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怪的电话

庞劲东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处理好这些事，豪斯探员竟然打来了电话，十分紧张的问：“你在哪里？”

面对这个刚刚曾派谋杀自己，转眼又装作没事一般的豪斯探员，庞劲东感到十分无奈。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俗话说：“不要脸则无敌”，豪斯探员则是无敌者当中的独孤求败。庞劲东吸了一气，反问：“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豪斯探员摆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告诉庞劲东：“我很关心你的安全！”

庞劲东差一点就要国骂出，但是考虑豪斯探员根本听不懂，只能转而说道：“那就多谢你了！只不过下一次派杀我，一定挑个视力够好的！”

“杰瑞，我的电话被窃听了，我根本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

“是吗，你可真不幸！”

“我的到现场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个倒霉的亚洲倒在地上。他在附近找了很久，始终没有见到你。”

庞劲东耐着子问：“那么杀手是谁派的？”

“我真的不知道……”沉默了片刻，豪斯探员继续说：“大概是安德森局长越过我，直接下达了命令！”

“你是安德森局长最忠诚的走狗，说这些话有出卖他的嫌疑！”

对庞劲东给予自己的这个评价，豪斯探员感到很不舒服。但是他没有发作，只是说：“我忠诚于安德森局长，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安德森局长可以走上正确的道路。”

庞劲东怪的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安德森局长希望坐上总统的宝座，这是他毕生的夙愿，甚至应该说这是任何一个男都应该具有的理想。”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对豪斯探员的态度，庞劲东越发感到怪。

豪斯探员叹了一气，缓缓的问：“杰瑞，我可以相信吗？”

“当然可以！因为我至少不会派去杀你！”庞劲东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是：“准确的说是现在不会！”

面对如此明显挖苦的话，豪斯探员竟然显得毫不介意，似乎那个杀手的确与他无关。他继续着自己的话题：“但是为了达到这一个目的，安德森局长变了许多。过去忠实守信的他，开始学会了背叛。而且心狠手辣，对任何可能阻挡他的道路的毫不留。”

庞劲东嘲讽道：“恭喜你找了一个好老师！”

豪斯探员仍不介意庞劲东的这种态度，不无忧虑的说：“我知道安德森局长有一天可能会把矛指向我，但是作为一个追随了他这么多年的属下，我仍然衷心的希望他可以完成自己的梦想，并做回到从前的安德森局长。”

庞劲东思索片刻，告诉豪斯探员：“有些路是没有办法回的！”

“我知道！”豪斯探员说罢，无奈的叹了一气。

庞劲东问：“你还有事吗？”

“我希望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庞劲东断然回绝：“不需要！我现在好得很，有了你的保护反而更加麻烦！”

豪斯探员苦笑一声，说：“那么我就只有祝你好运了！”

庞劲东问：“就这样简单？”

“只要确认里维参议员已死，我立即释放你的弟兄。”顿了顿，豪斯探员补充说：“就算安德森局长不同意，我也一定会履行诺言！”

挂断豪斯探员的电话后，庞劲东感到十分困惑。

豪斯探员的这个电话显然不是为了唠家常，更不会是毫无必要的对庞劲东表达关切。他无外乎会有两个目的：一是了解庞劲东现在哪里；二是试图说明杀手不是自己派出的。但是只要豪斯探员不是一个笨蛋，就会知道这两个目的全都无法达成。对于前一个，庞劲东根本不可能说；对于后一个，庞劲东则是没有足够的理由予以相信。

“那么豪斯探员的目的是什么呢？”庞劲东心中升起了疑问。

庞劲东没有机会多加思考，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这一次是小艾森。

“希望你有好消息告诉我！”庞劲东叹了一气，告诉对方。

艾森带着略有一些兴奋的气说：“你的运气很好，我真的带来了好消息。你让我找的那个，已经找到了。”

庞劲东急不可耐的说：“快告诉我！”

根据庞劲东提供的线索，小艾森通过很多途径，终于了解到了本杰明的下落。

几年前的时候，本杰明突然开始热衷于炒票。不知道为什么，他笃定了一只保险可以大涨，于是把全部家产投进去，而且还抬举了高利贷。但是随后发了九一一事件，不仅证券市场大跌，很多保险公司更是产，其中就包括本杰明买的那只票。

本杰明在顷刻之间变得一无所有，出兑了拳击俱乐部偿还债务，而自己则流落街。现在流于布鲁克林区的一条小街上，在附近一座废旧的楼顶上栖身。

庞劲东说：“你为我做了太多的事，谢谢！”

“这没什么。”顿了顿，小艾森问：“你要去找他吗？”

“是的！”

艾森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希望……”

庞劲东打断了小艾森的话，告诉他：“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绝对不会招惹麻烦的。”

“那么你仅仅是为了拜访一位老朋友吗？”

庞劲东点点：“是的！”

放下小艾森的电话后，庞劲东立即赶往本杰明所在的地方。

艾森提供的地点十分偏僻，是一座十分旧的楼，里面只有寥寥不多的几家住户。能够住在这样的地方，可以想见都是些穷。但是尽管如此，住户们也不希望自己的顶成为流汉的安乐窝。本杰明能够住在这里，或许说明了他在这条街区多少还是有一些声望的。

在没有本杰明消息的时候，庞劲东想见到他的心是无比急切的，但是当近在咫尺的时候，庞劲东却又有些彷徨了。

庞劲东沿着台阶一级一级的往上走，直接露在外面的混凝土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声音，而庞劲东的心跳也随着不断加速。

这一切源于庞劲东无法知道本杰明将会告诉自己怎样的事。

十年来，庞劲东已经习惯于接受这样的现实，那就是父母不幸死于车祸，自己为了还债而走上佣兵之路。庞劲东也已经习惯于，这种现实铸就的生活。如果在今天，本杰明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别有隐，庞劲东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

庞劲东没有太多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很快就走到了楼顶。在一刹那间，庞劲东突然祈祷本杰明不在家里，或者小艾森的报有误。

楼顶用纸箱和木板简单的搭了一个窝棚，散发着一臭味，在普通的眼里，这样的住处与狗窝没有任何区别。在窝棚的旁边斜躺着一个老，一一的喝着酒。穿着很旧，浑身上下脏兮兮的。

庞劲东仔细看了许久，才分辨出对方正是自己要找的本杰明。十年的时间里，本杰明身上发生的变化如同过了半个世纪。整个瘦了好几圈，满脸都是花白的胡须，眼窝陷，颧骨高耸，无比憔悴。当年那个明练、处处受尊重的退役老兵，就变成了这样一个耄耋老。

“大叔！”庞劲东走到本杰明面前，轻声招呼。

本杰明缓缓的抬起，看向了庞劲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