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非于宗庙告祭先祖而不授。

“这……”大司马看着他很是为难，倒是成介笑道：“上将军于秦境大胜秦军，大王正夜为盼，闻你至息本该亲迎，奈何寝疾，觐见之事还是待王体好些再……”

“随我来。”淖狡叹了气，既然已由项燕领军，不让项燕见大王不妥。

“唯。”项燕没细看淖狡的色，当即摘下皮胄、整理皮甲，快步紧跟着淖狡去。成介也跟着，可淖狡步履甚快，年老的他落后两一大截。

息县本是息国，麻雀虽小，也是五脏俱全。淖狡过大廷茅门，穿过简陋至极的百官府邸和治朝便到了路门。路门内外，红衣环卫持殳而立，他们守护着楚王的安全。

成介赶上来的时候，路门内正寝高堂里传出傧者的呼喊：“召，上将军项燕觐见，”

“请上将军朝，然他勿！”横栏于路门的红衣环卫齐齐退步，威严无比。

召的只是项燕，项燕看了淖狡一眼，见他点，方趋步门，脱屡、升阶，登堂、室，外面阳光明媚，中廷昏暗无比。等项燕高声揖礼、适应廷内光线后猛然发现：召见他的不是大王，而是一副棺木。大王，早已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