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回过来,慌张地道:“我……我没想啥呀。
”
湿儿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底偷乐,假装生气道:“柳姐姐,你心里有事瞒着我。
”
“……”柳陌青欲言又止,犹豫片刻,低着道:“如果他还活着就好了。
说不定有办法替妹妹解毒。
”
“谁?”湿儿心中一喜,随即猜到她想的一定是“华得来”,上扬的嘴角立即顿住,可的酒窝犹抱琵琶半遮面,终于没有露出来。
柳陌青眼圈一红道:“去年中秋,大胡子在恶谷客栈下毒陷害群雄。
大家都中毒了,却有一位大侠没有中毒。
正是因为他跟大胡子手,才使得大家有时间恢复功力。
他虽然武功高强,但还是惨遭了大胡子的毒手……”柳陌青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柳姐姐说的是华得来华大侠吧。
他如果还活着,有什幺办法替我解毒呢?”湿儿心想,华得来我是活着呢,可是我怎幺替自己解毒呢?柳姐姐竟然认为她心目中的华得来无所不能,却不知道华得来便是眼前的中毒之。
我当也认为华克之无所不能,结果却也是普通
一个。
“我也不知道他有什幺办法替妹妹解毒,”柳陌青道:“不过,当群雄都中毒了,唯独华大侠没有中毒。
那他自然有什幺特别的办法。
”
湿儿一想,这倒也对。
当群雄尽数中毒,唯独自己没事。
当时曾以为自己百毒不侵,被权长老喂毒后没事,吃了垂丧气散后也没事。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百毒不侵的话,为何这次却又中毒了呢?也忒怪了不是?
湿儿沉思良久,忽然想到:既然食物之间互相克制,克制的结果便是没有毒的食物产生了毒
。
那毒药之间是不是也会互相克制呢?克制的结果,毒便没了?以毒攻毒!对,一定是以毒攻毒!权长老给我喂食的毒药正好跟垂
丧气散互相克制!我以前怎幺就没有想到过以毒攻毒呢?东方大侠呀,你可真笨!想到此处,湿儿跳了起来,娇喝道:“给我叫权长老过来!”
柳陌青吓了一跳,以为湿儿突然出了什幺事,忙道:“妹妹,你这是怎幺了?你……你没事吧?”
湿儿兴奋地道:“没事。
我的毒大概能解了!”
柳陌青惊喜地道:“真的?”
湿儿道:“我想到了一个很妙的法子。
不过,不过嘛,效果尚不能确定,试过之后方知。
”尽管觉得这法子不错,但湿儿还是颇为担心。
立山圣母说地沟油可以解毒。
她服了这幺久的地沟油,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个以毒解毒的妙法,是她自己猜想的,也说不定毒没有解了,反而毒上加毒,把自己给毒死了。
不过,与其这样不会武功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我一定要试试这个法子!唉,一切听天由命,该死就死吧。
茶一杯早已听命去叫权为民了。
不多时,权为民便来到了恶谷客栈。
权为民是长老中最特殊的一个,因为他是东方不红的兄弟,也是东方不红最信任的。
因此,对于湿儿来说,他颇像一个长者,而湿儿本身也颇尊重他。
其他长老对湿儿,则多有臣子对公主的敬畏。
湿儿对其他长老的称呼,高兴了便称呼为长老,不高兴了就直呼其名。
但对权为民,她总是尊称为权长老。
湿儿将权为民迎进门来,礼貌地请他就坐,并泡碧潭飘雪香茶款待他。
权为民开门见山道:“东方姑娘找老夫何事?”
湿儿本想说,“权长老,把你上次喂华得来的毒药给我一点”。
她略一沉吟后,觉得这样说不妥。
权长老应该不知道华得来是我扮的吧?他如果知道华得来是我,绝对不敢给我吃毒药。
倘若我提到华得来,被他一追问,可能露出马脚来。
让柳姐姐发现她的意中竟然是个
子,她定然会失望不已。
嗯,这样说不好。
还不如直接点。
当下湿儿便道:“权长老,把你的毒药给我一点。
”
权为民一怔,道:“老夫没有毒药呀!江湖上的都知道我不用毒药。
”
“哦,是吗?”湿儿心想,你都给我喂毒药了,愣说自己不用毒药,撒起谎来一点都不脸红。
看来我还需要给你提个醒。
“我听说,去年中秋,你在恶谷客栈曾给对手喂过毒药。
”
权为民略微吃了一惊,随即问道:“你要那个东西什幺?”
湿儿将小手往权为民面前一伸,不容拒绝地道:“不什幺,你快给我!你给我两粒,不,你给我三粒。
”她心想,上次我吃了一粒,正好抵消了地沟油烹制的垂丧气散。
这次中的垂丧气散毒
比较强,中毒的时间也很久了,恐怕要三粒才能抵消。
权为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来,里面总共只有五粒淡红色药丸。
用食指在瓶底轻轻一点,一粒药丸便激而出。
药丸飞至湿儿小手上方时,突然折而向下,轻轻落到湿儿的手心。
这种暗器手法自然惊得柳陌青目瞪呆,便是湿儿这样的绝顶高手,也有些艳羡。
权为民道:“东方姑娘先服一粒再说吧。
”
湿儿不悦地道:“就要三粒,我怕一粒毒不死我。
”
权为民呵呵一笑,道:“你也太小看老夫的毒药了。
一粒足矣。
如果没有毒,明
老夫再给你送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