娃娃发呆。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走到桌前拿起洋娃娃,豆大的泪珠沿着脸颊淌下来,十分悲恸,那位子在一旁不断地劝慰他。
遇这场面,林梅只好走出屋子,轻轻把门带上。
里面立刻响起了嚎啕大哭声。
林梅回到自己的屋子,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死了,有
这幺哭,也值得,不知钱敏在天之灵听得见否?想起昨晚的
记,林梅猜想这个王宇大概就是那个和钱敏一起在东湖边看月亮的
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从屋里出来。
玉宇两眼通红,问林梅:“钱敏的坟在哪里,领我去好吗。
”林梅说外面风雪这幺大,改天去不行吗。
那位子也这幺劝说。
可是玉宇执意要去。
大家默默无语,只好一起开着王宇的车子出了门。
街上积雪盈尺,行很少,几个无家可归的流
汉站在排废气的出
取暖,在风雪中瑟瑟打抖。
车向北开,驶上了华盛顿大桥,风雪迷茫中,桥下哈德逊河波涛翻涌,惊涛拍岸,巨大的吊桥钢索发出恐怖的呼啸声。
在这恶劣的天气中,居然有几只寒鸦盘旋于两岸陡峭的山壁之间。
过了桥,就是新泽西州。
约摸开了一个小时,来到一块墓地,全是白皑皑的一片。
雪片在寒风中打旋,打着唿哨从一个坟转到另一个坟
。
车在一个靠边角的坟前停下来。
大家走出来,立刻被强大的风雪刮得直不起腰来,林梅和那个子只好回到车内,只有王宇一个
顶风冒雪走到墓边,一下子双腿跪在雪地里,双手捧起满把雪捂住脸,不停地用
撞着墓碑,惨不忍睹。
林梅赶快背过脸去,她从来还没有看见一个男这样伤心过,他们一定有过一段不平凡的过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那个子下了车走过去劝王宇,不要冻坏了身子,他才步履踉跄地回到车子里来。
他们送林梅回到了公寓。
王宇带走了那只漂亮的洋娃娃。
林梅没有告诉王宇记本的事。
这天天黑以后,林梅拥被而坐,在灯下继续读着钱敏的记。
xxxx年x月x
今天到研究生院注册,好多外国留学生,不,我才是外国学生,把国内的称呼带到这里来了。
要适应这里的环境,看来非得下一番工夫才行。
系里的秘书是一个胖胖的中年
,一直夸我的tofel和gre考得很好。
系主任是一个很有学者风度的老,满
银发,一九八五年去过中国,和他谈了十几分钟,对中国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从系主任办公室出来,一个高高的美国学生拦住我,海阔天空地聊,然后邀我一同去吃pzz。
他读了五年的研究生,说他有许多的中国朋友,都很漂亮,我比她们还漂亮。
吃完pzz,各付款。
他问我对纽约熟不熟,我刚来,一点也不熟。
他说正好有时间,可以陪我去看看。
两沿着四十二街来到时代广场。
这里林立着许多黄色店面,有黄色电影院,有卖具的,有脱衣舞场,许多橱窗挂满了一丝不挂的
郎照片。
许多店门站着一帮黑
,吆喝着行
进去观赏。
我告诉这个美国学生,想离开这里。
他说这是美国,一切都有,不要怕,你们中国孩就是含羞。
他甚至搂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他很喜欢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