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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依靠万血丹就可以晋先天境，那是否意味着，丹药的力量，也是可以提升武者修为，等于他想要达到碎虚空之境，又多了一条路线。

毕竟，曾经老棍也说过一些炼丹的法门。

如果炼丹可以，那岂不是意味着，李牧自己也可以在这方面，做出一些尝试？

天剑上眼眸处，一丝怒意一闪而逝。

李牧猜得没错，【万血丹】的确是有缺陷的。

他得到这枚【万血丹】，已经有一段子，之所以一直没有吞吃突，是因为这枚丹药虽然药效霸道，蕴含着磅礴的生机，但以万名无辜者的心血练就大丹药，其内蕴含着生灵枉死之前的诅咒和怨念，难以炼化，导致吞服此丹之后，有一个严重的副作用。

这个副作用很致命——

虽然可以助他突进先天境，但是却会导致他进先天之后，潜力却会极少，上限很低，甚至毕生都很难突进到天之境，等于是一丹，断绝前路。

所以，天剑上之前一直都在犹豫。

他的寿元不多，卡在先天境的最后一层关隘，始终无法依靠自己的修炼更进一步，甚至不得不依靠吞取元处子的鲜血，来延缓衰老，但这种行为无异于饮鸩止渴，他自己心中也很清楚，依靠己身突应该是无望，却还有一丝丝的侥幸……

然而今擂台战，一开始，他小看了李牧，原以为以自己老牌大宗师巅峰水准，完全可以轻松碾压李牧，谁知道……

被上的毫无退路，反而让他下定了决心，直接吞丹，先进先天境再说。

“死到临，好心还这么重。”天剑上对于李牧的发问，当然不会正面回答，浑身赤光一闪，拳上的伤势，瞬间恢复，其愈合速度，丝毫不比之前李牧逊色多少，然后身形一动，主动出手。

“刺剑式。”

他双手往外一推，一柄璀璨剑光，就从掌心合拢出迸发出来。

此时再施展【天剑十六式】，比之之前大宗师境界时，不知道强悍了多少倍。

剑芒仿佛是要将虚空如撕布一样撕碎。

“哈哈，这算是恼羞成怒吗？”李牧完全不怂，亦是以拳法印出去，催动的却是【我心天箭】的奥义。

轰！

空气之中，劲气溢，流中似是有金属碎片崩飞，但实际上却是剑芒与箭锋的震产生的视觉幻象。

这一次，李牧后退了一步。

天剑上后退了两步。

两拳上，都出现了伤势。

这说明，两之间的力量差距，正在以一种非一般的速度，在急骤地缩小，李牧想要再用纯粹的力量压制，那是不可能的了。

“哈哈哈哈……”天剑上大笑：“李牧，感觉到了，这就是差距，少年大宗师的故事，今画上句号。”

他感觉到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再度出手，【天剑十六式】搅动风云，晋先天之境后，再施展同样的招式，威力却是不可同而语，虚空之中，剑气纵横，互生互灭，宛如雷霆，又如流光。

李牧凝聚心，全力应敌。

轰轰轰！

恐怖的气声，连绵不绝。

两位强者的大战，这个时候，终于进到了最白热化的时候。

非般的力量，仙般的手段，让周围观战者，目眩迷。

即便是观战台上的大物们，也都被这样的战斗所震撼。

天剑上进先天之境，摇身一变，实力提升了数倍，但李牧彰显出来的实力，亦是让他们难以置信，以大宗师之境的力量，正面对撼初先天的天剑上，这样的强悍，简直超出了这个世界武道理论的铁律范畴。

战斗如火如荼。

大片大片的空气炸裂。

气流如碎的透明玻璃一样激。

可怕的力量波动不断地肆虐擂台，保护擂台的一些术士法阵，彻底碎，擂台石基不断地开裂缝隙，整个擂台发出哀鸣，摇摇欲坠。

“后退，所有立刻后退。”

观战台上，蔡知节等军方强者站起来，大声地喝到。

擂台周围观战的群，也意识到况不太妙。

擂台的阵法已经被震毁，再难以加持保护，擂台就要垮塌，两大强者的战斗余波不断地扩散了波及范围，如果再停留在擂台战周围百米范围之内，只怕是瞬间就要被波及，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群纷纷后退，惊呼声大片。

转眼之间，擂台周围两百米之内，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就算是对于自己的实力再有信心的，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托大，毕竟对战的双方，一个是初先天的绝世强者，一个是大宗师境的无敌强者，这是仙打架，一个不小心，一道余波，很可能就会将宗师境的强者直接撕碎。

轰轰轰！

狂的对撞，仿佛是永无停歇。

突然——

“哈哈哈哈，无知小辈，你可上了我的当了，哈哈哈，吾之大事成也。”一声笑，天剑上猛然抽身后退，脸上带着狂喜之色，拉开了距离，停止了攻击。

他的身上，有一些伤势，都被被李牧拳法箭术轰击出来，但是比之前未先天时，却要好了太多，浑身火焰一般的内光华流转全身之后，所有的伤势，一扫而空。

相比较之下，李牧的模样要更加狼狈一些。

晋先天境界之后，天剑上的【天剑十六式】威力更强，已经可以开他的肌皮膜的防御，伤及到李牧的骨骼脏腑，此时，他的双臂之上，一道道刀剑斩过一般的痕迹，皮绽开，可见其下白骨，前胸后背，也有伤势，鲜血淋漓。

但李牧的却丝毫不见萎靡，反而气勃发，采飞舞。

尤其是他一双明亮的眼睛里，仿佛是有星光在闪烁一样。

他没有反唇相讥，而是盯着天剑上。

就看天剑上身上，产生了诡谲的变化。

他周身疯狂缭绕的火焰内气，渐渐全部都收敛进到了体内，原本厚重犹如火狱一般的强横炎气域场，也一寸一寸地消退，给的感觉，似乎是他的实力正在急骤地下降着，渐渐要变得如同普通一样，但却偏偏，他的身影，给一种模糊虚无的感觉，仿佛是要融到周围的光线之中去。

而对于实力高的武者来说，他们的力感知过去，明明站在原地的天剑上，却似是根本不存在一样，是一片虚无。

诡谲的变化，正在持续产生着。

李牧眼睛越发明亮了起来。

他运转力，悄无声息地开启了眉心之间的【天眼】。

别误会，李牧对于男的体，可没有什么兴趣。

他看透了天剑上的衣物，力不惜一切代价地运转集中，然后就可以透过皮、骨骼，看穿天剑上的身躯，看到一缕缕异的能量，在天剑上的丹田之中孕育，产生，流转，顺着经脉轨道，朝着天剑上的四肢百骸之中流淌而去……

“太好了，这就是先天之境的奥义啊……”

李牧的眼睛里，似是有星光流转一样。

他那个眉心之间的竖眼，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