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已经说过了，我对卖房没有兴趣。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唐宁脸色也沉了下来：“如果没什么别的事，那就请回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赵能撕下了面目，厉声道：“经调查，你消费水平与贡献严重不符，自管会现在怀疑你存在犯罪行为，需要搜查你的住宅，请配合调查。”

“如果我拒绝呢？”唐宁说道：“刚刚我查询了自管会这个机构，根据大同七年聚居区关于成立自管会的第二号决议，自管会只是第一到第四塔层居民的自发组织，是协助联合理事会管理塔层，服务于居民的志愿者组织。”

“既然属于志愿者组织，那我想问问，你们这种无故强民宅，威胁合法居民的权力，从何而来？”

“小子！”马三抡起巨大的拳，击向唐宁的右眼：“这条街上，老子就是王法！”

唐宁稍微一偏，躲过了马三这一击，左手一个前伸，就如一条灵蛇一般，在马三肘下啄了一下后电闪而回，冷冷道：“你是王法，却又是谁的授权？”

赵能赶紧将马三拦住：“别别，马哥别动手，这里给别来处理。”

待到转，却见马三捧着手肘，脸上豆大的汗珠已经下来。

赵能不禁大惊失色，点开个视窗：“快来！工机厂街第四巷106号，发现可疑分子！殴伤自管会协管员，快来！”

……

……

“姓名！”

“唐宁。”

“居民编号！”

“SD19726928。”

“来聚居区多久了？”

“一天。”

安全局第四塔层西区分局第二审讯室里，唐宁坐在一张不锈钢桌前，接受着一老一少两名工作员的询问。

“为何拒绝自管会搜查住处？”

“因为没有在聚居区法令上，查到他们有这样的权力。”

“所以就要我们内政部安全局亲自动手，是吧？！”一名身着内政部安全局黑色制服的年轻，英俊的脸上露出恼怒的神色，正是上午接待了唐宁和姚华，之后和姚华撸串撸到一半的姜效远。

“上层塔层安全力量不足，才成立了居民自管会。每个合法居民，都应当配合他们工作，减轻安全局的负担！”姜效远一拍审讯桌：“今天发给你的文件有没有认真阅读？要都像你这样，我们还不别的了？！”

“咳咳……”边上一名年纪较大中年制止了年轻继续，对唐宁说道：“就算是涉过程中他们与你有言语冲突，你也不能动手伤啊。”

“是那个叫马哥的对我先动手。”唐宁说道。

大叔的态度很和蔼：“我们收到的举报不是如此，而且你全身上下毫发无损，自管会马宏民却右肘尺骨鹰嘴骨折，是你造成的吧？”

“是。”

“年轻，既然到了聚居区，就要适应，重新适应，不要再这么冲动。”中年大叔委婉地劝解，又点了点身边薄薄的资料：“小伙子还没有职业吧？”

“是。”

“你在聚居区内没有亲属，没有工作可不行。我个建议，只是建议啊，小伙子你今后最好能够从军。”

“部队是个大熔炉。对你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谢谢。”

说完这些，大叔让姜效远将资料收起来：“出于一些原因，马宏民放弃了对你的起诉，也就是说，你打断他骨的事，他不计较，所以这就是民事纠纷。”

“不过今晚你得在看守室里待一夜，待足二十四个小时。”

见唐宁想要说话，大叔抬起手制止：“我觉得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儿，可以在里边好好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做。”

“如果同意呢，就点击确认，我们走完流程。如果不同意，你有权利提请进一步的司法仲裁，但是我要提醒你，从你们冲突的过程和后果来看，对你其实是很不利的。”

“我有能够证明他们对我进行威胁的视频资料啊。”

“对不起。”姜效远再次确认了一番资料：“可能是你对个视窗作还不熟练，资料仅仅记录了音频。而听取了你提供的音频记录，我们认为你们之间发生的，只是关于你那处房产的购买意向的言语冲突。”

“虽然马宏民和赵能说话方式不当，是你们这次冲突的主因，但是他最后的那句话，还构不成身威胁。”

“你说马宏民先对你动手这一点，音频资料无法证明。”

唐宁并没有发怒，而是平静地说道：“那个什么马哥，还有那个中年，他们声称自己就是自管会的，在这样的况下，他们是否有仅凭怀疑，就搜查我的房间的权力？”

“如果发现行政司法的漏，或者对自管会的监督方面有什么建言，你可以通过聚居区联合理事会的意见热线，向内政部提出。”

中年大叔也没有对唐宁的质疑表示出任何的绪：“但是在此之前，塔层自管会，他们的确具有这样的权力。在行政上，这叫‘内政部安全局前侦查授权’。”

“那我能说，这样的权力，很蛋不？”唐宁的语气愈发冷静。

“注意你的用词！你现在还在接受侦讯！”姜效远再度发火：“王局脾气好，不是都对你脾气好！”

“的确很蛋，我也承认小伙子你的说法。”那个被姜效远称为王局的中年大叔再次制止了身边的年轻同事：“但是这就是现实。”

“因此我刚刚才说，在看守室待足二十四小时，对你来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谢谢，那我同意。”唐宁不再犹豫，直接点取了光幕上的“调解书”。

“很好。安全局聚居区第四塔层西区分局，非常感谢你的配合。”中年大叔按响了审讯结束的提示，让外的守卫将唐宁接走。

“这年轻运气真好，遇到了王局值班。”待到唐宁被带走后，姜效远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对王局说道。

王局笑道：“治安室的工作重心，是在对变异群的防控，相比那样的大事儿，这些只能算是毛蒜皮。”

说完站起身来：“走吧，这屋子里怪凉的，陪王叔去外面抽根烟。”

来到分局外面的吸烟区，知道姜效远不吸烟，王局从兜里取出香烟和打火机，自顾自地点上，吸了一：“这里没监控，咱爷俩好好唠唠。”

“把这个年轻列监控对象吧，这事啊，还没完。”

“啊？刚刚王局不是说，这只是毛蒜皮？”

“马三那伙，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效远啊，你父亲将你派到我这里来，有他的想法我知道，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够通过这段工作经历，真切了解上部塔层的实际运作方式。”

“自管会这种临时的管理机构，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不合理。在特殊的历史时期，或许能够发挥其作用，但是过了那段时期后还不知收敛……”

“这个年轻的命运，就是很好的样板。”

“这个年轻的来路有些蹊跷，马三一伙啊，大概率是踢到铁板上了……”

姜效远点：“是有些蹊跷，今天的出境记录里没有他，但是很快获得了居民编号，受限于密级，我们查不到是谁给予的这项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