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梁韵车里的音乐媒体库,一阵强劲的重金属摇滚乐传了出来,他赶紧皱着眉把音量调小,回看了梁韵一眼。
她纹丝没动。
对于几个月之前还常常通宵失眠的来说,这是怎样的一个变化?陈漾弯了眼角。
他在触摸屏上翻看着播放歌曲的信息,「德国战车?」她原来喜欢这样的音乐!不过,倒是好像挺符合她的格。
但是像她这样的个,座骑难道不该是改装过声
的大红色牧马
?可她偏偏开着这么一辆贴了假睫毛的小甲壳虫。
她这个啊,还真是处处充满了矛盾和惊喜,让
猜不透呢!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私自探寻梁韵的个
生活,陈漾心中隐隐地产生了一些小小的窃喜。
他觉得自己很难把梁韵再定义为像以往其他的小M那样,单纯是一件彼此取悦的玩具。
有什么东西,渐渐地在他心里一个角落,开始生根发芽。
而他,并不打算制止。
三十八.你到这里来,还需要穿什么衣服呢梁韵是在陈漾的床上醒过来的。
腿间爽洁净,显然洗过了澡,
发上还带着男士香波的味道。
她拉过来长发的尾端,放在鼻子下轻闻,淡淡的苍兰和雪松香气。
陈漾的味道。
梁韵从床上下来,用床单裹着自己的身体。
光着的脚,接触到地面,是柔软的波斯地毯。
大床的一侧,是整面的落地窗,能看到不远处的海景。
打开窗户的话,应该可以听见涛声吧。
梁韵躲在厚重的丝绒窗帘后面,偷偷地觑向外面打探着。
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她突然很想,和陈漾牵着手,光脚走在那片海滩上。
低捡珊瑚珠贝,抬
望
月星辰。
他搂着她的肩,她哼着心的歌,一起悠悠的往前走。
真实得像一帧电影的静止画面,她甚至能看清两个的面部表
,却无关乎
景的实践。
没有主的调教,只是和他十指相握地走在沙滩,就是让她心悸的美好。
楼下传来了陈漾说话的声音,低低得听不清楚,像是隔了什么阻拦。
梁韵沿着楼梯,小心翼翼地往下层走去。
陈漾的家是双层复式的结构,从二层的楼廊,可以看见玄关,门是衣帽架。
梁韵到了楼下,提了提下垂的床单,以免自己踩住摔倒,绕过楼梯,便看见了一层的起居室。
家具和装修都是极简的风格,不是米色就是灰色,形状也以带棱角的方形或者长型居多。
陈漾在另一侧的书房里,半透明的玻璃门上映出他的侧影,还在和讲着电话,时而起身,到书架上翻找什么再拿下来。
书房旁边是另一个房间,门是实木的,但和楼上卧室的门,花纹却不一样。
也许是客房?明明知道第一次到别家里,到处自行参观很不礼貌,但梁韵的好心还是渐渐占了上风。
他不算是「别」吧?她暗中试图说服自己。
伸手轻推,门没有上锁,无声地被打开。
屋子里有些空旷,天花板被吊高,地上是比卧室里更软更厚的长绒地毯。
房间最里面有一个带玻璃门的小屋,但是门是磨砂的,里面的光景看不真切。
一侧墙上内嵌着一个巨大的柜子,柜门看起来是推拉式的。
旁边是一面很大的等身镜。
柜子对面是一张既不是床也不是桌子的怪家具,貌似「床板」的部分是欧式的实木材料,可「桌面」却是黑色的光滑皮面。
墙上的壁灯是橙色的,暖色调的光芒却洒在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冰冷金属吊具上。
梁韵「参观」至此,忽然也明白了这间屋子的用途,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赶快转身,要离开。
刚一回,便看见陈漾斜靠在门框上,一脸悠然的看她,严肃中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嘴角却上翘着。
「啊,你忙完了?」梁韵紧了紧身上还裹着的床单,有意岔开话题,悄悄地向靠着墙根的地方挪动脚步。
「嗯,工作上有点儿急事,已经处理好了」陈漾的动作丝毫没变,眼却盯着她每一下细小的动作。
「你这里有没有我可以穿的衣服?」梁韵试探地问道。
她怎么会知道陈漾会把她带到家里来,根本没有准备换洗的衣服。
「没有啊」陈漾故意有些遗憾似地叹了气。
早知道是这个答案。
梁韵想,连洗澡的时候给她用的香波都是男士的,这房子里又怎么会有的衣服呢?她忽然有些道不清缘由的高兴:许是因为,陈漾的家,没有任何其他
生活的蛛丝马迹。
嗯,标准的单身英男士的家。
唯有这个房间有些不同……「不过,你到这里来,还需要穿什么衣服呢?」陈漾离开倚靠的门框,轻轻地关上了门,门锁「咯哒」一声落下。
————小剧场————【婚房装修】(卧室、厨房、客厅、卫生间)陈漾:都听她的,韵韵喜欢什么样就装成什么样。
(工作室)陈漾:必须听我的!这里还不听我的,反了天了!三十九.九尾猫鞭+犀角紫檀生煎陈漾在门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眉宇间仿佛有一丝疲惫。
梁韵这时才意识到,他从N市飞回来,自落地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跟她在实践。
刚刚自己在小睡的时候,陈漾却在加班处理工作上的事。
难怪他现在面有倦色。
梁韵对这间「工作室」有一丝的害怕,但总归还是好的,甚至是跃跃欲试的。
它就像是格林童话里诱的糖果屋,诱惑中或许带着邪恶,但终究让
上瘾,无法自拔。
然而看见陈漾的,她心里浮生了不忍。
他似乎是说过的,每一次极尽所能的调教,都是体力活,何况在他完全没有时间休息的况下。
梁韵迈着小碎步蹭过去,顺从地跪在陈漾脚边,把下搁在他大腿上,「主
,早点儿休息吧」陈漾温和地笑笑,用手掌摩挲着她的
顶,「可是我的小
好心太盛啊!」手沿着梁韵一侧的面颊下移,腕部忽然一转,便用力捏住了她的下
,「连跪姿都这么标准,真不好拒绝呢!」陈漾又伸手,一把抽掉了梁韵遮挡身体的床单,用一根手指顺着她的唇部滑下,经过颈骨、胸前,直到小腹处停下,轻轻地点了点。
他拉着梁韵一同起身,走到内嵌在墙里的大柜子前面,拉开了柜门。
里面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种工具和设备:形状各异的鞭子,材质不同的戒尺,型号相差的塞,还有不同样子的项圈和夹子。
另外还有一些看起来像医疗器械的消毒用品和设备。
「这个,是浸过油的牛皮九尾猫鞭,光泽度和手感都是上品。
这种鞭子,最初源于航海时代的欧洲船队,是舰长对违抗命令的船员进行惩罚的一种工具。
行刑的时候,让受刑自己割下一段缆绳,将前面散开,分成九
细绳,作为鞭子的鞭穗,后面保持原样,当作把手。
所以叫九尾猫。
打在身上,颜色鲜红,留下的纹路很漂亮」陈漾边说,边把鞭子握在手里,转身,在梁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