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击打在普拉克托克的耳膜上也击打在他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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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喂……”

普拉克托克从没觉得自己的声带会像此刻这般难以颤动似乎出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燥的海绵拧出来一般艰难。

他都了什么？

普拉克托克的呼开始变得急促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发烧的脑逐渐冷静下来的同时面前的事实却让他不由自生出了逃避的念。

他并不是第一次

这种事作为一名出身自底层区又在穹顶区到间区之间摸爬滚打了五年的掮客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客户与买家也经历过好多次的生危机他的那把本不应该出现在间区之下层级的电击以及他身上已经愈合的数道伤都是他一路走来又一路搏命的证明。

然而普拉克托克完全没有想到——

当他真的目睹着一条曾经活生生的生命因为自己的施为而逝去的时候他的心居然会涌现出这么多的……

害怕、悔恨、自责、疚、恐惧、逃避。

会有这么多的负面绪像海啸一般将他团团围住并最终形成一个不见底的漩涡将他整个渊。

这算是什么？

我都了什么？

普拉克托克的身体开始不由自颤抖他缓缓跪在孩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去触碰孩歪斜着的脖颈。

从尖瞬间传递到电脑的触感是……光滑但冰冷好似完全没有正常的体一般。

普拉克托克的心一紧尽管他已经料想到了这个结果但当事实真的摆在他面前时他还是不由自感到了一阵紧张。

他用食寻找着孩的脉搏又去孩的鼻间去感触孩的呼。

全部一无所获。

普拉克托克的动作僵住了。

他的呼似乎也停在了这一刻半晌过后他才如梦初醒般恢复了智重新开始活动身体。

孩的双眼依然睁开着那双无的瞳孔仿佛凝固了黑夜一般全然找不到任何的光芒。

普拉克托克咬紧了牙关他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而这样的结果也并非是他之外没有想过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真正完成了复仇之后获得的竟然不是满与快意而是空虚、冰冷……与悔恨。

我到底在些什么啊？

普拉克托克痛苦闭上了眼睛他再一次看了孩那致的面容一眼然后伸出手想要去合上孩的眼睑。

这是他能为对方的最后一件事了。

但就在他的手将要触碰到孩的眼睑的那一刻……

“啪”的一声他的手腕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普拉克托克的呼猛一滞他下意识看向被抓住的部位却发现抓住了他的手腕的是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这只手的尺寸很小巧但手间传递出来的力道却超乎普拉克托克常识范围的巨大直接让他的手臂僵在了半空完全动不得。

而这只手的……正是那依然躺在上的孩。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已经……了吗？

普拉克托克的眼睛立即转向孩的方向他甚至忘记了挣扎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被抓住而没有任何的反抗。

他注视着孩尽管那张脸上依然没有半点儿表的变化但改变却发生在了别的方。

那双……眼睛。

普拉克托克看着孩黑的瞳孔隐隐发出了光芒在废弃仓库这片近乎昏暗无光的环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