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如此斩钉截铁,仿佛已然抓到了他不是真太子的把柄了似的。
一句话就令他有些慌了,究竟是认?还是不认?
他思来想去,反反复复的揣度了几回。还是不认吧。
要想安身立命,打死不承认才是硬道理。
“二弟为什么突然称呼为兄为‘阁下’,如此生疏?”
颍王却是一声嗤笑,这一声笑令林苏青心中更是紧张起来,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
“二弟?”颍王轻笑道,“阁下有所不知,本王上面还有一位兄长,不过在前几年病逝了。”
啥?林苏青心中怔愕,这是撞枪
上了?怕是要全剧终了……
这下二太子不得不调他回去了吧?
虽然心中胡七八糟的想着,但他面子功夫做得充足,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
,感叹道:“哎呀没想到为兄这脑中的伤势,居然真的有这么严重!为兄竟一直不将它当回事儿呢!”
随即对颍王笑道:“不瞒你说,为兄先前磕伤了脑子,御医提醒过会影响一些记忆,为兄始终没当回事儿,也不见遗忘了什么,不成想,竟是真的有影响。”
颍王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林苏青,盯了许久,而后才似随意又似故意道:“其实我上面没有兄长,只有一位姐姐,和亲去了。”
“……”
林苏青先是一惊,这他妈的是在故意玩他呀!旋即他就去回想自己方才说过的借,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番,幸好没有什么纰漏,更没有直接改
叫他三弟。否则还真的要完蛋了。
他连忙假装赔不是:“伤方面,不是为兄要刻意隐瞒,是父皇有
代,不能对外提及此事。”
他将责任甩给皇帝,随即为了让自己的谎话得以佐证,他故作沉重的叹了一气,继续道:“你可还记得为兄府上设宴那
?后来听闻你无端中毒,也没顾上去瞧你,其实为兄那晚也不好过。”
“便是那晚为兄吃了醉,回寝宫时,不甚跌了一跤,把磕伤了,一睁眼醒来,记得一些
,也忘了一些
,还吓坏了不少
。”
他瞥了一眼颍王的反应,这个算是解释了为什么上次在树林时,没能认出他身份来吧?
“旧伤渐好,却又在方寸天池添了新伤。”他哀叹地摇了摇,伤起来:“有些时候分明是方刚发生的事
,转眼就给忘得一
二净。就比如,明明刚用完午膳,转眼却去责备膳房为何迟迟不备膳食。”
他说有有尾,煞有介事。
“御医如何说?”颍王色不变的问他。
“御医说是颅内受到了震,只是暂时影响一些记忆。今后可能会自愈想起来,不过,也有可能丢的便都丢掉了。”
话音落下,林苏青本以为颍王还会说些什么,然而颍王却闭不言。
越是这样的沉默,便越是令他心虚。他瞧着颍王不仅不发一语,连面色都丝毫不变,心中不由得有些焦灼,唯恐颍王如上回那般,闷不吭声的憋大招。
轰隆!
突然一声滚雷震天惊响,仿佛就劈在他们所坐的窗外,登时吓得林苏青浑身一抖,着眼瞧向颍王,却见颍王岿然不动。
林苏青自知丢了大颜面,连忙咳几声坐得端端正正,单方面装作何事也不曾发生。
颍王一双如豺狼虎豹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许久复许久,倏然唇齿牵动,毫无绪的说道:“编,继续编。”
轰隆!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雷惊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