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猛然停下来的那一刻,在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生出了更具象的恐惧的时候,她忽而又觉得不算什么了。
若她没有经历过在云蔚山的那几年,她骤然听到这些话,是一定会感到痛苦的,而且恐怕会痛不欲生。
那时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梁帝的,她身边没有一个
会告诉她,你不
梁帝,你可以不
梁帝。
她身边的每一个,都把她
生的价值归纳成梁帝的附庸,仿佛她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走到他身边去,做他众多
中的一个。
她那时很傻,她从十二岁起就被他占有,圈养在华美的牢笼中,从没想过这是不对的。
但有一个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谁的附庸,她是活生生的,独立的
。有权利拒绝,有权利选择自己的
。
那个是她的良医,把她从昭台宫的那条白绫里救了下来,帮助她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已选择过了,她不梁帝。
她也早已经接受了梁帝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意的事实,既然是如此,她很可以不必在意他对她的占有欲,施加在她身上的病态的
意究竟是因为什么。
是对她的也好,是透过她施加给另一个的也好。
这场宫变纵然也给她带来了太多的痛苦,但至少,给了她逃离了一辈子活在另一个的
影下的机会,让她可以不用一辈子那么傻。
也许是观若一直没有什么反应,晏既也很快失去了嘲讽她的兴趣。但他还是施舍给她一点怜悯,“邢炽,你带着吴先生跟着她过去。”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