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识字？！”熊荆仰看他好是一会，他记得上次演习后邓遂提了不少建议，还有两册书简奉上，说得是道，没想到竟是个不识字的。

“臣……惭愧。”邓遂老脸通红，他是卿族，不是没条件识字，是自己不喜，学过也忘了。

“好吧。我知道了。”熊荆无可奈何的点，喃喃道：“看来不单需要吃，还需识字。”

“杀！杀！杀……”空地上士卒们还在练，刀盾手扛盾挥剑，夷矛手奋力前刺，汗水已湿透他们的衣裳皮甲，可这时候熊荆看他们的眼已完全不一样了。

‘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的。’体弱而愚蠢，这恐怕就是楚军的现状了，要不是那送父王出征时切身感受到民众对父王、对楚国的热忱，熊荆怕是要撒手不了。

“请问老师，我楚国有多少识字？”下午是黄歇的课，课后熊荆便躬身请教。

“识字？”黄歇打量自己这个学生，他已经不把熊荆当孩子看了。“子荆欲何为？”

“不欲何为，不过是想知道识字者有多少。”熊荆答道。

“子荆可知朝臣多不识字？”黄歇反问，“官吏也多不识字，尤以世袭之贵为重。倒是无官职的士、有官职的皂吏……”他又看见东宫里的寺宫，补充道：“哦。还有宫中的寺、宫，市的伶这些大多识字。”

“再请问老师，国如何才能天天吃到？”熊荆问出了第二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