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着般重叠。
陈浥尘脸上莫名一热,她抬起视线。男这时低下
,他的脸近在咫尺,睫毛很长,皮肤细致平滑。
男没有看她,沉默地把行李箱的杆子按了下去,随后单手拎起她的行李箱,转身走到车尾。
司机帮乘客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可是,一想到她那只如岩石般沉重的二十六寸大箱子,她脸上更热了。
“很重的……”陈浥尘嘴里嘟哝着小步追上去。
男“啪”地一下关上后备箱,听了她的话,侧
看向她,神色略显清冷,声音淡淡地对她说:“上车吧。”
陈浥尘看着男回到车上,这个素昧平生的陌生
,让她的身心都微微泛出一种不自在。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车接了她。
诚然,这个男没有任何错误,甚至可以说是礼貌又有绅士风度。
可是,陈浥尘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不想这一路与他同行。
这种感觉,就跟她逢年过节十分抗拒却又不得不和二舅那一家接触一个道理。
不管怎么样,陈浥尘还是上了车。
直到坐进车里,感觉到清爽沁的冷气的时候,陈浥尘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在艳阳酷暑下
晒。
后颈黏黏糊糊,陈浥尘一长发,发质很好,乌黑且厚,她到底受不了,随手挽起一
长发,用纸巾擦
薄汗后,将用过的纸巾塞回自己的包里,等下车的时候再扔。
抬眸间,注意到反光镜里男的目光。
陈浥尘本能地感到紧张,她快速地在脑海中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容貌。
她看起来应该没有哪里不好。
陈浥尘家境普通,虽说在城里较好的小区买了房子,但也是父母长期在外辛辛苦苦十几年的血汗钱攒来的,车呢,除了她自己买的小电动,还有一辆最普通不过的产汽车。
要说这辈子坐过最好的车,大概就是那个见面了,叫他都不应的二舅那辆四个圆圈了,她还记得坐那一路潜在意识最
处的自卑感所带来的压抑感。
这一刻,她仿佛又坐上了二舅的车里。
有的,无须言语,甚至不曾接触,便能清晰地认知到彼此之间藏在意识里,眉眼间的区别。