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记——是他对两年前自己所做的梦的一个记录，一些细节、清楚的、模糊的、重复出现次数最多的……他一一记录下来，为未来某一天的删除或者研究。

近三万字的内容在梦境后的一个月内就烂熟于心。

电脑屏幕在白色的光线下闪烁着淡淡的荧光。

顾沉舟看着白色页面上的黑体字，陷沉思。

假使这个梦是真的。

假使梦境中的“他”确实是他。

那梦里的一切就都是符合逻辑的。

他不可能不调查卫祥锦的死因——他一定利用顾家的势力调查过；他不可能在顾家需要他的时候还不回去——除非那时候他已经不能回去；他更不可能和一个婊|子似的男纠缠不清——除非他想借此麻痹什么。

那么，是什么让卫祥锦死亡，让他回不了家，甚至不得不借着荒唐的生活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

顾沉舟靠在椅背上，左臂的疼痛和僵硬提醒他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缺少了一个最关键的部分。

最关键的，能把一切事串联并合理化的部分。

——是什么，在对付顾卫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