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吧？”姜玮说道：“听唐宁说，龙泉山战略，是你先在朋友间提出来的？”

“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江大海说道：“不过那和这事儿没关系。”

“因为唐宁后来劝过我，他说我当时的构想只能叫做空想，而陈方海制定的战略，是一点一点根据报汇总完善出来的，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我也服气这个说法。”

“总之这些让你对陈方海的品产生了怀疑，对吧？那你觉得魏雨牺牲的疑点，又在哪里呢？”

“首先，623基地两名战士失踪在隧道里之后，北线指挥部没有按照正常流程启动前侦察，直接派遣了一支特战小队过去，而魏雨正好在其中。”

“其次，魏雨小队出事儿后，北线指挥部又突然提高了对事态的重视，越级上报到了司令部，事前后的处置思路，差异太大。”

“还有，在魏雨出事之后，到唐宁出事之前，在科学院文所长抵达623基地后，在文所长确定小队全体并没有发生变异的况下，北线指挥部依然按照应急流程处置，就地紧急火化掩埋。”

“那里不是出现了脑虫？这样的处置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这个没有问题。”江大海说道：“先不说军方技术小组和文所长都确定小队没有发生变异，如果小队里没有魏雨，我相信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处理。”

“可是里边有自己曾经的亲密战友，甚至是侣，而且作为小团体的另一位战友，唐宁还在现场利用冥王战士侦察的况下，这样紧急处置，就绝不正常了。”

“你等下。”姜玮调开档案：“你这里有个漏，魏雨是在唐宁出事之后的第二天，按照战地接触变异牺牲者的正常处理流程火化的，不是如你所说的应急处置啊。”

“呵呵……”江大海笑了：“如果姜局再查仔细一点，就会发现特战小队的处置方案，先是申报的应急处置，在唐宁出事之后，方才取消改走的正常流程。”

姜玮再次调阅了一份档案，发现果真如此：“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我托朋友查过。”

“你那个朋友，方便提供姓名吗？”

“当然可以，就是姜局你的儿子，姜效远。”

“还有个问题，你当时为何要对陈方海在大会上下手？不怕打惊蛇？”姜玮似乎丝毫不受影响，连语气都没变，直接继续下一个问题。

“我的姜局诶！”江大海不禁叫起苦来：“我当时是什么况？被着来参加这个会，还明知道有会对我不利！我当时一来是为了拖延，给你们调查王局长，拿稳他罪证的时间；二来想要借用混，逃过一劫。”

“我当时想的，是即便逃不过去，也要吸引你们的注意，让你们查一查陈方海……差不多就是代遗嘱了啊！”

姜玮冷笑道：“你这番推测，有个最大的不成立。”

“我知道，动机嘛。”江大海说道：“但是我觉得，这个动机，肯定存在。”

“虽然分开独立地看，这么多的巧合，都有可解释的合理理由，但是全部集中发生在一起事件里……姜局，难道你还真觉得这是合合理的？”

“你小子不错。”姜玮将身子靠回到皮椅上：“内政部安全局秘密调查科，你是块料。”

“不过安全局处理问题的法子有很多种，这个陈方海，我准备内部立案调查。”

“但是陈方海本身是军方新崛起的重要物，龙泉山北线也是如今军方战略的重点，他的父亲陈仲，帮助理事会解决了很多麻烦，让理事会拿稳了舆论高点，配合得很好。”

“所以材料只能暗中收集，不能大张旗鼓，甚至不能打惊蛇。”

江大海面无表：“没有动机的话，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

“我会盯着他，但是我不同意立案，因为目前一切都是猜测，事还没到那一步。”

姜玮看向胖子的目光竟然多了一分欣赏，调出了另一份档案：“看看这个，我认为，这可能就是陈方海的动机。”

江大海看了档案一眼，不由得惊疑加：“魏雨，怀孕了？”

“这是第六塔层东区医院的一份检测报告，报告说明，魏雨已经怀孕了。”姜玮冷冷地说道。

“这说不通。”江大海摇：“就算魏雨怀孕是陈方海造成的，他也没有理由要置魏雨于死地。”

姜玮说道：“司令部秘书班有小道消息，张司令非常欣赏陈方海，曾经想要安排一次家宴，让自己的儿见见陈方海。”

“张司令还有家属？”这下真到江大海大吃一惊了。

“不用想知道是谁。”姜玮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陈方海，他有这个动机。”

……

……

警备司令别墅，张玉成端着茶杯，看着光幕上标注着龙泉山进展态势的立体军事地图。

门响起敲门的声音，报局局长王恒山走了进来：“司令。”

“恒山来了？北线白虎梁子的战役，你看了没有？”

“看了，野战一师势有些不足，相比警备师差些，要不要调警备师一个营过去，加强一下？”

“不用，既然前线指挥部都没有叫苦，我们就不要跨过他们，指挥前线。”

“是。”

“不过新款的作战服，对付猴子倒是真好使。野战一师的侦察连被围了，又愣是将它们杀退了。”

“有利有弊吧，毕竟增加了负重，对上更大型的变异兽也无济于事，还是得更强大的火力进行压制。”

“唐宁搞那个汉安城基地防御工事，你们研究过了？”

“研究过了，不过……我们军方很难效仿。”

“为什么？”

“他们武装员数量太少，因此自动化程度很高，对天网资源和科学院技术的依赖，都太强。”

“不管如何，事儿算是做成了，对吧？”

“那是，根据报局的评估，小姐在那里，比在塔层还要安全。”

“唐宁的个身份恢复了？”

“恢复了，从下午三点开始，他的活动又开始在天网有了记录。”

“浦修全手段老道啊，一个芯片被击毁的唐宁，给他扣在手里十天，让汪莉那边不得不和他大力配合。”

王恒山说道：“其实这事儿对我们军方也不是没有好处，现在的问题，是这次刺杀事件在秘书长心里，是不是真的和他们的宣传径一样，和我们毫无关系。”

“那还能怎么着？大家拉扯着过呗，你们报局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蛛丝马迹有一些，不过不是来自内部，更多线索，是指向外围一些自由荒镇势力。”

“朝不保夕，想法还多得很。”张玉成不禁嗤笑：“继续加大报收集的力度，好好把这次清扫的高压利用起来。”

“是。还有一件事儿，我觉得司令应当知晓一下。”

“什么事儿？”

“秋意回蜀都了，住到了……唐宁在第四塔层的居所。”

张玉成手上的青筋立时就突了起来。

“今天下午，陈方海也去拜访了唐宁，不过没有进房间，两在路上边走边聊，之后陈方海返回了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