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可舔了舔嘴唇,还是无师自通懂得了应该怎么办。
他谢着接过盘子,一气儿就把羊全拨在师父那边的锅子里了。
跟着还做了一个惊之举。
他站了起来,拎着自己的凳子,“蹬蹬”奔餐厅里就走。
这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就一个字儿——吃!
多少钱多少钱,豁出去了!
今儿就是吃一个亿的,也不能亏着师父……
只是正因为如此,他那咬牙切齿、直眉瞪眼的冒失劲儿,可也把同桌的吓了一跳。
尤其是康老,连声惊问。
“嘛去呀?卫民!卫民!……你这冲谁啊?”
没想到宁卫民一回,回答让
哭笑不得。
“我……我再加几盘去啊。您老还没吃呢。您踏实坐着……”
“嗨……那……那你抱凳子嘛?看着跟要
架似的……”
“我不是怕待会儿回来就找不着了吗……”
好,这一句,整个大桌儿的食客都乐了。
这时候坐康术德旁边的一个中年工搭腔问上了。
“老爷子,这是您儿子还是孙子啊?看着楞,还挺懂事啊。孝顺。”
“不是,都不是,您走眼了,这是我徒弟。”
“徒弟?那更不容易了,现在的年轻有几个还把师父当回事啊。就我们厂那帮小子,个顶个儿刺
儿不服管。背后不把你当仇
骂你祖宗八代就算好的了。还是您有福气呀。您哪厂的……”
好家伙,越说越是满拧,哪儿和哪儿啊。
不过老爷子还是绿皮儿萝卜——心里美啊。
(注:蘑是生长在蒙古
原上的一种白色伞菌属野生蘑菇,只生长在有羊骨或羊粪的地方,味道异常鲜美。由于蒙古
蘑土特产以前都通过HEB省ZJK市输往内地,张家
是蒙古货物的集散地,所以被称为“
蘑”。这种蘑菇产量不大,需求量大,所以价值昂贵,历来是国内市场上最为昂贵的一种蘑菇。如今真正的“
蘑”已经绝迹,这个词仅代指为一种白蘑菇的种类。和过去已不是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