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乐丝站在翘起的扭曲的悬崖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这个悬崖仍旧残留着一些痕迹,表明它曾经是一座塔形的建筑。如今这个高达数百米的塔形建筑已经和它周遭的阶梯、平台以及其它同样廓扭曲的建筑被怪异的力量拧成一团,砸扁,焚烧,撕裂,最终一端翘起,宛如从悬崖顶上向外延伸的断桥。在桃乐丝的脚下,断层的地面下滑了上千米,留下一个巨大而狰狞的裂缝,若往下看,下方还仿佛燃烧着火焰——种种秘的力量在下方辐
,汇聚成隐约可见的半透明的漩涡,火焰就在漩涡中流淌。
桃乐丝清晰听到了在这个渊的底部,战争也未曾停止,包括厮杀和
坏在内的种种声音,混沌得让
难以理解下方的战争到底是何种模样。但在这个战场上,战争的主体仍旧是安全卫士和纳粹们。这些曾经被“莎”调整过的安全卫士,以及被“莎”恢复的那部分安全网络,直到现在仍旧在发挥作用,让疯狂的纳粹们无法在短时间内结束这场战争。
桃乐丝可以想象,纳粹也好,素体生命也好,全都在寻找曾经由“莎”控制的这部分安全网络和安全卫士生产线的所在,意图对其进行侵蚀或脆弱,从根本上解决这支一直在对抗它们的敌。桃乐丝也同样可以想象,素体生命仍旧不愿意全力投
这场战争,它们所追求的东西,既不同于自己这些统治局的外来者,也不同于纳粹和末
真理教——它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目标,然而,放在这个不断被末
节奏推动的世界里,它们并没有意识到,独善其身的想法和行动,终究也要如同柴薪一样燃尽。
不解决纳粹和末真理教背后的
影,不解决整个末
幻境的实质根源,哪怕从更表面的
况来说,不去认知到末
真理教准备的那些仪式和眼下持续的战争对仪式的推动作用。素体生命再强大,再有想法,也不足以对抗那滚滚而来的大势——末
,就是这个末
幻境的大势,眼下任何糟糕的局面,都不过是这种大势的一种表象而已。
桃乐丝曾经想过,利用素体生命这一支同样十分怪的力量,去遏制末的另一种表象:末
真理教的仪式,然而,无论怎么想,从素体生命的角度来说,能够更加实质
地,更加明确地为它们带来种族繁荣的末
真理教和纳粹们更有联盟的价值。哪怕对它们说,这种种族繁荣是暂时的,目光短浅的,但是,它们又怎么会相信呢?
哪怕在末幻境里,谈论“未来”,谈论“世界”,也仍旧是一个巨大的命题。无法从更实质的第三者的角度去观测“末
幻境”,无法接受“末
幻境”的那悲剧
的存在意义,自然就无法跳出“末
幻境”这个主观认知的角度,去考虑那些更长远的事
。
况且,素体生命这样一群怪的生命,理论上在病院现实的角度里也能找到源——一种扭曲的
和生理上的源
——但是,它们在“末
幻境”中已经被独立出来了,已经不剩下多少“
”的要素,这意味着,哪怕它们想要脱离“末
幻境”,在“病院现实”中找到一个存在的基点,也比其他那些尚且还有点
形
的
们更加困难。
安德医生在病院现实中提倡的“类补完计划”,在理论上可以反向让“末
幻境”中属于
的一切,重新回到病院现实的病
体内,成为病
自身的
、
格乃至于物质构成的一部分信息。如果是
格足够强烈稳固的话,甚至于,维持这个
格,在病院现实中制造出一个躯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
然而,这种可能和素体生命基本无缘。从这个角度来说,它们也只能存在于“末
幻境”里,“病院现实”是无法容纳它们这种存在的。
既然素体生命只能存在于“末幻境”中,只能看到“末
幻境”展现出来的一切,只能将“末
幻境”当作是自己唯一的世界去生存,甚至于,在“末
幻境”里,它们也同样拥有巨大的种族缺陷,并且被牢牢封闭在“统治局遗址”这个区域里,它们在思想和行为上的局限
也就可以理解了——在它们看来,它们的所作所为既正义又正确,但从末
幻境的未来而言,它们的所作所为却又可悲地正在让自己失去未来。
“……不,失去未来这一点,其实,无论素体生命还是我们,都是一样的。”桃乐丝叹息着,撂起耳边的发丝,对席卷自己的狂风说:“席森父,以你现在的存在方式,所能看到的世界,又是否和我们相同呢?”
“我并不知道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所以,你的问题毫无意义。”狂风中,空气震动着,从四面八方传来席森父的声音,“而且,我只是一个注视者,一个末真理教的信徒。如果你是为了末
的到来才感到哀愁,那对我而言,这种哀愁也毫无意义——末
之所以是真理,就在于它必定发生。无论你们的打算如何,这个世界的毁灭也已经被注定,不过就是方式和形式上的问题而已。”
“这个世界的毁灭将会是末的直接体现之一,但也仅仅是之一而已。席森父,你仍旧无法感受到,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吗?那个更加真实的世界,决定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在一定程度上,这个世界的末
真理,也是由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决定的,是由之外的那个世界的病
自身,以及产生病
的源
所决定的。”桃乐丝再一次劝说到:“你所信奉的末
真理只是这个幻境般的世界的真理,只要我们从更加本质的源
进行改变,这个末
幻境的世界就不会存在,哪怕存在,也将不会再是这么疯狂绝望的末
世界。”
“……末幻境?这就是从你的高度俯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这个世界的称呼吗?很合适的名字。”席森父说:“你要将这里视为幻境,将回到那个你认为的更本质更源
的世界称为觉悟,也是你的事
——正如秘学中往往都会有抵达彼岸,超脱而生的说法,说的正是从这个世界去到另一个高度的世界,所有
都相信,在那个高度的世界里,能让
彻底从这个世界所存在的一切苦难中解脱,然而,事实又怎样呢?桃乐丝,如果你自称的一切都是真实,那么,你下降到这个如同幻境一样的世界里,又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因为,在那个高度的世界里,你所感到和看到的,仍旧是苦难,而不得不再次从这个幻境一样的世界里寻找一个答案,寻找一个途径,去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吗?”
桃乐丝皱着眉,她知道席森父看待世界的角度,仍旧和她有所不同,但是,席森父所说的这些,却又让她无法反驳。
“你说,在我们这个叫做末幻境的世界里,末
才是真理,那么,我很想问问你,在你那个高度的世界里,末
就真的不是真理吗?你在那里所面对的问题?真的不是末
吗?桃乐丝,不要欺骗自己了,你也不可能欺骗我。”席森父如此说到:“我之所以不怀疑你所说的那个高度本质本源的世界,正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你一直在掩饰的一切,都在表明,末
也一定在那里上演。末
贯穿了我所能看到的这个世界,以及你可以去往的那个可能更本质更本源的世界,如此,末
真理被完美地证明了。我大概只能看到这个世界的末
真理的体现吧,只有这一点让我感到遗憾。”
“可是,你仍旧在帮助我,不是吗?”桃乐丝不甘心地强调到。
“这只是形式上的帮助,无法改变末真理的展现,哪怕是我如今的形态,在真理面前也是如此的渺小。我所有对你的帮助,都将会成为末
的一环。你看,这就像是所有的秘专家都曾经在对抗末
真理教的时候所感受到的——一种无可奈何的推动力,正在催发末
的脚步。”席森父化身的狂风似乎在发出阵阵嘲笑和自得,“我越是帮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