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最里的红木匣子取走,一同放进我
宫的行李之中。”
“诺,婢即刻去办。”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后,沈心仪止不住拿起放在身侧的同心结。阿娘,儿不仅要在宫中活下来,还要过得好,直至变得强大,能查清您去世的真相,让您安息。
太阳轻巧地划过天际,不费吹灰之力就覆盖了广阔的黑幕,稀稀落落的光芒透过绵密云丛的间隙,洒落大地。
清晨的天,总是弥漫着一动
的气息,沈心仪伸了伸懒腰从床上起来,面容红润透亮,双眸星亮,昨夜的晚睡竟未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红粤端着洗漱的进来,正准备为自家小姐打理,就听外
的小侍
禀报,“小姐,大小姐来了。”
大姐一大早过来做什么?!
心觉奇怪,沈心仪向外吩咐道,“让大姐在正堂稍作,我马上便道。”说着便加快了手上穿衣的速度。红粤边做着事,边问道,“小姐,再过一个时辰宫的车架便到了,大小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沈心仪见衣服差不多了,便坐到了梳妆台上,催促着,“我也不知道,许是有什么要事吧,你动作快些,今进宫不必穿戴正式,反正这三
不必请安,陛下也不能见,舒适些便行。”
红粤却不太认同,“那怎么行,今是小姐进宫的大
子,必要穿戴好的,否则被
瞧见,叫
家以为咱们门户没点积蓄,必定落井下石。小姐不必担心,
婢虽然是第一次伺候小姐,但穿衣打扮却不是第一次做,从未失过手,快些便行。”
一炷香的功夫,红粤便帮沈心仪穿戴完毕。站在镜子前,沈心仪细细打量着,见这套苍蓝蝶翼荷裙既显得自己素丽优雅,不失体面,又给自己添上一层隐隐的妩媚,很是合意,“你做得很好。”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块木牌,递给红粤。
红粤低看去,见这块木牌上只可有两柄桃木剑,其余什么都没有,便问道,“这是....”
“这是天药坊、安息堂及藏娇阁的号令牌,有这个,你后便可使唤他们了。”
“小姐,不可!”红粤胆战心惊地跪落在地。
以往她虽未进内屋,却也知道这三处,一为制药,二为救,三为绫罗绸缎的
易买卖,不仅是沈心仪阿娘给她留下的财产,也是她活到现在最宝贝的东西。迄今为止,不论家中任何
,她都是严防死守,即便是老爷也未曾踏足一步,只随着沈心仪暗暗将其中物什搬
家中,积蓄钱财。
这般重要的东西,她一个刚进内院的,怎么能....
“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沈心仪亲自将她扶起来,说话间颇有些语重心长,“红粤,你没有打理这些的经验,所以得重新开始学。等下我去见大姐时,你从离咱们最近的角门出去,寻天药坊的玲珑。她自小跟着我,是我最信任的,你同她说,我缺一个丫鬟,叫她选一个带过来。还有,有什么调养身体的药材,方便携带的,也一并带上。原本这些,我是要
给兰姿的,只是她现在跟着四弟,在我无法查清阿娘案子的
形下,家中谁都不能信,所以我只能
给你了。”
红粤一下便热泪盈眶,她怕自己会辜负沈心仪的期待,“小姐,那....为何不等玲珑姑娘给的婢来了,
于他.....”
沈心仪定定看着她,带着期待,“你不愿意试一下吗?!”她也说不清楚,为何一定要在此时给红粤,或是她这段时间不断露出的真诚,或是她很懂规矩,或是她的声音很好听.....这种莫名而来的信任,她也不知道怎么表述。
“婢愿意!”说完,红粤便拿过木牌,快步跑了出去。沈心仪回
时,恰好看见她匆忙出门过身时,眼角落下的泪珠。
正堂
沈心颜拿过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就吐了出来,怒斥一旁的侍
道,“这是什么茶?!”
那侍见沈心颜生气了,上前时都战战兢兢的,“回大小姐,这是去年的陈茶。”陈茶?!沈心颜冷笑起来,“三妹如今不过进个宫,就敢拿陈茶招待与我,果真是攀上高枝了,身份不同。但说起来,便是接了礼遇贴的,刚进宫也不过就是个御
,小小正七品,端的什么架子。”
大梁品级极其森严,官员之间每一阶都是天与地的差别,落到后妃之上就更是如此。采、御
、宝林、才
及美
,都只能算作小主,婕妤之上才能作娘娘。后妃之间虽也有品级,但美
之下,根本不受重视,其品阶也常被
视作无物。相较之下,沈洋虽只是宫苑总监,但其祖父逝前在宫中
脉
厚,与不少高官都有
,所以,沈家的起步并不低。而沈心颜虽不是后妃,却是世家长
,在世家的眼里,论身份贵重,确然是比御
要高的。
而初进宫的秀,又分三类:选秀进宫的、礼遇进宫的和奉旨进宫的。一般而言,选秀进宫的必得从正八品的采
做起,礼遇进宫高一些,但正常来说也是从正七品的御
做起。只有奉旨进宫的秀
,才会在进宫前得到更高的品级。
沈心仪刚到门边,就听沈心颜在那阳怪气,暗自翻了个白眼,才笑盈盈地走进去,“见过大姐。让大姐见笑了,因着底下的
才有
子没给我送好的了,所以现下屋中确然只有这等子陈茶。虽是无可奈何,但也是妹妹的不是,待妹妹进宫后,必定会想法子寄些好茶给姐姐吃。”
父亲在外奔波,母亲身子不好,这些年来主掌家中的一向是我沈心颜!三妹这蹄子,说底下的才懈怠,可实际上底下的
才如何做,和主子如何做又有什么分别?!
这番话,分明是在嘲讽我!
沈心颜心中怒火翻腾,面上却和风细雨,“三妹不必挂怀,我也是许久没喝过这样的茶了,一时受不住。对了,我记得...自妹妹得了礼遇贴后,我便嘱咐才们往屋中送了不少东西,难道是其中没有茶水吗?!”
沈心仪见她调转话,又要泼脏水,便做出一副‘我很难办’的样子来,“哎,说来也巧,那
父亲恰好在我房中,姐姐派来的下
往我这儿送了好茶,父亲见着好便拿走了。我还同他说,姐姐送了我许多,不缺这一盏的。”
明明我就只给了那一盏!沈心颜气得不行,却眼眸一转,温柔道,“谢谢妹妹,我这阵子正愁父亲喜欢什么呢,还好有妹妹的提点。姐姐当确实给了不少,想是底下的
顺走了,等下我回去好好查查,再给妹妹送来。”
“不必了姐姐,我今就要进宫了,眼下时辰快到了。对了姐姐,你来找我究竟为何啊?!”
不会只是为了跟我扯皮吧?!
沈心颜如梦初醒般,“哎呀,你瞧我,聊着聊着快把正事儿都忘了。”说着,她从袖中拿出被手帕紧紧包着的物什,将其打开,放到沈心仪面前。沈心仪凑近一看,见其中具是碎片,旁还附着一个极小巧的黑木剑,刻着‘崖’字。那碎片每一块都是色泽鲜明,一看便知是好的,想来此物若没摔碎的话,定不是凡品。
“这是何物?!”沈心仪问道。
沈心颜将手帕重新包好,温声回道,“才过一,妹妹便不记得了。昨夜的宴会上,姐姐曾说,当
被萧公子所救之时,曾捡到贼
遗落的物品。”
“姐姐好像是说...有物品想予我看看,便是这个吗?!”沈心仪拿起碎片细细研究。
沈心颜肯定,“是的。虽然这东西已经摔碎了,但确实是在那贼落脚之时见到的。我问过寺庙中的
,都说没见过此物。我拿来细细研究许久,也没
见过。原本想着虽救
之事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